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凌抽出名单:“别看了。你总不能把人弄到这里来吧。”他安抚暴怒的伴侣,给她出主意:“这个团是要去帝都的,帝都那儿有个专门的使馆。我们也去,到时就说需要人帮忙整理资料。把你看中的人都抽调过来,这样不就行了?到时候组建一个临时资料组,把繁落雁也加进来。大家朝夕相处,她看上谁就是谁不好么?”
秦波转怒为喜:“这个方法不错。还是你聪明。我们这次得找个家庭简单的……”
方青凌微笑不语。一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在她喋喋不休的叙述中很快拖掉了她的外衣:“跑了一天累了吧,要不要洗个澡?水已经放好了。”
秦波连连点头:“好。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我跟你讲,这个责任心也是很重要的。还有养家的能力。天知道西林晨霄把钱都用到哪儿去了,繁落雁身上连首饰都没了……”
方青凌将她抱进浴室,拖光了放进浴缸。关上门,在叽叽喳喳声中拖掉了自己的衣服。
“你,你干什么?”秦波的口沫横飞戈然而止。
方青凌微微一笑:“当然是吸取西林晨霄的教训,不能冷落妻子。”他跨进浴缸,“你是不是也喜欢热情如火的?放心,我绝对会疼人。”
秦波:“……”
方少祭祀如愿以偿的表现了他很会疼人。暗自得意中不忘鄙视了一下西林晨霄,都结婚了竟然还惹了这么多抱怨,真是没用。
莉迪亚作为舞会女主人和威廉斯的未婚妻,有很多需要准备的工作。忙的没空找朋友谈心。而这几天,访问团的成员们一直在消化着他们的繁护理员竟然是繁落雁这一事实。香思瑗遭到了无数人的围剿,她最终愤怒了:“你们为什么不去问当事人!”
两个当事人都像是据了嘴的葫芦,对此事一言不发。于是,关于这两人还是不是夫妻的问题,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西林晨霄将自己反关在房间,取出一张契约文书。那是他的婚书。从结婚之后他就一直带在身边。代表繁落雁一方的银色的字迹曾一度转变成淡淡的金色,那是什么时候?他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当时他很是欣喜。从此放心的将婚书收到了箱子底。直到他听说了她的出走,才再次取出。却发现金色早已黯淡,到如今更是只剩下淡淡的浅银色。
字迹比前两天更淡了。为什么!他烦躁的在房间来回踱步。就像他不明白字迹为什么会变成金色一样,他同样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连银色也要消失了。婚书的字迹没有消失,就意味着繁落雁依然是他的妻子。在法术承认的范围内,而不是世俗的律法。同样,婚书的字迹消失,即使是律法认定那是一对夫妻,事实上,那两人也不是。
难道是那个威廉斯?不可能!西林晨霄立刻否决了这个荒唐的想法。相信是他还不如相信是银霄呢。
他“嚯”的停住脚步。如果,当时签契约的是银霄,那会是什么颜色的字迹?
没有人会知道。就像他也不知道从箱底取出时,代表他的字迹为什么会变成金色。
静静的卷起契约,掩盖住那书写着秘密的银色和金色。
他果然应该听父亲的话。婚书就该永远压在箱底,到死的那天都不要打开。因为你一旦拿出来看了,就再也放不回去了。
他年少轻狂,他不屑一顾。他太想知道在这场意外的婚姻里,他的妻子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
有过失望,有过欣喜,有过震惊。如今更多的,是懊恼。如果时间可以倒退,他一定不会在字迹变成金色时把它压在箱底,他会天天翻看,时时注意,这样他就可以知道是什么时候颜色在蜕变,他就可以……
西林晨霄深深吸了口气,整整衣服打开房门。至少还有字迹不是么?他还没有完全失败。也许颜色会再次改变呢?他该好好想想,上次变成金色时,他都做了些什么事。
好像是送了一些礼物?该死,昨天那条裙子要是能买下来就好了。秦旋波的手脚也太快了。好吧,那是她关心姐姐。可落雁的首饰怎么会没了?
现在,就只能期待舞会了。那段时间,他也是带着她出席过一些正式场合和宴会的。是了,她一直表现的很得体,脸上洋溢着生机勃勃的红晕,不像后来的苍白。可他很不喜欢。她太美,太吸引人了。那些男人看她的目光就和那个威廉斯一样,直接而放肆。后来,他就下意识的避免再带她出席这些场合。
他想到了那条淡黄色的裙子。那裙子的领口太低了!裸lou出的肌肤细腻晶莹。还有那不堪一握的纤腰。原本这些秘密,只有他知道。现在,居然暴lou在众目睽睽之下。
如果没有人能看见她就好了。如果那些美丽只为他一人绽放就好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