赫连云誓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暗暗皱了皱眉。他怎么不记得,这个女人也可以有看上去这么脆弱的时候?
“云誓兄,这些天你去哪里了?”赫连云岭在看到赫连云誓出现在他自己的府中的时候,心下觉得十分地不妥,这些日子,他与颜寂在众人面前演戏,为的就是引蛇出洞,看看到底是谁劫走了武功并不弱的赫连云誓,可如今他却突然出现了,并且看上去对这一件事根本毫不知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赫连云誓双臂抱于胸前,颇为疑惑,“本王这些天一直在府中密室静修,云岭你何出此言?”招牌的冷酷言语,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事能够打动他一般。他在密室中静修了十几天,一出密室,便听桑怀说了颜寂不知何故昏迷不醒,至今也有几天了。又听闻前些日子赫连云岭对外公布,准备迎娶震天营颜统领为其正妃,心下更为纳闷,他怎么不知道她与赫连云岭何时交好、并且拿程度好到要结为夫妻?也不顾其他,便立刻朝四皇子府来一探究竟。
赫连云岭沉吟了一阵,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看来,这阴谋,还不止他们目前所知这般浅显,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人布下此等大局,坐等他们。当下便从头至尾将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跟赫连云誓细说了。
云岭在叙说的过程中,云誓的眉头越皱越紧,这整件事,分明就是冲着赫连云岭来的,自己是饵,而颜寂,却是打的顺势而除去的目的了。而这上品迷幻阵,说它无用,它也是无用,说它厉害,它也是厉害。
“那如此说来,除非是南楚那月帝亲临,否则她便再难醒过来了?”忍不住凝望床上正熟睡的女子,那精致姣好的面容虽然苍白,那神情却是安然的,愉悦的。赫连云誓回想起四年前的那一天,她就那样倒在自己怀中,苍白的脸,冰凉的泪水,染满血色的白色长裙,决绝至极的话语,他的心,狠狠地一痛!
这几年,她虽然看上去过得十分风光,人也坚强,性子也沉稳,只是,也许只有他知道,她的心,其实是很苦,很苦的。
四年前,她全副身心交托给那个人,她全心全意只为了那个人,而最后,也是被同一个人,伤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她本来应该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她本该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心爱的男人,每日陪伴在她身边,听她的声音,享受她的温柔和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