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解放军同志,我们家的羊肉没有膻腥的,都是去过腥的,不信你试试。”
看到老大爷那么相信的眼光,搞得我也不好意思不吃,虽说没有那些膻味儿,但还是有一点点轻微的。李良看到说:
“没事,真的没有膻味儿,我们都吃这个的。”
当我拿了一块烤羊肉吃到嘴里后,果然没有我之前吃的那种味儿,于是便吃了起来。以前读书的时候,一个教我们心理学的老教授讲过这么一个题目:人为环境地理学。
什么叫人为环境地理学呢?说得简单一点就是说不同地方的人,他们由于所处地埋环境不一样,他们的性格与行为也不一样。有人常说北方人很豪爽,我不知道这话是谁先说出来的,但是比起南方人来说的确是那样。北方由于所处寒带,环境绝没有南方那么好,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于工业或经济发展很缓慢的,没有了一些花花世界,也就没有什么花花肠子,所以人也就直了那么一点,对于常年面对恶劣的自然环境,由是在性格上总会比处在环境好一点儿地方的人要坚韧一点。这也就是中国历史包括世界历史上北方人总是骚扰南方人,连罗马帝国也怕比他们更北边的人,最后也是一群被他们自然称之为北方的野蛮人给灭了的,这样的事儿在中国历史上也不少见。南方的经济文化无论在哪方面都是领先于北方的,但是南方人从来没有打败过北方人。就像拿破仑和**从来没有打败过俄罗斯一样,因为他们是北方人嘛。所以,在某起情况下,北方人总觉得比他们在南的人花花肠子不少而且没有胆。
所以,分军区医院的那段时候,在这方面我深有体会,在部队里面北方的兵是比南方的兵更给吃苦耐劳和爽快一点,而南方的兵的脑子的确也是好使。反正和有千秋。而我在那样的环境中,不知不觉地也受到他们的影响,也受到那些爱我们的乡亲们的影响,所谓部队是个大炼炉也是这说的是这方面的吧。
晚上并没有什么娱乐节目,电视也就是那么那个台。看来看去没有什么意思,于是大伙就在一起聊天了,新疆四月的天气还很冷,一到晚上和冬天差不多,到了晚上得生炉子,我们就围在炉子边上烤着火,至于聊些什么,我现在想不起了,只是记得李良到是聊得来,也许这是和他的职业有关吧。
晚上很晚就睡了,大约九点多吧,在那边算是夜很深了,我和李良睡在客房中。对于房间里的气味我总是有点不习惯,总觉得空气漂浮着一股什么味儿,我这样说不是说什么老乡们家里什么什么的,只是地区不一样,生活条件也就不一样罢了。李良见到我那样说道:
“怎么?住不行啊,要知道这可是人家把最好的房间让给我们啊。你小子思想有问题。”
“没有啊,我只是想家了不行啊?”
“呵呵,你当我十几年的政委白当了啊?”
“哪能呢?住一下就好了,这不是么?以后还有许多机会巡诊嘛。”
“知道就好。”
我走出房间的时候,四周静静地,一轮圆月挂在天空,星星很低,好像伸手就能摘下它们。不远处偶尔传几声狗叫,一股冷风吹向我有面庞,突然之间想起她,她还好吗?现在干嘛吗?我现在从军了,不知以后我们之间能怎么样?能在一起吗?我不知道,也许她永远把我当成她的一个小弟弟吧。
呵呵,我想你,你听得到吗?
第二天的时候,工作还是继续,只是比第一天的人多了起来,还好我们带的药品还算充足,虽然是这样,但也还是算太多,每人也只是发了那么一点的药品,毕竟不可能开着门供应啊,那么意思一下下也就行了。有了第一天的工作经验,第二天也就顺多了,在乡亲们口中好像我成了他们的亲儿子一样的。
本来那天下午我们要回去了,结果下雨了,没有车去县里,所以我们三个只得闲了下来。九点多的时候我也就睡下了,大约半夜三点的时候我被李良给叫醒了,我听到唐小彩在房间里叫我们两个的名字。我们进去后看到她捂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的,额头上都出汗了,我下意识地觉得这小妮子是不是得了阑尾炎了。
李良一检查,果然是这样的,这还得了,人命关天啊。但是现在外面还下着小雨,我们在山上,车根本就开不出来。我当时二话没说要一件雨衣被上后,背起唐小彩就往山下赶去,我不知道的是多年以后,我也背着一个人也往山下赶着,只是那一次让我撕心裂肺。
李良在前面打着手电,我就在后面,路很滑,想快也快不起来,不时身子一晃,差点儿都摔了。唐小彩也许很痛吧,我说这话多余了一点,因为她用力咬住我的肩膀,刚开始还是轻轻的,到最后干脆用力咬了下去,我痛得想一下子把她给甩了下来。但是时候急了也就没有感觉到什么,只是肩膀不舒服。背着个人的确是很累,以前我在新兵连时最多也只是背个十公斤的行头跑个五公里,然后累得不行了,而这么一个大活人少说也有近百斤吧,而且是这么恶劣地势下的急行军呢?但现在哪能管么多呢?
好不容易在山下找到车后,我也累得不想动了,坐在车子直喘气儿,弄得像条死鱼一样的。那天晚上回到医院后,唐小彩送进手术室,而我也病倒了。
也就从那时起,好像我和唐小彩之间的关系改变什么,起码她不会找我碴了,然后会主动帮我打水,眼神也不是那么太恶劣了。而我的肩脖却多了一道印子,而当她对不那么横鼻子坚眼睛的时候,我好像不太习惯了,难道我很那个?不可能吧。
“谢谢你啊。”
一天我下班后,在走廊上遇到唐小彩时,她对我说道地。
“不客气。”虽然我很平静地说道,但是心里却想到,靠,老子那到累死累活的你丫现在才说道谢。
“我请你吃饭吧。”这次唐小彩的声音倒挺温柔。我反而不习惯起来。
“没多大的事,不用了。”说完我就走了,我不太习习惯和一个曾经和我对着干的人一起吃饭,也许这叫不够圆滑吧。
从那天些,我的办公桌干净了很多,每天早上保温杯总是泡着热腾腾的热茶,这事儿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而我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你爱干就干吧,我又没有要求你这样做。
唐小彩对我态度的转变的后果就是李良对我的谈话,都知道义务兵期是不允许谈恋爱的。对于像李良这样的老政工对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我一直相信一个好的政工他的境界在于总会把一些事件谋杀在萌芽状态。
“听说唐小彩病好后,对你的态度比以前好了很多啊?”李良把我叫到办公室后一搭一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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