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发现自己有些太过着急了,表达得有些问题,忙忙的跟着走过去解释道:“小雪没事,是我……昨晚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Ken仍是不放心的看了看在婴儿床上熟睡的小雪,才回身瞪我:“你也一个当妈的人了……,做一个梦就这样大惊小怪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他又笑笑拍拍我的肩:“看你紧张的,小雪一直都健健康康的,别自己吓自己了。”
也许是他见我仍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便又说:“等小雪睡饱了,我们带她去做个健康检查怎么样?”
其实我和他都明白,小雪上个月才做的健康检查,一切指标都非常的正常。我想,也许真的是我神经过敏了,一个梦而已。
我怅然的在床边坐下,说:“算了吧,是我……太紧张了。”
Ken便笑:“小雪还真蛮像你的,折腾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这一大早的,我连……”
话说一半又戛然而止,我这才发现他竟只穿着一条平角短裤,不禁脸上一红,别过头去,他自己也“哎呀”一声落荒而逃。
尽管如此我还是足足担了好几天的心,直看到小雪一直都是健康活波,生龙活虎的样子才慢慢的把那个梦给丢了开来。
日子长了,工作室的同事们开始无所顾忌的开我和Ken的玩笑,每每这个时候,我极力想撇清,他就在旁边幽幽的来一句:“在一起就在一起嘛,有什么好害羞的。”
同事们便狂笑着更加的肆无忌惮。
有时候,Ken工作不多,便念叨小雪:“小丫头只有秀儿陪着,肯定很寂寞的,我把她接过来玩玩。”
我便无奈的:“她懂什么寂寞,只要有玩具,再说秀儿每天会带着她出去跟别的小朋友玩,你好好做你的事吧。”
他冲我翻白眼:“我想她了好吧。”
小雪一旦被他接过来,那工作室简直就是翻了天,她圆滚滚的四处捣乱,大家便事也不做了,只顾逗她玩。
我跟Ken说:“你看吧,闹成这样别到时逼着我跟你们一起加班赶工啊。”
他理直气壮的:“我对你很好好吧,加班都是你自己自愿的。再说工作累了,偶尔轻松一下有什么不好。”
我烦乱的冲他摆手:“好好好,你们轻松,一群大活宝带着个小活宝。”
这时同事们在教唆小雪喊Ken,爸爸。她就乖乖的奶声奶气的,爸爸。
Ken笑得一双眯眯眼连缝都找不着了,凑到我耳边说:“结婚吧,小雪都喊爸爸了。”
我没好气的:“滚。”
这样的事上演了数次之后,小雪就不再喊他Uncle,而是Dad。
不知道基于一种什么心理,我也懒得去纠正。和Ken在一起久了,竟然渐渐的开始依赖起他来,无论是小雪,还是——我。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