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听得全身一抽一抽的。
想来那个叫“梓情”的女子也是个好看戏文的,平白无故地许下这等誓言做什么,自古男人皆薄幸,这些话是要女子守的,男人哪里会守得这些誓言?若吴句悠有这等胆气,当年他以为梓情死的时候就该和她一道下去。
“皇上,您洪福齐天,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安若担心他继续说下去,会说些更离谱的话,赶紧说道。
“梓情,你扶我起来。”吴句悠温和地说道。
安若不得不照做,以她的力气,扶一个病入膏肓的吴句悠尚不在话下。
“皇上,您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龙体要紧。”
“不了,朕要带你见样东西,若是……朕担心永远也没法给你看了……”
安若心下一紧,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东西,只是深更半夜的,再说他又刚刚吐了血,若是途中挂了,到时候治个轼君之罪,自己可就真要与他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皇上,夜深了,有什么东西明日再看也不迟。”
“不,朕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明白,别拦我……朕早就想给你看了。”
他的脾气安若的确是不明白的,眼下却不能与他多争辩,只得叫了钟太监,令他招呼上几个太监,抬了一乘轿子,把吴句悠弄上去。
这一路,便到了文书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