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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 若有来世(1 / 2)

 雪歌好笑道:“不生了?你打算将他一辈子养在肚子里么?”

兮若瘪瘪嘴:“你这个人太坏了,都不告诉我生孩子这么吓人,这个是没办法了,下一个你来生。()”

雪歌莞尔道:“如果我生得出。”

兮若停了脚步,目光中闪着狡黠,盯着雪歌,煞有介事道:“你这样说,那就许下辈子,这辈子我给你生孩子,算你欠了我的,下辈子你当女人,给我生孩子,还我。”

这辈子已无法保证,何况虚无来世?可望着她清澈的眼,静水幽潭竟也荡起涟漪,沉默良久,雪歌掀了掀嘴角,却无法勾出漫不经心的笑,只得放弃,视线从她脸上移向天边淡云,轻声应道:“如若真有来世,我愿当个女人——普通寻常的小女人,给你生孩子,还你”

这话题本是她引起的,可听雪歌这样说,兮若竟觉得莫名伤感,连连摇头甩开一波的心痛,佯装轻松道:“罢了,突然觉得你要是投生成了女人,定是祸国殃民的倾世妖姬,我这个人老实巴交的,十分安于现状,没啥进取心,肯定娶不到你,还是我当女人,等着你来娶我好了。”

那涟漪已化为涌浪,表面上看,雪歌依旧淡漠,且还能出声调侃:“不怕生孩子了?”

兮若垂着头,随口应道:“生孩子再可怕,也比不过和你约好了,却错过了的可怕。”

这个蠢女人,他一直盘算着什么时候宰了她,她却幻想着要与他许下来世,难道这一世被他害得还嫌不够惨?凤家出了这么个傻公主,怨不得凤华雄要把她当礼物送人,也怨不得锦槐那呆子被她所吸引,这就叫人以群分,呆子和傻子,最般配了。

兮若不曾留心,雪歌脸上努力堆出不屑,暗自压下心中的波涛汹涌,小花察言观色,以为雪歌当真不屑,很是兴奋,趋近雪歌,用它圆滚滚的身子讨好的磨蹭着雪歌的麻鞋,大有‘你不要就给让给我吧’的意思。

雪歌低头看着小花,它仰起小脑袋,目光晶莹剔透,竟闪烁着期待,雪歌复又看向兮若,她还低着头陷在沉思中,恩,一定注意不到他干了些什么。

小花循着雪歌视线狐疑的望向兮若,未看出异常,不解的回头,却惊见雪歌嘴角噙着一抹在它看来无比狡诈的笑,一骨碌爬起来,还不等抬腿,后颈子已经被雪歌揪住,来不及出声向兮若求救,雪歌扬手一抛,它便在半空划出一条抛物线,远远的落在了对街门面最敞亮的酒楼二楼房盖上,伸出爪子扒着屋脊,小花复又哀嚎自己的凄凉境遇。

清理掉小花这个碍眼的家伙,雪歌看着兮若僵硬道:“你莫忘了今天同我说的这些话,如果下辈子你敢跟别人好,我就宰了你。”

兮若闻声抬头,却见雪歌已经转过身去,抬步向那酒楼而去,不知为何,兮若总觉得他那个背影,很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不过她并不深究,笑眯眯的追着他跑去,边跑边说:“我当然不会忘记,可是你没遇见我之前,也千万不要喜欢上别人,万一你喜欢上了别人,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然后抑郁而终的。”

雪歌略顿了一下脚步,险些冲动的开口回她:若有来世,我会跟你青梅竹马,相伴着长大,在你爱上别人前定下你,陪着你白头到老,且要比你多活一刻钟,不会让你有机会体会失去我的孤单无助……如果,有来世,多好

好在他很有自制力,将这些没骨气的话尽数吞入腹中,随后走得更快,身后清脆的笑声一直追着他,让他第一次察觉,原来这个天高云淡的季节,竟这般怡人,美妙的叫人难以忘怀。

光阴匆忙,转眼便要两个月了,他这人做事,向来可圈可点,无论运筹帷幄还是做饭养女人,瞧瞧,她现在气色多好,叫人一目了然,绝对是滋养他们轩辕氏后人极好的温床。

初次进酒楼,兮若很是雀跃,那个孩子并不闹她,最初她只是偶现害喜的现象,近来,已看不见她干呕,胃口好得很,叫了许多招牌菜,最后还要学典故,煮上一壶青梅酒,颇有些打算与他论尽天下英雄的味道。

好吧,她捧着温热的酒碗,没跟他研究这年头到底是张方碧有能耐,还是墨羽更厉害,当然,她也不记得张方碧和墨羽了,且他有意回避人群,她连他们的名字都没机会听见,她只是拉拉杂杂的说着,柴米油盐这些东西,看似不起眼,其实加起来,也蛮费银子的,还有衣食住行,也是十分烧钱的,他整天无所事事,坐吃山空,实在不像话的很,建议他去茶楼说书,要不就去街头摆算命摊子,再或者,去哪个大户人家当当打手什么的。

他知她这些话并不当真,静默不语的听她侃侃而谈,寻常夫妻相处的时候,多半讲得也是这样的话题,她这样念叨,只是期望与他更像一对寻常夫妻罢了,她大概还有些残留的印象,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正常的,是以,她从不问他何时与她有过那样的事,他可与她拜过堂,他们在哪里有了这个孩子,他懂她,也自发绕开这些敏感的话题。

上次被她喂进半颗猴檀,这次与她对坐酒楼,她絮絮叨叨的说他身子单薄,时间久了,体力不济什么的就不好了,笑话,他会体力不济么?这个眼睛生在脑瓜子上头的女人,等着他宰掉她之前,一定要她知道,他体力很济

兮若仍不知死活的念他,又不要他减肥,摆出一副受气样作甚,总之连哄带骗,强行灌了小半碗青梅酒给他。

他忍受着胃里的不舒服,将手肘支在桌子上,微攥成拳的手撑着额头,偷偷逼出酒液,偶然抬头,发现小花扒着窗沿探头探头,对他的不舒服表示出了极大的欢喜。

雪歌霍然起身,正咬着鸽子蛋的兮若含糊道:“你要作甚?”

他不应她,径自走到窗边,在小花打算顺着窗下梁柱溜走时,雪歌探身揪住它的后颈子,将它拎回桌子边,丢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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