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说是因为苏文斗富,陛下治了苏长青一个教子无方的罪。”
“这等大贪官还不斩了?”
“你懂什么,这苏长青陪陛下起于微末,便是贪财,陛下怎舍得治罪,肯定是要护着的。”
“说起来,那薛家更倒霉,薛猛今早上便被衙役强行带走,说要被送往边疆服五年苦役。”
“那苏少爷呢?据说是陛下亲自教导。”
“活该,这就叫富不与官斗,薛家就是个豪商,却敢惹人家宰相府。岂不是找死?”
“就是这般话,薛家所有与朝廷有关的生意,都被停了,我听说还要陪一大笔钱,估计也要没落了。”
苏文少爷,正躺在院中的躺椅上,崔玉棉在一旁扇着扇子,凝霜伺候着茶水,好不惬意。
吴秋寒正核算家产,看到他那副样子,别提多来气了。
“赵进,把少爷的床拆了带走,换地就算了,再换床少爷睡得不舒服。”
苏文随口吩咐道。
没错,今天刚好也是苏文搬家。
吴秋寒带着衙役,拦住了赵进等人,开口说道:“且慢,这床我得看看,有没有夹带东西!还有,你们去内院,好好查验一下,所有金银细软,务必登记在册。”
苏文从躺椅上斜眼看着吴秋寒,说道:“那老登,你是不是找死?”
吴秋寒大怒:“你怎可如此无礼,我奉陛下之命前来公干,你对我不敬,便是对陛下不敬!”
他倒是不傻,知道自己肯定镇不住苏文,扯着周帝的幌子。
苏文冷笑道:“你少在那放罗圈屁,照你这么说,你今天还是九五之尊了?”
“自然不是!”
就是借给吴秋寒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承认这话。
苏文继续说道:“你来公干,奉的是皇命没错,可不代表你吴秋寒就可以在我家作威作福,我就告诉你,今天内院的东西,你一样也不准动,你敢动一件,我就让人打折你的腿!也包括我的床!陛下让你留下半成家私,你还要把我家房子拆掉九成五?”
这内府之地,一向是外人止步,若是今天让吴秋寒带人进去了,对苏家颜面而言,无疑是个打击。
“你小子目无王法!”吴秋寒怒斥道。
苏文看着他,冷笑道:“你第一天知道啊?”
“你这小子,是该教训教训,太狂!”
就在此时,外面进来了几个人,为首之人,正是周帝,他眼带笑意,看着苏文教训道。
这一下子,苏文一个鲤鱼打挺从躺椅上起来,冲到周帝面前,眼泪已经留下来了。
委屈道:“陛下啊,不是我狂妄,只是这吴秋寒着实无礼,内府尽是女眷,如何能让这些男丁闯入?这吴秋寒也不会办个差事,我若是他,遍寻些女子前来,入内府查点,毕竟我父亲又没有治罪,怎能如他这般行事?传出去我相府女眷还如何见人?”
“刚刚家中,父亲不在,大哥二哥也不在,就我一个男丁,我若不护着家人,还有点血性吗?”
周帝看向一旁的苏长青,笑道:“这小子那股油滑劲啊,好像年轻时候的你。”
苏长青摇头道:“差的远呢。”
这时候周帝随口吩咐道:“吴爱卿,这内院便算了,长青不会藏私的。不过你这差事确实办得差了点意思,思虑还不如个娃娃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