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都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王排经别人提醒才知道他的后背上有个不该出现的东西。那是一张纸。在纸上画着一个大乌龟。胖胖的大乌龟的线条并不好,显示着作者在画这画时好像是瞎子一样凭映象画出来的,即使是这样,但是明眼人还是能一眼看出来,这是个大乌龟。
当我狠狠报复了一下王排的时候他却表示个像平常人一样,但是从第二天起到半个月的时候,当我出操时,包里总会多加了三块大砖,每次格斗课,我准是示范教材。然后这丫用了尽了一些很正当的理由狠狠地报复了我一下。而我不能表现得有一丝丝的不乐意,得表现出一副深受上级领导开小灶的乐意。
对于我们的格斗课来说,好像大多数人都喜欢这玩意儿。其实兵们的心情也能理解,毕竟退伍了,枪是不会让你带走的,装备更不会让你带走的。但是一身的功夫却是能让你带去的。所以在这科目上各人都很积极,自从上次画了王排乌龟后,我就当了示范教材。每次一上课,要人示范的时候,王排眼睛一看我,我就得乖乖地出列,然后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不到几秒钟我就在心里问候了王排好几次了。
“今天我们就学习锁喉摔,记住了,这一招的杀伤力是特强的,讲求是一招制敌,轻则几天说不了话,吃不下饭,重则咽喉断裂而死。所以这一招在一般的情况千万不可使用。看好了。”
当王排看我一眼时,我就要站出来的时候,他却用手止了止。
难道这老小子心里总算是仁慈了。
“一班长出列。”
“是!”
一班长便出列。
“看好了,这里有总的来说有两种姿势,一种是当我们面对敌人时,我们直接用手抓住对方的咽喉,记住手必须成爪形。”
说完王排将右手成爪形,直放到一班长的咽喉,然后身子向后一转。
“这时要求,手爪不能放轻,抓紧对方的咽喉,然后向后摔过肩。”
我们不是傻鸟,这个动作做出来后,对方的咽喉不给拉断那才是怪事。想到这儿,一排的人马们都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咽喉处好像有人给捏住了一般。
“再一种情况,就是敌人把我们从后面抱住,这时我们用办法弯腰,在惯性的作用上对方的身体也会成了弯腰形,用左手或右手反手抓住对方的咽喉,向前摔过去。”
这招属于绝杀式的,在侦察部队一般遇到敌方的话,大多都会用死招,穴眼,锁喉,踢下yin这三处是常整人的招儿,如果从后面突袭的话,那活儿就像电影中用匕首从后面抹脖子差不多。这些死招也让我们一凉一凉的。
天气很热,我们心里很凉。
对于侦察兵来说,除了文字功底不错以外,还有就是数学了,许多侦察计算都会涉及到一些三角函数,几何知识。比如说是计算炮击诸元吧,刚一看计算射击诸元我就头大了起来,从小到大,我好像数学及格是能数得过来的,看到什么公式第一个念头就是能逃就逃。但是,压力是成长的动力,那些技术活儿不学不行啊,怎么说也挂着个参务的头衔啊。哪天万一被遇上了新同志向老同志请教时,问我一个射击诸元怎么计算,结果一半天才答上来,那不是多余的么。
上次给王排的一张药方后,他便寄回家了,后来王母用了后,果然有了起色,于是他对我更好了。而那种好绝不是请我吃饭喝酒之类的。只是在训练场上把我给往死里给整。
于是,时间长了,我也学会感叹,习惯了,也就习惯被整了。
那一年的初秋到了,新疆那个地儿的气候在九月底也不是很热了,晚上都可以盖被子了。连里接到师里的侦察兵比武通知。在理论上来说我也算是连长的半个参谋,所以我还是能提前知道这回事的。但是我也知道也没有我什么事儿,一般像这样的活儿,大多都是连里的老兵们去显威风的地方,毕竟要想在师里能拿个名次不让老兵上那能行么?
没想到的是王排却把我给带上了,于是乎一时之间N个人看我就眼红了,我也就急了。
“排长,这不好吧。连里让谁去都比让我去行啊。”
“哟,没想到你对集体荣誉挺上心的嘛。”
无语,这个时候了还拿着我开涮。
“其实这也是肖连长的意思,让你过去也是让你开开眼界,毕竟你还年轻。其实这次师里并不是搞什么大比武,是集训。上次演习结束后,连长也参加了团里的总结,我想这次集训肯定和上次演习有关。”
“看不出来啊,排长,你都能当军事分析家了。可是你也知道,我的底子没有那些老兵好,连长不怕我拖了后腿?”
“都是集训了,肯定大多数科目都会重新来一次,你怕个啥。再说了估计连长也想到你这半吊子的水平,也没有指望你能为争点光回来。”
居然这样说我。但是既然是肖连的意思,也就没有争了。
除了王排以外,还有一班长一起。到了师里后,我才知道,这次集训的接待方居然是师侦察营的。也许是为了给我们这些乡豹子们压压威风吧,一进侦察营里,一排清一色的勇士军车,十辆轮式装甲步兵侦察车,然后侦察营的兄弟们个个脚穿高靴高戴02式凯拉夫头盔,连迷彩服上的花纹都和我们不一样的,那些警通班的大狼狗恶恶地看着我们,就像我们是到它家的小偷似的。整个营区清洁得好像星级宾馆一样。然后再看看我们,虽说连长的王八吉谱在L团算是很牛逼的了,但是在勇士军车面前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了,然后再看看我们一副作训胶鞋吧,那寒碜得不行不行了。而我们的头盔还是那种对越自卫战时的那种,上面只是多蒙了一块迷彩布而已。当时我有一种感觉恨不得马上坐上连头那辆车回去算了,但是看到王排那处事不惊,兄弟连队和我们一个操行的时候,心里总算是找到了那么一点儿的平衡。
我想当时每个和我们边卫团过来的侦察兵兄弟们都对师侦察营的哥们儿挺不爽的。一样的军人,你们凭什么你们有那么好的装备呢?难不成就你们是娘生的?很长时间后,当我有天开着一辆猛士去一部队办事时,把车停在停车场,当时边有一辆勇士,那时再看勇士,嗯,也不怎么样嘛。而看看脚上一双高分子复合材料做到靴子时,想想那时看到的侦察营哥们儿脚上的土皮靴时,我想,他们穿的绝没有我们穿的舒服。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第二天早上和通报里的差不多,各连人马就走到了操场上,然后我就看到了台上的传说中的师头。我离得比较远,没有看清楚他倒底长得什么样子,只是听到他那嗓门还觉得这爷们儿的嗓门也够唬人的。
“今天,你们是各连队挑选上来的进行交流学习的。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我不能现在就恭喜你们。为什么呢?因为对于你们来说,现在只是刚刚开始。只有走过了后面的路,直到最后一天你们还能在这里,我再恭喜你们不迟,但那时,也是你们新的一个开始。好了,谢谢。”
师头一讲话,上面的官官们也跟着走了下去,我们就被晾在那里,这讲话也太简短了吧,一分钟就不到啊,我都作好准备听几个小时的长篇大论了。师头走后,一半天也没有人理我们。差不多十多分钟过去了,也没有见过一个人过来向我们宣布什么命令之类的。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照在身上,暖暖的,。我忍不住向王排望去,希望他能告诉我什么。但是只看到他的嘴唇在那里动了动,而没有发出声音。
请原谅那时我的智慧,也没有学过唇语,所以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当我想向他问点什么时,一班长的一束眼神过来,我就下意识地觉得,好像现在就是我们就开始集训了。
站军姿时间久了,首先就是下肢开始疼痛,然后一种想坐下来休息的感觉。时间越久就越想一屁股干脆坐下来的感觉。
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