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子立即被这忽然出现的声音吸引了注意。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快速的把未缝合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让我灭掉手电筒,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
手电筒关掉的刹那,帐篷里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中,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我心里紧张的很,小心的听着帐篷外面的动静。那种‘咕咕’声离我们的帐篷越来越近,这说明正在有什么东西在接近我们的帐篷。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直觉告诉我,这东西很危险,并且好像会飞。刚才在帐篷顶上掠过的动静很可能就是这东西造成的。
在黑暗中的动物因为长期生长在没有光亮的环境,可以说是半瞎子。此时只要我们不弄出声响,就应该不会被发现。
想到此处,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努力地使自己的呼吸声压低。另一只手捂住耿岩的嘴巴。胡子因为常年在地下工作,对付这种黑暗中的动物应该比我有经验的多,我想此时用不到我来提醒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声音好似在围着我们的帐篷打转。断断续续的就是不肯离去。
忽然,黑暗中我感觉到帐篷的门帘旁有东西探进了一个东西,这绝对不可能是错觉,帐篷就那么大小的地方,一但被打开一条缝隙就能感觉到空气的流动。
此时又是极度的安静中,那种感觉更加的强烈。
下一秒。那种‘咕咕’的声音忽然在帐篷的里面响起。狭窄的空间里听起来就像是在耳边一样。
我浑身的汗毛直立,只能双手死命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黑暗中‘吧嗒吧嗒’的声响传来,我几乎立刻反应过来,这是那东西在舔地上耿岩流出的血。
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再躲避,我立刻打开手电筒,见到帐篷的门口位置有一张没有眼白的人看着我,那张脸和人脸一样,但是却像是画在纸上的一样扁平且苍白。双手手指奇长无比像是动物的爪子一样。
虽然有心理准备,我还是惊呼一声,手电几乎脱手。胡子在我打开手电的刹那忽然发难,一个猛扑就把那东西扯在地上,手中的匕首招呼了过去。
胡子的身手很生猛,而那种平面人似乎又太弱了点。我原本想帮忙的,却没想到胡子自己就完全占尽了上风。
胡子下手很黑,随着几声尖锐的惨叫传来,那东西也彻底的安静了。
他甩甩手站起身子,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不屑道:“娘的,就这两下子还敢在胡爷面前耍,真是找死。”。
他话音刚落,帐篷的顶上忽然一声巨响,有东西落在了上面,我立刻一缩脖子。胡子反应过来,脸色难看的很。
“这东西不止一只。我们这回有麻烦了”他看着头顶小声道。
情况变得糟糕起来。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敢露头查看外面的情况,但是待在这里迟早要出事情。
最关键的是,我们的身边还有一个重病号。耿岩的伤势很严重,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根本不适合有大的动作。我们如果抱着她跑,那无疑就是要她的命。
外面虽然什么声音都没有,但我还是能够感觉到那种危险的压迫感。
“要不我们就这么顶着帐篷往一边跑。”胡子那种威猛尽头也已经过去,外面平面人的数量是多少都不知道,怎么敢贸然出去。
我觉的这倒也是个办法。现在是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当下两人用刀把帐篷的底部去掉,我抱着耿岩,他慢慢的挪动着帐篷的框架,向着前面的墓道走去。
因为这里只有一条路,倒是也不担心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