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交战双方再干得起劲的时候,突然之间阵地上多了三个火巨大的火球,而且这阵势绝不是演习炸弹之类搞定,绝对的货真价实的大爆炸,马上几处帐蓬就燃得十分欢快,几柱浓烟在阵地上空腾云驾雾起来。
“哥们儿,你也太牛逼了吧。”一名躺在地上的士兵说道,他算是我们的自已的人,只是现在挂掉了。
“操,反正这是敌营,又不是自家的。谁让这任务太折腾人呢?”我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一名挂了的敌军说道。
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傻啊?这不成了自报家门了,被查的时候不就一下子给查出来了么?作为侦察兵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像这样的事儿,能拖一时就是一时。
“邦德,占姆士.邦德。”说完我就跑了。
邦德,占姆士.邦德?有这名字么?但这名字好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看到我嘴边的笑容时,那哥们儿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已被开涮了。
我把一个挂掉的敌军哥们儿给拖到一个帐蓬里,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情况下,我开始扒他的衣服了。
“不用这么副表情,反正你现在用不着了。”
出来的时候,敌军已经击退了来犯之者,而我却成了敌军的一员。
“你愣着干什么呢?等那快保护首长。”我一出门就遇到一个少校军官吆喝我。
“是!”我狂喜。多么传奇的一幕啊。得来全不费功夫。
然后我就跟着那少校往驻地后方跑去,敌首居然没有营中央,果然是只狐狸。我看到一个没有挂军衔的壮实的老头儿坐在营中,说他是个老头儿是因为他的头发全白了,但是不笑而严的面容却显示着他与众不同的身份。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从他那一头的白发来说,便给他起了个外号:白头翁。
“慌慌张张地跑什么?难道你把那点人都搞不定?”白头翁说道。
“首长,我们击退了他们的进攻,还有二十二分钟演习就完毕了。”少校报告道。
“我们也不算赢,现在我们再也顶不住对方的第二次进攻了,如果他们还有能力来一次猛烈的进攻的话,估计我都要提枪上阵了。你现在手里能有多少人?”白头翁问道。
“还有一个排的预备力量。”
“把他们分配到各个岗位上去,虽然敌军已败,雄狮扑兔也要全力。只有二十分钟了,但越到最后的关头越要小心。”
“是!”
少校说完就要走。而我站在那里走还是不走,是现在开枪干掉目标么?如果少校要让我走的话,那不是机会就溜走了么?少校快步地离开了,好像我不存在一样的。
“小伙子,你还是新兵吧?
白头翁走到我边上说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居然忘了他,他是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都没有发现。
“是!”我下意识地一惊,然后习惯性地立正道。
“不要紧张。战争也不过如此,子弹要打中你,你是躲不掉的。知道新兵与老兵的区别么?”
“呵呵,不知道,首长。”我笑道,这家伙没有发现我这个冒牌货。
“心理素质,一个人心理素质是非常重要的。在危急的时候,有的人会惊慌失措,有的人不惊不慌。我好像以前没有见过你啊?”
“首长天天日理万机的,哪会注意到我们这些小兵啊。”我淡淡然地说道。白头翁刚才都说了,做人要做到大事临头也不慌的境界。
“现在外面的枪声多激烈,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白头翁说的是这是攻方最后的时间,也是守方最困难的时候,如果这个时间过了,攻方就算失败了。
“小家伙,要不,我们打个赌?”
“不是吧?首长,你要赌什么?”我说道,这老头还真可爱。
“我赌到最后攻方的目标不会得逞。”
“……”
“看来,你也这样认为,那这没有意思了。”白头翁说道。
“那赌注是什么?”
“我有两瓶茅台酒,85年的。”
“首长,我又不喝酒。”虽然我听过茅台酒很不错,但是那时并不明白其价值,而且是85年的,杨雪肖很不喜欢我喝酒,从小到大最多就是喝过一点儿的啤酒,谈论白酒对我来说,算是对牛弹琴。
“有意思。哈哈”白头翁笑道。
边上的一个参谋也笑道。
“那你想要什么呢?”白头翁说道。
我要什么?我当然是想要把你给“毙“了以后还能好好地离开这里了。但是我能对你说么?看到白头翁手上那块表,我心里一动。
“首长,你的表好别致啊。”
白头翁听到这句后马上就明白过来了,但是脸上又一副肉痛的样子,好像要了他什么心头肉一样的。
“好了,就赌它了,如果你赢了,我就把这块表给你,如果你输了的话,你就把你的匕首给我。”
“好!”怕什么,反正这身上的装备又不是我的。我真不知道我腰上的那把匕首有什么好的,很普通嘛,侦察兵人手一把。估计他也是看我一个小兵也没有油水捞吧,就要一把匕首得了。
“报告,还有三分钟就结束了。”一个参谋进来说道。
这时外面的枪声也稀少了很多。
“呵呵,小家伙,今天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白头翁道。
“……”我笑了笑,却什么也没有说。
外面的帐蓬上的火已经用沙土给扑灭了,但还有一丝丝的青烟冒起来。
“等下问他们是谁把帐蓬给我炸了。让炊事班多准备点饭菜,他们也饿了一段时间了。”白头翁向一参谋吩咐道。
看来白头翁也挺人性化的嘛,我都不好意思下手了。
一个参谋这时拿出一个秒表开始最后一分钟计时了。
远处的枪还在不屈不挠地响着,我看到了王排,一班长,务二实,白排,还有几个欲血奋战的兄弟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也许多杀几个敌军也能让我们多少心安一点,没有人觉得这次任务有什么不对,也许这个任务在艰巨了,但是对于军人来说,没有困难。
我站在那儿,听到王排大叫了一声:
“兄弟们,死也要不让他们好过。冲啊。”
机枪喷出的火舌打向一行人,再没有战术规避,一开始这就是一个死局,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班长背后冒起了白烟,他站在那里,然后双手慢慢下垂。眼睛看着我在的方向,他一定看到了白头翁,就在那一瞬间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不甘,这该死的针对我们的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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