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这最后一句,登时哗然,议论纷纷。
安若又听了片刻,见时候不早,结了帐走人。
果然这镇子里的说书人和村子里的不同,村子里那个瞎子只会说些风花雪月,今天说公子小姐私订终身,明日说叔嫂偷情爬灰,把安若幼小的心灵污染得着实不浅。
安若寻思着,往后要经常来听听书。原来天下是这番景象。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忧心,若真如说书人说的,彦王岂不是要打到囹圄镇了?囹圄镇虽偏,却仍属于朝廷的地界,彦王这一路攻来,定是奔着皇帝宝座去的,届时,哪一寸皇家的土地能得安宁?怪道近日这么多人纷纷逃离,这消息看来不是空穴来风。
回到家,安若便将茶楼里听到的和吴渊等人说了。
吴渊闻言,微微一动,小声自言道:“已到伏泺了?”说罢暗自偷喜。
安若没瞧见他的神情,只说道:“余伯,不如,我们也走吧,迟早要打到这,也不知这彦王是个怎样的人,若是个噬杀如命的,见人就杀,你我就就性命难保了。”说罢,还神秘地凑近了小声说道,“我听说啊,这北方的男人个个都是很粗鲁的,到时候说不定见到男人就杀,见到女人就抢回去,分给底下的官兵,mai身为妓,安抚军队,那可就惨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