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便是蹴鞠大赛最后的决赛,看球的人们已是早早将操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可惜天公不做梦,虽说万里无云,好大一坨太阳,但现在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天热的都已经疯掉了,完全不顾下面人的感受。
风也似乎被热天的疯狂给吓跑了,没有一丝踪影。江边的柳树似乎都中了暑,叶子在枝条上打着卷,都有脱水的征兆,而枝条则无精打采的低垂在江水中,一动也懒得动,仿佛已经晒晕了一般,瘫在那里。
相比于江边还能忍耐的温度,整个的岳麓书院此时就像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到处喷着火,憋闷的叫人喘不过气来,不少的纯爷们已经甩掉了外衣,袒胸露乳的双手遮头,却仍挡不住身上汗流浃背,一个个猛灌着刚打上来的江水。
就连嘟嘟,都老实的趴在一处,吐出猩红的舌头,可怜巴巴的忍受这烈日的煎熬。
“我就艹了,这鬼天气热的要人命了啊!这种状态下踢球,对体力绝逼是个挑战,我看除了项虎那个禽兽,没人能撑的了全场!”
人群中,不时有闲的蛋疼的人发表着自己的猜测,不时引起众人的赞叹或者讥笑,不过这段评论倒是和众人猜想的都差不多,一时间附和者甚众。
“切!”
就在这时,一个不屑的声音传出,顿时吸引了大伙的目光,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我二舅家的小姨她姥爷家那个三表外孙,又跟我透露了个消息,那个一班的总教练孟飞,可是有专门锻炼体力的方法,这回的比赛不要说撑满全场,就算再撑两个全场,也绝对没有问题!”
“我说二杆子,你说的这些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不会又是忽悠我们的吧?”
话音刚落,底下便有人不信,立刻提出了质疑。
二杆子却不以为然,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
“我这可是内部消息,爱信不信!还记得我上次说的孟飞训练的一班能赢的预测吧,结果怎么样,神准无比啊!我跟你们说,不是我二杆子跟你们吹,只要你们听我的,那银子是大把大把的赚,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别忘了我二杆子就行!”
“只要能赢钱,这点小事那都不叫事!问题是昨天的结果虽然是一班赢了,但是那过程却是显得惊险异常,你实话告诉我们,你该不会是蒙的吧?”
基于二杆子多年吹死牛不偿命的声名,还是有不少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二杆子一听立马不干了,跳将起来,
“你丫才是蒙的呢,我可是做了详细的分析,分析你懂吗?别一便秘就怪大地没有引力,那是你没有找沈院医去通菊花!”
二杆子的话说的旁人哈哈大笑,在这闷热的天气里都稍微起了点精神。
“大家快看,学子们来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向了寝室的方向,那里大批的学子包括即将上场的球员们,正聚集在一起,朝着操场走来。
尤其是一班的人群那里,茶足饭饱睡眠好的湘云将从班导那顺来的大旗扛在了肩上,骚气十足的走在了最前面,那模样要多拉风就有多拉风。
热的快要发晕的众人则丝毫没有欣赏的意思,而是快步赶到凉棚处,也算是临时的球员休息区,在这太阳底下为数不多的阴凉处稍喘口气,平复着自己燥热的心情。
“强哥,这场比赛一定要将他们踢的落花流水,我看见三变学长那张轻松惬意的脸,我就忍不住想上去踩两脚解解气。不过这天气还真热呀,来,强哥,我帮你擦擦汗吧!”
放下大旗的某腐则不顾自己的感受,偎在强哥的身边不时的表达着自己的关心,看的旁边众多的牲口为之侧目,纷纷臆想着每天晚上一一〇寝室内那些基情澎湃的戏码。
“咳咳,我说祥云,我们是不是应该再确定一下具体的攻防战术?”
看不下去的皇甫奇轻咳两声,打断了湘云的好事。
某腐心情大好之时忽然被打断,自然有些不开心,没好气的回道,
“上午不是都商议好了嘛!呼延兄弟由夯货和坑货负责,猴子速度快,盯紧三变学长就好,至于项虎,自然是交给班长你了,白板协助死胖子守住最后一道防线,公输扬他们又不参与进攻,持球时,让强哥上去逼抢一下就行。班长大人,应该没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了吧?”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柳学长的技术实在是太强了,我怕我防不住他!”
陆明心有戚戚的说道,显然对于柳永这个对手压力山大。
湘云则信心十足的拍着他的胳膊,
“放心吧,猴子,别忘了我们一直训练的协防啊,你不行,还有大家呢!”
“防守这方面倒是勉强还能应付,不过进攻上,你好像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