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目瞪口呆,这周帝说什么?
君臣如兄弟?
周帝可是皇帝啊,现在又不是杀头,就是个抄没家产,苏长青屁事没有,相位也不动,结果周帝当着百官面说出这种话。
很显然,周帝是在告诉百官,他今天动了苏长青的家财,不代表说他就要治苏长青的罪。
苏长青圣恩之隆,溢于言表。
甚至是在隐隐警告那些暗怀心思之人。
苏长青感恩涕零,眼泪鼻涕横流,说道:“臣愧疚,多年来,忙于国事,以致疏于对犬子之教导,承蒙陛下圣恩,今日献上家私,让犬子知道生活不易,方能使之成才。”
周帝亦道:“长青此言差矣,你平日公务繁忙,已然将苏成,苏宇教导成国之栋梁,便是苏文,虽然略显张杨,但武道天赋绝佳,他日亦是我大周一柱。”
好家伙,这话听的吴秋寒脑瓜子嗡嗡的。
就那苏文还大周一柱?
你俩再唠一会,这钱估计都不用罚了。
就在此时,吏部尚书又开口了:“启禀陛下,微臣认为,抄没苏相家产一事,当由户部尚书吴秋寒担任,吴大人清廉,众所周知,又是我大周朝堂最精于银钱算计之人,由他抄没苏相家产,定然能封住有心人之嘴,亦不会有所纰漏。”
周帝笑道:“便依爱卿所奏!”
这次连吴秋寒的意见问都没问。
这时候,吴秋寒看明白了,苏长青故意的,就是要向周帝敬献家私,不说别的,谁送钱过去,别人能不喜欢?
这时候,周帝摸了摸下巴,说道:“我记得,与苏文斗富的,还有一人吧?”
吴秋寒心中咯噔一声。
他之前启奏,一直故意只以斗富之人相称,就是防止把薛猛卷进来。
可是现在,周帝主动问起,怕是脱不了干系了。
果然,立刻便有人回答道:“没错,那人乃是豪商薛家之子,薛猛。”
周帝问道:“苏相教子无方,苏文与薛猛斗富,弄得京都人尽皆知,如今苏相受罚,这薛家该如何处置?我听闻这斗富之事,好像还是那薛猛提出的。”
吴秋寒赶忙站出,说道:“启禀陛下,薛猛固然有错,可其本身并未在朝中任职,薛家也并无人在朝中任职,若是贸然惩罚,恐让天下豪商人人胆战心惊,到时候可能会转移至他国。”
不管怎么说,薛猛是他的外甥。
薛家也跟他千丝万缕。
可是他没注意到,就在他话出口的时候,苏长青的嘴角,不易察觉的抖动了一下。
“呵呵,你若学我,同样让薛家敬献些家私,这事情还有回转,可你这般,岂不是凸显了我之无私?”苏长青心中暗暗不屑。
果然,周帝眉头挑了挑,说道:“岂有此理,难道他们都迁走就没人在大周做生意了?吴秋寒,我记得你姐姐好像就嫁与薛家了吧?”
吴秋寒冷汗淋漓,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是!”
周帝点他一下,便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继续说道:“苏相教子无方,薛家同样教子无方,既然如此,苏相受罚,薛家也得受罚,不过朕不是那种暴君,不会横征暴敛,薛家家私,朕一文也不会动,不过从即日起,薛家所有与朝廷有关的买卖,全部停止,所有需要审批的手续,二十年内不准过审,还有那个薛猛,既然不在朝中任职,那便去北疆服徭役五年,我大周子民,皆有徭役,此事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