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先找回婉儿再论别的,只怕是一时之间婉儿不至于有性命之虞。只是过得久了就难保了,皇上。”弘昼可没有心思去管包衣奴才的死活,只要婉儿无事都能商量。婉儿出了事,拼着这个宝石顶子的亲王爵位也要把高家杀个鸡犬不留。
“你叫你身边的王府长史到江宁织造去一趟,就用他长史四品的印信去办事。只说是王府的亲戚,别的什么都不必说。”弘历还在盘算着究竟要怎样知道高恒手里最后一张底牌如何,毕竟看了这么久也知道很多高家不法的事实。只是还在想着怎么给高家留一丝颜面,没想到高恒会叫人掳走了女儿,想要留性命都不必了。
“是。”弘昼只是一时之兴,倒还真是没有弘历想得周到。不论是自己或是他只要是一露面就会暴露所有的行踪也会让高恒猜到目的如何,而只是自己的王府长史出面却是可以用亲王的幌子来看看高恒买不买和亲王的面子。
娴雅被扶进后面的内寝,只是望着那枚璎珞出神。这次出宫就是为了办高家,更准确的却是皇帝太过信任高家。甚至超过了本应是真正皇亲国戚的富察家,以至于很多妃嫔的家人为高恒马首是瞻。若是不办,只怕将来会超过将来的年家。本来跟高芸嫣之间尚不至此,哪知道会对自己的女儿动手。不论女儿会不会完好无损的回来,这一生都不会放过高芸嫣。
安安不好进来,在宫里这里算得上是帝后寝宫。即便是跟娴雅言笑无忌也不能视大家规矩于无物,只是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放在平时说什么都不敢对名义上皇帝的女儿实则是亲王娇女的和硕公主下手,由此可见高家已经做大到何等地步。
“主子,五奶奶过来了。”在外面依旧是称安安为五奶奶。
“请进来。”娴雅泪容宛在,只是担心高恒会对这孩子有什么不利。要是有什么的话,皇帝会向着自己还是高家。从前大阿哥为高芸嫣所苛待不也是不了了之了,那还是阿哥。
安安也有些神色不属的样子,进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愣愣看着娴雅。坐在一边也不知道该跟娴雅说些什么,弘昼打发人来找安安出去:“五奶奶,五爷有话跟您说。”
“你去,我没事。”娴雅努力撑着自己的心思,要是女儿没了影子以后的岁月里就算有再多儿女只怕也是医不好心头的伤。
“我一会儿就来。”安安看她黯然神伤的样子:“别着急,婉儿是是大富大贵的样子不会有事的。”
娴雅摇头:“我知道,你别管我了。先去瞧瞧,只怕五爷真是有事儿找你的。”
安安半信半疑出来屋子,娴雅起身到了窗下面南而立:“额娘,求您在天之灵保佑婉儿平安无事。就算是折损阳寿我也愿意,我已经欠她很多。不能再欠她一条性命去,哪怕是以命换命都是可以的。”
正在胡思乱想间,弘历沉着脸进来:“还在担心?已经叫人出去查去了,料想不到午后就会有消息了。”
“要是找不到怎么好?”娴雅几乎是撑不住:“婉儿是个女孩儿家,有还那么小。要是那起子人起了有了什么坏心思真真叫人怎么处?”
“不会的,婉儿平安无事他们才算是有命活着。哪怕是孩子掉了一根头发丝儿,我都要剐了他们的皮。”弘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声音:“不止为着婉儿,她能这样子辜负了朕朕也就不用在乎别的什么了。”
娴雅闲闲一笑,皇帝一次次将高芸嫣放在让所有人仰望的地方。就算是富察家才能算得上是皇帝正经内亲的外家都及不上高家的外三路亲戚,只是这样子一次次辜负了皇帝又打着皇帝的旗号在外招摇。若不是皇帝放纵得太多,岂会有今儿这种事情。当面打脸,皇帝的尊严何在?只是活活将女儿赔进去,只怕高芸嫣日后必然没有好的结果。
“主子。”王庆来不及请安便跪在皇帝面前:“格格有信儿了。”
“说。”弘历转过身,娴雅也跟着过来紧张兮兮地看着王庆。
“五爷派出去的人回来,说是看见格格在城里面出现。被人带进一家大宅院里。”王庆给皇帝磕了头:“派出去的人不敢惊动了人,怕格格出事,只是叫人留在那儿看着格格。知道主子们心里惦记着,赶紧回来报信让主子放心。”
“哪所宅子?什么人带走的?”弘历阴鸷的眼睛转向王庆:“那人认识不认识。”
王庆迟疑了一下,这话说出来要是皇帝执意严办倒是不关自己的事儿。若是有意庇护的话,将来出事的一定是自己。转眼看向娴雅,这个主儿可是出了名的温厚性子。就算是皇后和高贵妃有时候对她不好也是阿弥陀佛的主儿,谁都说她温厚驭下要比皇后好得多。这会出事的好歹不是她亲生,只怕还能有所转圜:“回主子的话,奴才听回来的说,看着像是高贵主儿家的人。那宅子门口一个大大的高字,还有高总督的铭牌挂在外面。”
弘历冷笑了一声:“好啊,这尾巴到底是露出来了。叫弘昼手底下的人不用忍着了,先去把婉儿接回来。顺道瞧瞧看傅恒到什么地方了,要是赶得及的话。晚膳之前,朕要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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