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换了个新环境，林晓春翻来覆去直到凌晨三四点才好容易睡着。()
六点左右，过道里就有人在叫喊：“谁呀，半夜起来大便也不冲？什么素质？”这刺耳的叫声一下子把林晓春惊醒了。艨朦胧胧中张开惺忪的眼睛，吓了一大跳，怎么旁边有个黑乎乎的大脑袋，猛然想起自己已经结婚了。
“喊什么？大勇家的，我们孩子上夜班回来刚睡着呢。”有人回应道。
“真不象话！没家教！臭素质！”女人继续叫骂着。夹杂着重重地似乎充满满腔仇恨一般，把门重重关上，震得林晓春房间的窗户都在抖动。
门外叫嚷着的是大方的嫂子。整个二楼就一个厕所，一个厨房。厨房里每家人家一个水龙头，一个煤气灶，也相安无事。就是这么多人只有一个厕所，厕所里只有一个抽水马桶，一个浴缸。往往是排着队上厕所。所以很多人家就用痰盂在房间里大小便，然后再倒进厕所的马桶里。
大方嫂子秋芝是出名的大嗓门，因为在纺织车间做女工，在震耳欲聋的机车声中习惯了大声说话。清早她进厕所用马桶，发现马桶里满是粪*，她本来就有些洁癖，所以不喜欢在房间里大小便，怕尿味留在房间里。于是就在过道里骂骂咧咧起来。
“睡觉，早呢！”大方也醒了，发现了林晓春的动静拍拍她示意继续睡觉。林晓春重新闭上眼睛，的确很倦，还没睡够。可是大方的手却开始不安分起来，他伸出手探进林晓春的睡衣，恣意地摩挲她丰满的乳.房，林晓春依然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反应，她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客厅里已经传来老人起床走动的声音。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她哪敢动弹。这房子的墙壁隔音效果实在很差。
想着刚到别人家里，不好意思睡懒觉。当大方起床，林晓春也急忙跟着穿衣。刷牙洗脸要到厨房里，只有在那里才有自家的水龙头。厨房里有人在煮粥，有人在盥洗，他们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新来的媳妇，林晓春害羞地躲在大方后面。大方则很骄傲，他的老婆这么漂亮！他真的觉得很幸福。故意在厨房里大声说：“老婆，你先刷牙。”
桌子上放着盛好的稀饭，中间有一小碟花生米，一碟酱油，还有四根油条，几个大饼。典型的上海传统早餐。四个人坐下，刚想吃，大方想起了什么，又起立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