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运功一路往皇宫的方向寻找段如瑕,却没有什么收获。
晴空咬了咬牙,她离开的时间如果太久会让木拓起疑,事到如今只能静静等待段如瑕去闽江了,晴空垂头丧气的转身往闽江的方向赶,走到岔路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和从胡同里出来的男子撞到了一起,晴空倒退了几步,稳住了身形,那个男子被撞得坐在了地上,大声叫喊着。
晴空很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暗骂他一个男人这么柔弱,扫了一眼那人的装扮,浅蓝色的水袖长衫,红翡翠长簪束髻,看起来倒像是个富家公子,毕竟是自己先撞到他的,晴空低下头,俯了俯身子,“抱歉撞到公子您……”
“你长不长眼睛啊!”晴空的话被半路截住,那人被扶起来,拧着眉大声吼道,“竟然敢冲撞我!来人!给我痛打她一顿!”
周围百姓被他嚣张跋扈的个性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更别说上前替晴空说话了,听到那人的话,饶是好脾气的晴空也不由起了几分杀意,他身后的手下个个身高马大的,晴空娇小的身子看起来就处于弱势,一个卖肉的屠夫不由开口,“公子你未免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了吧,这姑娘柔柔弱弱的,再说人家都和你道歉了”
“再说你也有责任”屠夫起了头,立即有人接洽,霎时间场面有些乱,那公子的脸气的通红,大手一挥冲那些壮汉道,“你们在干什么!赶紧给我打!”
“我当时谁当街打女子,原来是放荡不羁的徐公子啊”
那群壮汉刚准备动手,街边响起一阵笑声,晴空转头一看,正见耶律极笑着站在那儿,他穿了一身白色的锦袍,腰间佩戴着玉佩,玉冠束发,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更是那漂亮的眉目,立即把那女子相的“徐公子”比了下去。
徐公子本来就很不爽,听到耶律极的话更加不爽,眯了眯双目,“耶律极,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不!徐公子别误会了,我只是恰好路过,只是不知道沅姜公主会怎么想……”耶律极捻了捻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徐公子脸色发白,狠狠咬了咬下唇。
“耶律极!算你狠!”徐公子说完,怒瞪了一眼晴空,转身走开了,百姓们不懂其中意思,可听到了公主的名声,又是一动也不敢动,直到耶律极带着晴空走远,集市才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耶律极快步走在前面,他心情似乎很好,嘴角一直都是扬着的,晴空低着脑袋想刚才的事,没发现身前的男子投过来的目光
“喂,昨夜你们三小姐,在我中毒之后做了什么?”
晴空思绪突然被打断,惊愕的抬起头,看耶律极的目光似乎很认真,随意道,“小姐当时急匆匆去了六少爷的院子找凤公子,然后让奴婢和清荷守着院子别让别人进来,接下来奴婢就不大清楚了”
听完晴空的话,他的心情似乎更好了,本来蛊毒解了才不过一会儿,体力就这么好。晴空纠结不出,只好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耶律世子,刚才那个徐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是那个沅姜公主新纳的男宠”耶律极漫不经心的回答了晴空,这才让她反应过来,怪不得他那么柔弱的样子,还敢那么骄横,却在听到沅姜公主的名字之后什么也不敢做就灰溜溜的逃走了,原来是那个放荡公主新纳的男宠。
反观段如瑕和容七,想坐船到江心似乎没有那么容易,二人刚靠近江边,就被木拓拦住了。
他细细打量了段如瑕和容七,严肃的绷起脸问道,“你们是谁!”
“大哥,我们只是想坐船游江,你……”段如瑕指了指他腰间的刀,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往容七身边靠了靠,木拓皱了皱眉,“今天不行!我们殿下是南楚的皇子,也在游江,不许人打扰!”
“何时有规定南楚皇子游湖,平民百姓就不能去了?”容七挑了挑眉,说道,“照这位壮士这么说,南楚皇子所到之处,都不该出现西凉人了?”
“这……”木拓气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停泊在一边的船上的渔夫也叫了起来,“你这汉子怎么回事!怎么还搅我生意!”
“我……”
毕竟是上战场打仗的粗人,俗话还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呢,木拓这人死脑筋,死活不让段如瑕和容七上船,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
耶律飒和清荷所乘的船在湖心停了下来,船夫坐在船头,清荷和耶律飒则站在船尾,湖心的景致确实很好,二人却都无赏景之意,久久不说话。
“殿下当初一定要我带您熟悉西凉,如今又赶走我的侍女,来到湖心,真的只是为了赏景?”清荷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语气淡淡,还真有几分段如瑕的味道。
耶律飒盯着不远处的水鸟,见它把嘴巴插入湖下,挑了挑眉,“你知道他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