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色被老头的忽然之语吓了一大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半晌方说道:“我是不色,并不是易天,想必你就是严泓源前辈了吧?”
不色并不是傻瓜,从刚才凌若烟的描述中,他大概已经对易天遇到的几个人大致的相貌有了一个模糊的印像,在一见到本人,自然而然的就可以分辨清楚。
“哼!我不管你是我徒弟易天还是飞鸣寺的小和尚不色,你打算如何安置我的女儿?”严泓源收起刚才的失落之态,恢复到了平常的模样,冷淡地说道。
“前辈请先冷静一下,你这样的激动的情绪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不色心知严泓源并不好惹,打算先用话将对方稳住,在做打算。
“老夫难道枉活世间六十载?居然要你一个小辈来教训我?找死!”严泓源说着,借势就想教训不色一顿,以泄心头的郁闷之气。
他本就脾气怪异,再加上不色说得话又不明不白的,此举刚好合了他的心意,他刚才强压下的怒火又被勾了上来,诚心先拿不色出出心中的邪火。
不色那里想到自己话会无意中得罪了眼前这个脾气怪异老家伙,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胸口已经中了一掌,“蹬蹬蹬!”的退后了几步,他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嗓子眼里涌出来。
“老夫就替虚云大师教训下你这个不知道尊重长辈,目无长者的狂妄小子!”严泓源得理不让人,存心要让不色吃点苦头方才甘心。
“等等!”不色眼见着严泓源的第二波攻击袭来,急中生智大声喊道:“前辈,你杀了我没有关系,但你同时也杀易天,这样你女儿就真成寡妇了!”
严泓源楞了一下,硬生生的收回了攻击,立在了原地冷冷的望着不色,一双眼晴似要将不色看透,那种感觉令人相当的不舒服,就好像一只饿狼在看着一只待宰的小羔羊。
“将易天叫出来,我有话跟他说!”严泓源忽然说道。
“这个……恐怕做不到。”不色为难的挠了挠头,说道:“易天的神识已经被我师叔祖封了起来,没有个百日,恐怕很难脱出禁制。”
“怎么会这样?”严泓源脸色一变,喃喃自语道。
“前辈,可否听我说几句话?”不色见严泓源气势弱了下来,大着胆子说道。
“你想说什么?”
“前辈,明慧师妹现在正处于极度的悲伤中,无论你解释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会令她心中更加的烦乱,更加的不知所措,反而起到了反效果。”不色强压下胸中不适的感觉,整理了一下自己思路,缓缓地说道。
“那你说,老夫应该怎么做?”严泓源似乎也感觉的出不色的话有道理,语气不由得一软,问道。
不色胸有成竹地说道
“很简单呀,前辈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耐心的等明慧师妹的心情好些,她想通了,自然会来与你相见的。”
“你怎么能如此的确定?”严泓源疑惑地问道。
“前辈你是关心则乱,我则是旁观者清,试想,当一个人思绪烦乱的时候,又怎么能听进去什么话?倒不如等他冷静下来,他自然而然会去思考。”不色微微一笑,说道。
“哈哈哈,没有想到我严泓源一生脾气怪异,最终却在女儿的事情上自乱了阵脚。惭愧!惭愧呀!”严泓源想通了不色的话,心中不由得释怀了几份,不在死钻牛角尖。
“前辈关心自己的女儿,无可厚非,心中慌乱倒也情有可缘,但晚辈却被您刚才那一掌折腾得不清。”不色倒也没有说谎话,现在他的胸口火辣辣的难受,好似让人在胸前开了个大洞,连说句话都会牵动一下伤口。
“哼!废话真多!接着!”严泓源说着, 不知道从身上摸出了一个东西,随手甩到了不色的身前。
“这是……”不色接住严泓源甩来之物,摊开手掌一看,居然是一颗有如花生米大小的药丸子,扑鼻而来的清香至极的味道,令他胸口的郁闷之气,居然减去了几分。
“这是老夫自己配制的疗伤药,一般的小伤小病,一粒下去便可痊愈。”严泓源自顾自地说道。
“谢前辈赐药!”不色道了声谢,想也不想一下,就将药丸子吞了下去。
严泓源看着不色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给的药丸子吞了下去,忍不住问道:“你居然如此痛快的就服下去了?难道你不怕老夫给你的是一颗穿肠的毒药吗?”
“以前辈的身手来说,如果真想杀晚辈的话,何必用下毒这种下三流手法?对于堂堂医神来说,这么做也有点太掉价了。”不色振振有词地说道。
“嘿嘿,你这个小和尚倒是不傻!嗯,不错,机智倒也不输于易天那个混小子。”严泓源点了点头,夸奖道。
不色笑而不答,只感觉一股清凉之气慢慢的化去了自己胸口的郁闷之感,不大一会的功夫,那种不适的病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整个人又变得异常的精神。甚至于,他隐隐的发觉自己那被师傅雪峰和尚封去的功力,开始有了复苏的迹象。
“这……前辈,这不是什么疗伤药吧?”对于身体的变化,不色感觉到惊讶不已。
“嗯,这确实不是什么普通的疗伤药,而是老夫穷十几年的心血用千年的天山雪莲、以及绝顶灵芝等多种稀有药物所调制而成的灵药。其功能可白骨生肉,普通人服下一粒可延年益寿,永驻红顔,修道之人服用,可起到增长修为的作用。”严泓源点了点头,说道。
“这个礼也太大了吧?太不可议了!”不色一边说着,一边按照自己原先的修行法门一提气,体内刹时涌起一股有如浪潮般汹涌的气道,这可着实把他吓了一跳,自己这回可真的是因祸得福,功力不便没有减,反而增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