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白狼王就给女俘们制备了预寒的衣物,食物和工作量也和白狼部的普通族人差不多了。白狼王这么做引起了一些白狼部长老和贵族的不满,说他为了个女人违反祖制。但也只敢在背后议论一下,毕竟白狼王虽然还没有他父亲的威信,但杀的人一点也不比他父亲少。事情也就慢慢地淡下去了。
一夜长谈,让连紫和白狼王之间的关系改变了不少,连紫的胆子大了很多,更甚至有点“放肆”了。她有时竟然改拒绝和白狼王同床,自己搬到毯子上睡,理由很简单:纵欲伤身。
而且如果白狼王喝得酩酊大醉,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早上连紫的一顿好掐,理由吗,连紫自己说是怕他早上起不来。当然白狼王能信她,就斜门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狼王又发现了连紫的一个毛病,特能唠叨。而且唠叨的都是军国大事。她的很多见解,让白狼王和他的一众将军们都常常汗颜。不过她的这个毛病还是有治的,只要连紫停不住嘴了,白狼就会把立刻她扛到床上,“就地法办”。
有一次狩猎时,白狼王和几个亲信将领在一个临时帐篷内闲谈,连紫在一旁添茶递水地伺候着。将领们都是粗人,海阔天空、天南地北的一顿胡侃,嘴里什么浑话都蹦出来了,涨红了脸的连紫气不过,就想教训他们一下。正好,他们聊到祭国公子,不战而降于大庆,亡国后又酒色过度而死之事。所有人的嘲笑、鄙夷之情都溢于言表。阿紫便见机说到:
“阿紫在此事上的见解与各位将军颇有不同。”
“哦,夫人请讲。”一位一直在外,只见过连紫几次的将领接嘴道。不过他刚说完,就立刻看到所有人都在瞪他。
连紫可不管这些,随即开始了她的指点江山:
“祭国先王连年争战,民生困顿已极,国库早已空虚,虽兵甲尚可一战,然面对国力鼎胜的大庆,已是不可为之势,祭国公子为其百姓而降,可占一个“仁”字。庆帝多智而心狭,为人做作而善嫉,必不能容于祭国公子,早晚会罗织罪名杀之。若祭国公子自我了断,那世人就会认为庆帝轻诺无信,逼死了祭国公子,庆帝为塞众人之口,必会给祭国公子定个谋反的罪名,指其为畏罪自杀,最后少不了要灭祭国公子满门。故祭国公子纵酒色而自废,实出无奈,但也可占一个“智”字。为了上全其百姓,下全其亲族,祭国公子独毁了自己的名誉、性命,完全可占一个“德”字。故祭国公子实为一个“仁德的智者”,只是不能被那些愚人鄙夫们所知罢了……”
众将听的都有点傻了,不过谁都明白,连紫所讲的“愚人鄙夫”包括这里所有人。顿时好几个将领的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
可连紫正说到兴头上:“……由是可知,方今天下之事……”
白狼王叹了口气,对一个旁边的将军说“把那个毯子给我,还有,你们谁都不许出来。”
说着,就把还在口若悬河、侃侃而谈的小连紫给拎了起来。
“干什么,外边这么冷,我还没穿大衣呢!我不要这毯子……”不一会又听到“……你脱我衣服干什么,你不怕别人看见,再动手我就咬你……啊——我咬时可没这么疼。哈哈哈,痒死了,别!别,别……别…………别…………嗯……唔…唔——…………………………………………………………………………………”最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当然将军们只是在账逢里偷偷地笑,没人敢去看发生了什么。
连紫现在活脱脱成了一个有点任性有点刁蛮的小才女,不过率真的连紫让白狼王很开心,连紫自己也很开心。这是真实的连紫吗?或许是吧,因为她本就是一个多面而复杂的女孩。
而在别一些事情上,连紫又展现出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性格。
从那夜长谈后的第二天,白狼王就派了一个女武士来教连紫刀法。女武士名叫斯琴格尔,已达一流高手的水平,在所有的白狼部的女武士中武功是最高的,一般的直属卫士四五个一起上,都不是她的对手。
“夫人,”斯琴格尔在一片空地上,向连紫讲解道,“属下还不能教您马上刀法,必须要等到你的骑术达到一般士兵的水平才可。”
“为什么?”连紫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