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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德一夜未归,青霞以为天晚路滑,丈夫留在县城宿夜。可直到第二天中午,仍然不见丈夫回来,并且,也没让仆人捎话回来,这可不是丈夫的一惯作风呀。当知道刘铁并未跟随丈夫左右时,青霞担心之余,急忙支使人到刘宪德家里打询。
一盏荼功夫,仆人从刘宪德家里回来了,他把刘宪德的原话一五一十地禀报给青霞之后。青霞立时坐立不安起来,一股从未有过的不祥预感,突然像游蛇一样,无孔不入地在她身体里肆意穿梭游走。
刘铁怎么没有随行呢?耀德每次出门,他可都是寸步不离的,昨晚雨雪交加,他怎么偏偏就不跟随在耀德左右呢?青霞在心里不住地抱怨刘铁,丈夫的孤傲性格,身边没带一个侍卫,正为京城的沦陷而悲愤郁闷呢,该不会出啥事吧?不行!这事必须立刻禀告婆婆知道。青霞想到这里,立即起身出门,向婆婆的院落里走去。
天晴了,刮起了寒冷的北风,湿漉漉的地面瞬间结了一层薄薄的冻壳。青砖曼地的路面,走上去让人打滑不止,没有青砖的地面,一脚踏上去,随着薄薄的冻壳发出咯咯喳喳的碎裂声,冻壳下面的瘫软地面,因承受不了沉重的脚,立即滑陷,让人如覆薄冰一样心惊胆颤,惊惶失措。
杨氏正侧坐在卧榻上,贪婪地抽吸着福寿膏,忘我地享受着福寿膏给她带来的舒服和快乐。这是每天中午之前都必不可少的神仙享受。因为天气的突变,尽管还没有进入严冬,她一早起来,便让早已嫁给刘家护院的春草,给她生起了炭火驱寒。因为炭火的热情,杨氏的室内温暖如春,完全感觉不到冬天的寒冷和冰冻。
此时的杨氏,对青霞依然幽恨累叠,暗恨丛生。因为她杨氏几年前为儿子添置了偏房,儿子竟然一直不去碰人家的身体。没办法,既然是她杨氏大张旗鼓给儿子纳地偏房,尽管偏房没为刘家生儿育女,刘家只得白白养活着她,只得她偏房的身份已没有了刚进刘家门时那么尊贵了。现在,杨氏只是把经她亲手纳来的偏房,当做金奴玉婢来使唤。
儿子不去碰偏房的身体,杨氏都归罪于媳妇青霞,因为,儿子处处围绕着媳妇转,对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虽说不上敬若神明、言听计从吧。可也是处处维护,处处尊宠,那一看到媳妇就笑逐颜开的样子。活像是打了八百年光棍地饥鬼投生来的。
如果以前的杨氏,还只是怨恨青霞因在娘家不守贞洁,而在新婚之夜才没有元红的话,那现的杨氏,对青霞简直是恨之入骨。但是,杨氏毕竟是杨氏,她绝不会把对媳妇的刻骨之恨,呈现在表情和语言上,让外人给看出来。// 因为青霞知道。丈夫除了自负和孤傲,但在与人共事上,却是一个诚实守信,不计得失的豪爽之人,这个六哥能让丈夫鄙视,那他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此时此刻,正焦虑担心丈夫地她,听到这个六哥竟然颠倒黑白,把自己派人向他打询,说成是向他要人,感到气愤到极,也立时对他不客气起来。
青霞的责问,立即让刘宪德油光红润的脸色变得腊黄,他一改平时的沉着和涵养。腾地跳离座椅,大声叫嚷到:“怎么说话的弟妹,这话能是随便说的吗……”
“怎么?说到你痛处了。这么害怕做什么?”青霞毫不让步。
因为杨氏也从儿子那里,多多少少了解到,刘宪德以前曾借着帮助自家地机会,过份地往贪利搂财,所以,对于刘宪德这个族侄,杨氏也是从心眼里厌恶他。现在,看着媳妇与他舌战争辩,便故意不去阻止。任由着青霞的脾气去争辩。
可正当青霞与刘宪德你一言我一语地高声争辩,前厅的老执事忽然神色慌张地跑进来说:“老太太,大门外突然来了一个阴森森的陌生人,说是让把这封信亲手交到您和少太太手里。”
“哦,快拿给我看。”杨氏本能地预感到,这封信可能与儿子的一夜未归有关,所以,她的神色也立即大变。
青霞和刘宪德停止了争辩,目不转睛地盯着杨氏读信的表情。可还等看出什么明堂。杨氏已从红木椅子上滑落下来,晕厥过去。她手里的信纸,像秋天飘荡的枯叶,随着杨氏地昏厥,悠悠然然地飘扬到地面上。
青霞一边吩咐人去请良医,一边跨步上前,拾起信纸。立时,她也雷击一样站立不稳。
“怎么了弟妹?”刘宪德看到杨氏和青霞读过信后的反应,感到极大的舒服和快感。因为他知道刘耀德被绑架了。因为他得到了好处。所以,昨晚才诱使刘耀德去看戏地。但是。对方曾承诺他,只取财,不害命,所以,他并未觉得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亏心事,而是觉得刘耀德弟兄一人,又年纪轻轻,拥有这么庞大的资产,敲诈他一点银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耀德被绑架了。”青霞也像婆婆一样,读过信后,再也没有力气站立了,她缓缓地蹲在地上,从没有过的巨大恐慌和无助,瞬间将她淹没。她好像再也没有力量站起来了,就那样蹲在地上,好一会儿,她忽然像起了什么,急忙吩咐人去找刘铁和淑女过来。因为在这个刘家大院,只有刘铁和淑女才能使她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