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行人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务二实,务二实的脸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可以试试。”白排道。王排也点了点头。
还真的这样啊?我不禁地砸了砸舌。
“有问题么?”王排看到我的表情道。
“没有。”
“好,你先上。”
“……”
“怎么了?”
“没有。”我说道。反正呆在这里也是一死,还不如豁出去了。
我小心翼翼的,慢慢的,努力把身子压在最低,脑袋恨不得埋在土里得了,我能听到对方的说笑声,整个世界好像只余下这二百米的距离,一阵清风吹过,脸上的热汗稍微一凉,阳光照在我的身子,但是比起这带着危险的事情并不算什么。
阳光之下,我恨不得躲在黑暗之中。
“扑,扑,扑……”
我听到有脚步声向我这边走过来,完了,要被发现了。就在那瞬间我翻了个身子,把身朝上,手放在保险处,如果真的发现了,打开保险到开火只要一秒。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吧,只是这样一来,王排他们在后面得重新想办法了。
如果被发现了,我不后悔。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时间好像一下子就过去了,好像那人就走到我边上了。
“喂!快过来,帮我撑下枪。”有人叫道。
“你的事还真多。”
一个离我很近的声音响起,然后听到一阵脚步声向对面走去,离我越来越远。我不由的捏了一把汗。之前和王排说清楚了,如果我万一被发现了,不许他们来救我,为了大部分人,牺牲我一下算什么呢?这点战略观念我还是有的。
“呼——”我轻轻地深呼吸了一下,刚才只差一点儿了。
大约三百多米的距离我居然用了十五公钟,那是一厘米一厘米的移动着。找到隐蔽点后,这次是一班长和务二实开始过来了。
其实我一向不迷信的,但是却相信运气这东西,上过战场的人都会相那玩意儿,只是那时只是觉得幸运而已,很长时间以后,当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在战地上只相信三样:枪,战友,运气。也许运气也有许多方面不为人注意的细节,但是当你仔细想想的时候,每一次你可能做出最坏的打算,但是事情最后还是比自己想的还要好,而你也不能去解释什么,但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你平时没有准备好,遇到运气的机会很小多了。
女人与小孩大多时间可以不小心,但是男人不可以。
当我们六个安全地到达预定的位置后,一行人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刚才那二百多米也算是预支了我们力气。紧张之后的人总是有点无力感的。
“有点问题了。“尖兵道。
“什么?”
“前面发现敌军的狼狗搜索队。”
“……”
这的确是个很头大的问题,如果之前在那二百米的距离有一只狗爷的话,我们会挂得很难看的。
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哪怕是送辣椒粉,也不敢用出来,毕竟怎么说那些狗爷也算是我们的战友。
“我们分开走吧,看造化了。”白排说道。
我们身上什么去味剂也没有,周围也没有河流什么的。现在也没有起风。看样子也只能这样了。
“汪!汪!……”
还没有跑出四百米的时候,狼狗开始叫了。完了,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我们六个人分成三组向不同的方向跑去,我和一班长在一起。
“跑快点。”一班长叫道。
听到狗声,我能不跑快点么?这些家伙也是的,没事用得了这样折腾我们么?
“快看,我们有救了。”一班长有点兴奋地说道。
我一看那是几大堆新鲜的粪*,好像是什么草食动物留下的。一股儿臭味钻过我的鼻子,一看一班长那操行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我们找了个坑,然后两个个趴在那儿,身上子铺满泥土,再把那粪*放在上面,每人嘴里只叨了一根吸管。厚厚地地层压在身上很是难受。最要命的是你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除非被对方真的发现了。哪怕对方的脚就在你跟前了,你也得沉住气。
说到这儿,我想几件事,有一次,我跟几个老兵们聊天,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当了几年兵后,再看到社会上时,心里都会有种感叹。因为当兵,和同龄人相比感到不公平,为了那些逝去的青春,凭什么我们苦苦的当了几年兵后,复员在社会上来说居然算是落后社会几年的人了?为什么当我们爬雪山,守边疆时,他们在社会上混日子。凭什么,我们在烈日下为了练习潜伏一动也不动,那皮肤晒得龟裂了,而他们在空调室里。为什么我们兢兢业业,而那些混账贪官们却吃着民脂民膏。而我们因为训练,因为守卫,而得了那些终身都不能治愈的胃病,关节炎时,他们还笑我们是傻大兵。这是为什么?
对不起啊。我该怎么回答你呢。因为我们是军人。对不起啊,我们的职业就注定了我们穿上那军装时就再也享受不了在那些社会上的同龄人一样的生活。因为我们是军人,中国人民解放军这七个字负于了我们责任,那是一种天职。没有回报,没有人能真正的体量。
也许,我们根本不要人们的体量,我们注定了默默无闻地奉献着自己,哪怕生命。
对不起,我只能回答的你的是,因为我们是军人。所以,我们注定会比别人失去的更多。因为我们是军人,他们不懂。
我和一班长把自己给埋了,在地下大气地都不敢出,在地面下的听觉比在地面要敏捷得多了。听到了一阵阵的声音,不用说搜索过来了。不知能不能躲过那些狗爷们的鼻子,这要看那些粪*能不能发生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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