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教士要照顾孟光,所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就交给我了。
我跳了起来,向一处空旷的地带冲去。
越说话的时候就越气喘,这王八蛋怎么这么重呢?这可不行,等这丫好了以后就要求他减肥得了,或者也让他背我几次。
“啊呜。”我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孟光问道。孟光回到了我们的身边,好像一切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只是他不能和以前一样地完全行去了,大多时候他拄了一根棍子。坚决而又钢烈。
每天的十公里是我们几个轮流着背他,然后他的行襄由队伍里的兄弟们分摊着。务二实高壮的个子,有一米九高了,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铁塔一样。每次玩什么圆木啊,负重行军之类的活儿他从来表现的是不顾一屑,至此鬼见愁干脆在他的负重中又多加了二十公斤,没想到这小子还是表现得一副没事的样子,照样叫着往前冲。孟光受伤后,我们就把每天要背付孟光任务主要放在他身上了。
孟光那时有多重呢?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是七十六公斤,一米七八的个头儿。当务二实背着孟光时我们曾一度私下里笑道他们两个的操行就像北极熊在背媳妇儿。
三十多公斤的负重被我们分摊后,最多每人多加了五公斤而已,而孟光那七十六公斤的个头就不能被大分八块。很快二实同学再不会像以前那样的嚣张了,因为他落后了,而落后的不止是他,我和教士跟在他们后面,随时准备接应。
鬼见愁让我们跑的地儿并不会有多么的平坦,也不会有多么的舒服,大多时候我们要么往山上跑,要么往下冲。很多地方要么是坑坑洼洼,要么就是乱石路。时间长了我们居然再走平路时就觉得浑身不习惯。
孟光趴在务二实的背上,不一会儿居然给睡着了,而且打起呼噜,还好他肚子里也没有多少油水,不然到时那口水都会流二实一身。我和教士看了也挺无语的,也许是这丫觉得每天早上可以趴在别人的肩头上睡一会儿吧,直到有一次,孟光正睡得香的时候,一个雪球像炮弹一样的砸向他,当下他就清醒了,看到鬼见愁那眯的眼睛,再不敢睡觉了。
大多数人来说都习惯用右手,而习惯用左手的,我们称之为左把子,这不是一个煲义的称呼,居称习惯用左手的人比习惯用右手的人聪明许多,而我好像从来没有发现。从医学上来习惯用右手的人,左脑发达,习惯用左手的人,右脑发达。人的左脑支配右半身的神经和器官,是理解语言的中枢,主要完成语言、分析、逻辑、代数的思考、认识和行为。也就是说,左脑进行的是有条不紊的条理化思维,即逻辑思维。与此不同,右脑支配左半身的神经和器官,是一个没有语言中枢的哑脑。但右脑具有接受音乐的中枢,负责可视的、综合的、几何的、绘画的思考行为。观赏绘画、欣赏音乐、凭直觉观察事物、纵览全局这都是右脑的功能。
大时间我们用习惯了右手时再把左手用来完成主要动作的话,我们就会觉得十分不方便,不信,下顿吃饭时,你改下用左手试试。
很多时间虽然我们也强调双手并用,但是在日常训练和主要动作当中还是习惯于用右手。而孟光面对的问题是右手受伤了,在这一期间他必须就学会用左手。于是那天起他便开始狠狠的锻炼起左手起来,哑铃,左手引体向上,左手俯卧撑。不要以为这很好受。而这些也不仅仅是习惯上的问题。右手骨折的时候,局部功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包抱整条手臂是不能用力的,何况现在他的右腿也不能用力,除非他想终身残疾。
那一天起,孟光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的,以前爱说爱笑的那人再没有出现在他的身上了。用教士的一句话说就是:那个捣蛋鬼不在了。
而37号却说道:“我们以后再没有娱乐节目了。”
是的,孟光那时起每天的时间都用在了锻炼左手左腿上。人体的血经络本来一体,当运动的时候,血液就会在于全身的循环,而这时他的右手与右腿就会肿痛肿痛的,我曾看到豆大的汗滴从他的额头上下一滴一滴一滴下,寒地中,排出的汗水都冒了一层雾气。每天晚上,他的右手与右腿都会肿得老高老高的。T5除了准时给他检查与上药外,饮食方面却没有多大的变化。这样的话会影响到他的恢复的。我们曾经一起的近两百多号人已经余下三十多号人了,我们每天从自已的嘴里省下一点口粮给孟光,我们可以饿着肚子,但是孟光绝不可以。而每次孟光也没有说什么的就收下了。
对于我们来说,需要的不是一句谢谢,我们只是想他早点好起来,因为我们是战友,我们是一个团队。
半个月后,孟光的左手的灵活性并不比右手差多少了,但是力量上的距离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改变的。这时他也没有和我们一起训练了。因为大多的训练并不适合他。
练习格斗的时候,孟光左腿站得笔直笔直的,右腿轻轻的放在地面上,全身的重力都压在左腿上,然后对着沙袋一拳一拳的冲打着,刚开始的时候,狠狠的一拳打过去后,重心没有把握好,然后身子向前一倾,这时沙袋已经反弹回来了,于是人就撞在沙袋上。或者更不好的是一下子脚上一打滑,就摔了个狗啃屎。
练习侧踹时,他就坐在地上,左腿对着一个木桩子狠狠地蹬去,一股反推力把他给推了一米多远。正踹,侧踹,高压腿,一次又一次地翻倒,滑退。好像那一根根木柱和沙袋是他的生死仇敌一样。
“痛么?”我忍不住地问道。
“不痛的话,能好起来么?”
一半天我居然接不下他那句话,看了看X光照片后,唯一的庆幸是他的伤势没有变坏,比半个月以前好多了。
到了晚上,回到营房里时,他又开始摆弄着他那支95突了,笨拙地用胸口把枪给抵住,然后再用左手打开安钮处,开始把枪件一个一个地拆了下来,由于是一只手,所以整个过程让人看了总觉很别扭,但没有人笑他,因为也许在这方面还不如他呢。把枪件拆下来后,他又一个一个地安装上去,整个过程好像我们全是透明人一样的,这个地方只有他一个人。没有说话,偶尔的是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阵练习下来,他的脸上和一只花猫有得一比了。没有人上前去帮忙,因为这几天孟光的左踹脚练得风生水起的,稍有不慎给当了他的活靶子,那可不妙。
“哗!”的一声,一个枪械外件掉到地上了,然后那外件在地上碌碌地滚到一个床底下,一半天才停了下来。
“嗯。”孟光轻轻的呻呤了一下,然后把左腿放在地上,穿上湿湿的靴子,然后一跳一跳的绕了两个床位后左膝跪了下去,身子挨在地上,整个身子都差不多贴在地上了,努力地伸出手去,一点一点地向那枪件靠近。终于拿到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回到床上去。
我无语地看着这个过程,在这里,一切要靠自已。听说在法国雇佣军团中,如果在战争中受伤的话,团队觉得你拖累了整个团队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向你开枪。原因只有一个,他们不希望伤兵的拖累而完不成任务或者丢掉更多人的性命。
在战争中,军人永远都可能成为一颗棋子。你有见过棋手什么时候在意过一颗小小的卒么?
刺鼻的气味冲击着鼻孔,一种如辣椒粉进了鼻孔一样的感觉。在0.1秒的时候我就从深睡中一下子消醒了。靠,又玩催泪弹了,而且每次换一种花样,在这个时候一是要保护好鼻子,再次不是不能睁开眼睛,因为那咱刺激性的分子能很快让睛睛产生刺痛感,烧痛感。根据以的经验,马上用随身的衣物或都毛巾捂好鼻子,然后再闭着眼睛穿衣服,收拾完全好,再眯起眼睛看看周围的情况,如果一眯眼就觉得有刺激性的东西时,就不能再睁眼了,如果不是太严重的话,那么可以认清方向出去。当然了,这是最坏的打算了,当你习惯催泪弹那些玩意时,你就可以仅凭鼻子就能判断出当时催泪的浓度与你所在的范围。在我们在驻地或都在野外时,都会预留紧急通道。
当我跳下床的时候,就意识到一个问题,孟光还在床上,这个时候他的行动不便。
“43号准备好了么?”我叫道。
“好了,你们先走,我去接25号。”
在烟雾漫绕的室内,务二实闭着眼睛却轻巧的绕过几道床位就来到孟光的床位面前。
“25号。”
“好了。”
在黑暗中,孟光摸索到务二实的双手后,然后务二实蹲了下来,孟光上身就趴在他的背上。
“轰!”
当务二实冲出营门十米的时候,一颗训练用的震爆弹落到他们的不远处,气浪一下子将两人掀到一边,两个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啊!”
孟光忍不住地叫了一声。
务二实在起身的一瞬间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擦了擦双眼。这时双眼才睁开眼。而孟光也在那时,用地上的雪擦了擦双眼,睁开眼睛。看到务二实要抱他的时候,他突然抱着务二实,然后身子一转,把务二实压在身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