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若忆取下面纱,并将帽兜也一并脱下的时候,仿佛能与日月争辉的容貌恍然出现在了那几人的眼前……
不知是何处来的一缕风,令得她的青丝被吹起,掀起怎样的风华绝代,令得看到她容貌的内卫怔怔的愣住了,而后一下回过神来的向凌若忆低头抱拳道:
“姑娘请!”
说罢,那名内卫示意守城士卒将凌若忆放行,令得堵住了城门许久的队伍再行缓缓的移动起来。看到内卫的如此反应,凌若忆在心下松了一口气。然又想到赵晖曾将自己擒住,与自己还有过几日的接触。生怕被他就此认出自己的凌若忆十分紧张的以眼睛的余光看向赵晖,却觉他竟仅是不可思议的惊艳着。
反倒是孙起……这个尧国首富家的嫡孙看到了凌若忆之后……脸上所出现的,是与所有人都截然不同的……狐疑。似是想要喊住她问些什么,却又迟疑着,不开口。
看到两人的反应,凌若忆这才发觉……此二人竟是都未有认出她来。在心下腹诽之余倒也乐得庆幸危机的解除。然而她刚要坐上马车,并未将她认出的赵晖竟是开口对她说道:
“原来姑娘拥有如此闭月羞花之容,也难怪会戴上面纱示人了。”
听到赵晖如此一本正经的对她说道,凌若忆哭笑不得的摇头道:“没有的事,只不过我常年待在北疆之地,唯防风沙而已。”
凌若忆此言令得赵晖颇为尴尬,可他倒也不在意。似乎像凌若忆这般的女子竟会自己独自一人的在外行走令他感到十分意外。或许是出于担心,又或是出于其它,赵晖在沉吟片刻后又继续问道:“不知姑娘独自一人出行,是往何处去?”
“邺城。”
凌若忆看了赵晖一眼,未有想要说谎的给出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答案。似是不想与赵晖再多说片句之言,说完这句之后就转身坐上了马车,甚至放下了马车前的帘子,令得飞雷自行向前小跑而去。
这一道严密的关卡就此通过,被这一道关卡堵在城门口了许久的往来之人终于缓缓的走出城去。然而才稍稍放心,以为自己会安全度过这一危机的凌若忆……竟是在前行未多久后听到了赵晖的声音。
“姑娘!姑娘!琴师姑娘!”
听到赵晖骑着马从城防关卡处一路追来的声音,凌若忆还以为此事尚有反复。才故作镇定的拉起帘子探出头去往回看,她便看到了赵晖关切的脸。
“在下思量了许久,始终觉得姑娘一人前往邺城实在是路途遥远,又恐姑娘在这一路上遇到歹人。正好在下与好友也要前去邺城。不如……我们三人结伴同行,一路上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听到赵晖的话语,凌若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她疑惑的看向赵晖,似是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些什么蛛丝马迹。然而赵晖还是若此前她遇到的一般,一身正气,坦荡不已。
于是她又将目光放到了在赵晖之后骑着马赶来的孙起身上,看到他脸上那有趣的狐疑,独自一人四处游历许久的凌若忆突然觉得……若是一路上有这两名有趣不已的熟人相伴,似乎也不错。
于是她放下了深深的戒备,轻声笑着对赵晖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先谢过这位兄台了。”
“在下名叫赵晖,姑娘直接叫我的名字便可。”
“好。”
“我叫孙起。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看到那名身份神秘不已的琴师居然答应了赵晖说要与她同行的提议,孙起在疑惑之下也骑着马儿向着此处奔来,对那个女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而后……又问出如此一句,似是想借机判断此人是不是令他感到熟悉不已的那个……教会了他很多的草原奇女子。
怎料那名琴师在笑意逐渐加深,就要说出自己的姓氏时……她的马车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那似是……什么人被闷在一个箱子中不住发出的阵阵呻吟声。
听到那个声音,凌若忆这才想起了一件……似乎是很糟糕的事。她立刻顾不得与赵晖或是孙起说上半句的转身回到马车之中,解开锁将椅子掀起。只见在里面待了许久的女孩已然吓得大叫起来,似是以为自己会就此被闷死在里面。
眼见着那个女孩已然从里面爬出来,且状态很是不对劲,仿佛会猛然爆发出一通惊天动地的脾气。担心自己被殃及的凌若忆立刻跳车而逃,而那名打扮与周身气质极为不符的女子也已然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鞭子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