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安脸上掠过一时笑,冲着贾大草包发狠口气:
“我现在宁可长期把这个位置空着,也不能让陈大龙那家伙称了心意。”
“您的意思是?”
刘国安向贾大草包解释:
“只要市里不推荐,省公安厅总不能直接干涉市里的人事调整工作?再说,胜利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处级干部的做我们,是不是,我就不信,没有我这个普安市委书记点头,他陈大龙能把魏局长的事情给办成!”
刘国安心里认定了刁一品出事必定是陈大龙在背后使招,刁一品一向是他的嫡系亲信马前卒,现在刁一品被抓,无异于有人在他刘国安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为了发泄心中对陈大龙强烈不满,刘国安说到做到,关于经济开发区公安分局长的人选问题一直在打太极。
每次,当陈大龙向他汇报工作的时候提及此事,他的态度都是模棱两可,要么就说,“再等等”,要么就闭口不表态,总之对陈大龙的推荐没有任何明确的说法。
时间长了,陈大龙也看出来了,刘国安这是在跟自己往拖延战术,他抱定的想法必然是,“他推荐的人上不了,自己推荐的人他一样使绊子。”
刘国安这招耍无赖手段折腾的陈大龙也有些头疼。
这天,他特意去了市公安局余局长的办公室里,就如何把魏局长顺利调整到经济开发区公安分局长位置上跟他商量对策。
余局长一提起这件事心情就不好,在办公室里当着陈大龙的面破口大骂刘国安:
“他妈的刘国安实在太不是东西!分局长的人选都已经报上去那么长时间了,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倒是想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陈大龙原本过来找他商量事宜,现在只能先安慰他:
“余局长,遇到问题一定要冷静,你就算是骂破了天,他刘国安不肯在这件事上表态,你还是一样没辙。”
余局长反问他:
“难道咱们就这么一直拖着耗着?”
“肯定不行。”陈大龙利落回答。
“那你说怎么办?”余局长又问陈大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余局长对陈大龙变的言听计从起来,无论是遇上什么事情,总喜欢听听陈大龙的意见。
或许这就是某些具有领袖气质的人与生俱来的气质,无论什么环境,什么时间,在什么样的人群中,只要是时间长了,某些人必定会成为一群人围绕的中心点。
陈大龙蹙眉想了一会,说: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到时候,咱们跟刘国安之间脸皮就算是撕破了。”
余局长没好气道:
“陈大龙,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什么幻想,要说不满意,刘国安心里早就对你满腹不满了,现在的情形跟撕破脸有什么差别既然玩撕破,还不是早一点把脸撕破,这样也免得被动,一句话叫不要脸的就是无敌。”
陈大龙点头:
“话是不耐听,但是有道理,你照我的吩咐安排一下。”
陈大龙套在余局长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余局长脸上渐渐露出笑意,冲着陈大龙竖起大拇指赞道:
“到底还是基层上来人鬼点子就是多啊,还是陈书记高明,我看你的办法成行得通。”
陈大龙假装谦虚:
“一个好汉三个帮,没有余局长的支持,办法再好也没用。”
“哈哈!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嘛!”
一周后的一个晚上,时间大约在六点三十分左右,江南省电视台的新闻栏目正在播放一条新闻:
“今天,在普安市的市政府门口,几位市里经济开发区的企业老板带领员工一起来到市信啊访办上啊访,他们反映的问题相当简单,治安问题。
在最近的一个月里,普安经济开发区的一些企业常常会面临办公场所玻璃被砸坏,工地上堆放的施工材料被盗走的现象。
当地企业老板认为目前的普安市经济开发区治安环境已经严重影响到他们企业的人正常的经营活动,已经让企业不得不担心这样的治安状况就是着企业离开,或者说导致企业离开,希望当地政府能尽快想办法改变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