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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新兵(一)《求收藏》(1 / 2)

 我一个人在那里昏昏欲睡地在列车上,第三天的下午后总算到站了.我是第一次坐那么长时间的车,当时给我的映象就是以后打死也不要坐火车了,太漫长了,当下地面的时候时,感觉地面好像如火车一样的在移动。下车后老兵开始在那里指挥列队了.然后新兵们在车站里乱哄哄的一团.这时李良已经不知去哪里了,昨天他走的时候对我说道:

“好好在新兵连里呆着吧,到时我再来接你.”然后好像想起什么一样拍了拍了我的肩说道:

“不管怎么样,靠自已最好.”

我点了点头,如果说在我的行伍生涯中,学会做一个合格的军人第一句话是什么的话,我想是这一句话了.做人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自已最好。

新兵在排队伍时,我们不知道的是有一个人在一边的看台上皱眉头了.然后大吼了一句.

“都没有吃过饭啊,排个队都排不好,小学生都知道如何出操排队.”

新兵们明显一顿,那嗓门就像我们耳边响了一个惊雷。这时老兵们的嗓门也大了很多,几下就把队伍给搞定了.我们还没看清刚才是哪个吼了那么大一声,那人就走了.

他是谁呢?他叫肖恨根,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刚才他是到兵站来接一批设备的,刚好看到新兵们乱成一团,便吼了那么一声.当时新兵营的营长也在一边,这丫吼了一句后,便对新兵营的营长说道:

“我说这帮新兵大头们不吼不行吧,不吼一下还以为还是在家里的呢.”

新兵营的营长看着肖恨根,认识他的,知道他的人都知道这丫绝对是一个火药桶子,如果不是今年他的连队有事的话,估计新兵营营长的这活得是他干了,以往他带的新兵营哪个不是训得吼吼直叫的呢?

肖恨根一走,新兵营的营长手一挥便让人把新兵们开始往大卡车放着.然后我们就在那大号的运辆卡车上折腾着出车站了.刚才还吵闹的车站也静了下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的.

一到新疆那里第一个感觉是什么呢?就是天气干燥.天气一干燥,皮肤就会发紧,头发贴在头皮上,嘴唇干干的,让人忍不住想舔一下.

这时我意识到我的包包里好像有一支唇膏.这支唇膏好像是一个女同学送的,当时我还不清楚她为什么要送一只唇膏,到了那个地方后我才知道为什么,不得不说明女生的心细是比较细腻的.那时我在某些方面,比如说在感情方面吧,虽然不算迟顿,但也算是一个十足的迟顿.后来我没事想起学校的事的时候,才想当时那个女同学好像对我有那么一回事.后来我在军队呆了N长的时间退伍后,有一次在同学群中和她聊上了,那时她已经在市卫生局做一个小小的现官了,属于那种官小权利大的那种.当时我也在那个城市,然后我们见面了.见面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现在化妆品的保养能力,她还像大学那样的白嫩,只是在气质上成熟了好多.而我就不一样了,N长的军事生涯,也算把我整得个像个大年纪的青年一样的.

见了面后,我神鬼使然地把她给带到我住的地方,那是一个租来的一房一厅的小居室,里面放得乱七八糟的,绝对不会让人联想到我曾当过什么兵那回事儿,然后她看到房间笑了笑就帮我整理.我有一个小箱子,里面装着什么呢?全是曾经从学校里带出来的各种玩意儿,什么一小支不见色的铅笔啊,已经破了的小镜子啊,一半块香皂啊,几乎每一个都一段故事.这时她怔了,手里拿着一支已经用完的唇膏怔了.我发现不对劲时,一看,好像记得那支唇膏是当年她送给我的,我在新兵连用完后就随手丢在随身带的包里,后来又整下到那个小箱子里.

“你还留着啊?”她轻轻地问道.

我没有说话,你们说我能说点什么呢?

然后,然后我们就抱在了一起

不说了,再回忆就要跑题了,再说就可以说成一段什么一支唇膏引起故事了.其实那算是我这么多年唯一的一次出轨的经历。

当时我把唇膏涂上,一下子好多了.正准备收起来的时候,看到一车人的目光后,便递给边上的一个人说道:

“涂一下吧,天气干燥,涂上效果不错.”

那新兵便拿了过去,然后一车的新兵们都涂了个遍.到我手上时,只余下半截了,只是当时我不知的是,就是那支唇膏让我为以后在新兵连中的关系好搞了好多.

反正大家都进闲着就闲着吧,我们就开始一句一句地说了起来.这时我突然有一种医生的职业的感觉了,便给兵们说道:

“现在这边的天气很干燥,皮肤会干燥发紧,头发会产生大量的静电,所以我们现在感觉头发贴头头皮,有时候还会流鼻血呢.还有大家千万不要用舌头舔嘴唇,这样不仅不管用,反而会使嘴唇破裂流血.这些习惯就好了,人体的生理会渐渐的适应的.多喝一些水或吃一些水果在干燥的气候下有好处的.”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我边上的那个新兵问道.

“我叫袁成,以前是学生,学医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叫杨光”

一时间车子里的气氛就熟悉了起来.

差不多四多小时后才到目的地.当我们腿有些发麻地跳下车后,身体稍微差一点儿的早在车上吐了个昏天暗地的。当我们看清营盘时,我们的心情就像那个营盘一样的荒凉起来了.那是地方像什么样子呢?外面一层黄砖围墙,一排叶子掉光了的白杨树,偌大的操场是用石板垫成的,几排低矮的土砖平房不用想就知道是我们的宿舍了.看到这情形,没有一个人心里不荒凉荒凉的,这和想象中的军队的距离也相差太大了吧.我们那一届的兵都是杂志网上调侃的80后,那些柏油马路,高楼大厦,网吧迪厅都见多不多了,美丽国的军事大片都被我们们看得一遍又一遍的,所以大多数认为参军了吧,什么凯拉夫头盔啊,防弹背心都是一人一件,作训服穿上都很拉风,什么军事基地的话要么就是一排飞机或一排坦克,最差劲的也是几幢迷彩大楼吧.但现实是看到像民房一样的营盘时,我们以为回到六十年代了.

现实与理想的距离一下子变成天与地的距离了.后来我就知道了,我们那一届算是最后一届在老营地里集训的新兵,第二年的新兵们开始在新的集训地,各方面的条件比我们好多了。

想归想,老兵们开始整队了,然后就是分配班级.叫到名字的都站在一个老兵后面,那老兵就是我们的新兵班长,以后三个月时间就会和我们呆在一起.我的新兵班长叫李八一,听这名字就是个当兵的角儿.后来我也才知道李八一是东北人,从最东边到最西边,回趟家也不容易啊,光坐车都得五天五夜的.李八一是条正儿八经的东北汉子,说话粗声粗气的,性子很直,就是有时脾气不好,有时看到新兵哪个动作学了几次还是个幼鸟操行的话,他就会开始给你来急的了,这是后话,现在不表.

也许是新兵们的充满无奈或者有人开始后悔了,毕竟一看环境不后悔才怪,看看那几排土屋,我都想泄气了.

这时连长出来了,后来我们就知道他姓高,一个黑壮的汉子,当他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便在一边说开了:

“同志们,也许大家看到这环境会有一种失望的想法,怎么部队是这个样子呢?”

下面有人心里开始白他一眼了,这不废话么?

“但是,同志们,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来自五湖四海,千里迢迢来到祖国的西北当兵,是为了什么?是来观光的?是来玩的?不是!我们不是为了来享福的.当我们穿上那套军装时,我们就是一名军人了.说大点,我们的一切是为了祖国,人民.说实在一点,也是为了咱爸咱妈咱姐咱妹的,我们不好好保家卫国的话,难不成让他们来保护我们?说白点吧,丢不起那个人,个个都是大人了,当兵那点苦算得了什么?算不了什么?想想后面的亲人吧,把我们养了十几年,难不成我们就不能为他们吃点苦么?你们说,我们不能吃那个苦么?”

“能.”

下面有人小声在说道.

“说大声一点.”高连长吼子起来,那嗓门还真大,偌大的操场上响起了回音,前排的人有人觉得耳膜有些难受.但是我们一下子有了那么一点精神,都叫了一声能.

我都说嘛,有时人啊,对人好好地说吧,一副爱理不睬的鸟样.反而一顿臭骂或大吼一下,一下子就精神听话多了.佛家说这叫当头棒喝.我觉得我们那时就是那样,被连长一吼子,再不拖拖拉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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