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美的话让我顾不得提起那相同的梦境。我一哆嗦,立即把目光转过去,果然在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一艘船。绿色的船体,与我梦中见到的一样。
“这不是”杨晓奇没有说下去,但是我也明白了,这就是我们那天夜里见到的那艘船,没想到它竟然来到了这里。
我们发愣的当儿,木筏已经接近了那艘船。此时天空忽然很诡异的阴暗下来,是那种接近黑夜的阴暗。我们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那艘船,四周的情景jiu已经看不清楚了。这不难理解,毕竟这样的一线天似的峡谷里环境很古怪,即使是阳光明媚的时候也是阴暗的很,更何况此时阴云密布的样子了,就跟黑夜没有什么两样。
这种天气我在六月天大暴雨袭来的时候遇到过不止一次,北方的朋友应该都有那样的记忆。——乌云像是一块布一样的蒙住了整片天空,四周狂风骤起,不出十分钟雨水像是鞭子一样的下来。
我们此时就是这样的情景,唯一不同的是四周并没有风声,相反的还寂静的让人心底直颤。
手电光芒无力的照在那艘船上,只能看到船体的一部分。
“要不要上去看看?”飞镜用狼眼照着那艘船上面垂下来的渔网问众人。
“不行!”我和老白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
飞镜说这艘船很可能是前面队伍中留下来的,他对老白道:“你不要顾虑做的那个梦了,我们上去后不要分开,就算是有人作祟也不会有机会的。”。
我不同意飞镜的观点,刚才老白说了所有人都是在可以理解的情况下死亡的。也就是说,那种死亡一定是在一次次变故中发生的,万一上船后有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我怕飞镜一再坚持上船,所以把自己做的那个梦也说了出来。最后补充道:“我觉得我和老白做了相同的梦并非偶然,我们还是离这艘船越远越好。”。
杨晓奇用手电照了一下一侧的悬崖,见没有什么情况转过脸对我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不坐着这艘船,就不会与梦境里的情景对上,这样我们就不会有危险了是吗?”。
我点头说没错。只要我们不上船,这就跟梦里遇到的不一样,就说明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杨晓奇却说出一句令我毛骨悚然的话,他道:“恐怕这由不得我们。”。
“你的意思是说,这艘船,我们非座不可吗?”我问他。
“不错”他重新又看了四周,最后道:“我们应该会在一个非常可以理解但又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座上这艘船,这是冥冥中注定的事情。你有没有注意到,木筏已经停止前进了。”。
他这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刚才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这艘船上了,还真没有注意到木筏的情况。此时他这么一说,我立即注意到我们的木筏已近很久都没有动过了。
“这干耗着吧”疤瘌此时竟然还有心情笑的出来。
忽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峡谷中顿时变得雪亮。那艘船也在我们的眼前短暂的浮现出全部的面目。绿油油的船体,破旧的船舱,相识幽灵一样的在闪电的光芒中一闪而逝。接着就是漏出一角身子偷窥着我们,那是手电筒照射到的地方。
闪电过后,炸雷轰隆隆的袭来,如万马奔腾,如大海怒啸,我的耳朵都有些不好使了。
这个时候,忽然在我们最外围的胡子惊呼一声,身体直哆嗦,他惊恐的看着天空,似乎被什东西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