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珊珊眯了眯眸,有些扫兴的起身,走出座位迎了上去。
“参见太子殿下。”两席的宾客纷纷起身行礼,以肖琰宸为首的几人陆续走了进来,皇族几位皇子之间的关系都不亲近,肖珊珊性格跋扈,这几位皇子皇女之中根本也没跟她交好之人,只是在这种场合,毕竟不能公开冷脸。
肖琰宸嘴角带着从容的笑说道:“今日七皇妹寿辰,孤与诸位皇弟皇妹来给七皇妹祝寿,各位不必拘泥,方才孤在外头听见里面甚是热闹,你们在作甚好玩的?”
殿内刚刚坐下的众人脸纷纷变幻莫测,什么好玩的游戏,分明是来侮辱人的!
只是这话也只敢在心中说说,易妃娘娘的娘家在朝中地位也不低啊。
肖珊珊命人给诸位皇子搬来座位,让雪儿把方才的规矩重新提了一遍,并盛情邀请太子等人一起参加。
太子脸上虽是带着笑容,心中却是门儿清,从方才进门在座的公子小姐脸上就都一片阴沉,有些姑娘脸上还带着眼泪,那所谓书写的惩罚必定是及其侮辱人的,他作为一国太子,如果真抽到了那等侮辱人的惩罚,岂不是贻笑大方?
“这规则太过专制了吧,七皇姐若是故意不给通过那岂不是在座的每个都要受惩?”所来的五个人中年纪最小的八皇子肖沐阳待雪儿说完没多久便很不给面子的开口说道。
“的确是。”三皇子肖岚枢亦是皱了皱眉,一副不赞许的模样看着肖珊珊,“方才我等没来之时,七皇妹不会就是如此欺辱在座的诸位公子小姐的吧?”
“我……”肖珊珊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长袖下的手紧紧攥住,她也不是故意让每个人都出洋相,只是那白雪塔像是出了鬼似的,怎么转都转不到她想要的人手里,她一次一次受气,自然是把气撒在这群人身上了。
“我看这游戏挺有意思的,若是这样,不如改个规则继续玩吧。”六公主肖月蓝最是稳重的笑了笑,站起身来,唤贴身丫鬟去裁了几张宣纸下来,“我等还是继续击鼓传花,由本宫先在纸上写下,这花转到谁谁便按纸上写的做,而后由那人写,再继续传,如此一来,诸位看如何?”
“六皇姐真聪明。”肖沐阳和肖月蓝的关系很好,第一时间便出来附和,一双眼睛亮的像星星似的盯着肖月蓝看。
在场的诸位自然是喜不自胜,纷纷点头应好,这些人私下里都是有交情的,总不会写的太过夸张,之前躲过一劫的人齐刷刷的松了一口气,段如瑕亦是笑了笑,漠不关心的低头发呆。
容七选了个极好的位置坐着,就和段如瑕面对面,但是自己心仪的人儿非但不看自己,反而她边上的女人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看,还故意做出一番清高优雅的姿态,眼底却是掩不住的贪婪和世俗。
容七火气满满的喝了好几杯凉茶,酒倒是一滴没碰。
坐在他身边一样饱受煎熬的完颜醉见他一杯酒都不碰甚是惊讶,不过他倒是很识趣的一句话都没问,毕竟自从他和段如瑕在一起之后,容七往日的毛病改了不少,就连他们四个出去小聚都少了,三天两头去一次将军府,三两句话离不开段如瑕,夸起段如瑕来眼睛都是亮的,从没见他这样过。
完颜醉愤愤喝完了一盅酒,心中暗暗唾了一声骚包男人。
段如瑕见那花从不曾在自己的桌面上待过,便开始静静放空自己,谁知道这次花刚由段如华那边递过来,鼓声就戛然而止,段如瑕抬头一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容七的目光盯着那随之送来的宣纸,眯了眯眼睛,心中暗道那群人最好不要写什么过分的要求……!
“段三小姐,请吧。”段如瑕接过丫鬟递来的纸条,展开一看,这张宣纸似乎是男子所写,自己不算丑也并不好看,歪歪扭扭写道:“舞剑一曲。”
丫鬟将纸条接过,大声朗读,并将长剑递上。
对面写了纸条的诸裕盛恨不得狠狠打自己一巴掌,你说你随便写写意思意思就算了,偏要写什么耍剑!这下子竟然被段如瑕抽了去,因为上次的事情自己就被容七修理了一顿,这要是让段如瑕下不来台,他免不得又要被训一顿。
诸裕盛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挽回一下,遂站了起来,“段三小姐身为一介女子,实在不宜舞枪弄剑,既然那纸条是在下所写,不知现在可否容在下改一改?”
诸裕盛的话刚说完,便接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段如瑕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不清是喜是怒,而诸裕盛最为心惊肉跳的是容七眼神中的不悦,心中哀嚎恨不得给他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