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苹默然,唇边似笑非笑。
五十两,安若得几个晚上失眠:“清苹,我现在身上没这么多现银,不如先赊着,明日再给你吧。”安若妄图拖帐,拖帐这等事,需得极厚的脸皮,把大帐拖小,小帐拖了,最后还可以义正词严地反驳道:“我何时欠你银子!”
清苹应得爽快:“我没什么意见。”见安若一张脸在烛火中明媚得很,又凉凉说道,“就怕我这刀不肯,它脾气比我坏些。”
**裸的威胁!安若这个挂名老板娘当得最是屈心,两个高手打不过,一个丫头不舍打,个个都骑到自己头上。
安若着急问吴渊的事,极不情愿地掏了一张银票丢给清苹打发她快走,心里又将这笔记在吴渊身上。
清苹接过银票,经过吴渊身边时说了句:“多谢。”
安若失了五十两,心中好比被割了一块肉,一肚子火没地方撒,见清苹走远了,转身将气撒到吴渊身上:“你背着我偷去皇宫,害得我们几个担惊受怕,还帮着她跟我抬价!我算白养你这几个月了!你今儿要是不把进皇宫的原因说清楚了……我就……”
吴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笑道:“就如何?”
安若一时语塞,扣他工钱?他本就不是酒坊的伙计,本来就没有工钱,平时吃的穿的都由丫头安排;打他一顿?这个属于鸡蛋碰石头的行径,基本不做考虑;安若想了想,忽地计上心来,一张脸笑得无比奸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