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作了个手势,让袁阿多附耳过去,用几若蚊吟的声音说了两个字:“强盗!”
“啊?”袁阿多微微一惊。
“客官您有所不知,昨夜店里来了十三个黑衣人。我去招呼,他们要八间房,可店里没这么多房间了。于是他们便用两倍的房钱让楼下的客人到别地儿投宿。这大冷天,还是夜里,这不明摆着是欺负人嘛。还真有不服的,要与他们理论。结果,一个矮胖的大汉一脚就将那位客官的腿给踹断了,还有人马上捂住了那客官的嘴,不让他出声。喘气的空儿,那位客官就昏过去了。这时候,他们的头儿,一个大高个儿说,今天不要乱杀人,还说什么怕误了正事。那矮胖大汉当时脸就变了,他笑呵呵地给那昏过去的客官一张上百两的银票,还笑着向其它客人赔不是。谁还敢与他们论不是,人全都吓跑了。”
“我大哥和二哥就没出去管管?”袁阿多疑道。
“你说的是丁字号与丙字号两间房的客官吧?”
“嗯。”
“说来也奇了,您这两位哥哥一起出去后,一整夜都没回来,所以没遇上这档子事。”
袁阿多点了点头。以前行走江湖时,柳昱与沈豪三有时也会两人一起行动,而不告诉口风不紧的袁阿多。所以此时袁阿多也不是太担心两位哥哥的安危。
又问:“那他们就没要楼上的房间?”
“没有。而且他们还将马都拴到了大堂里,霸道的狠哩!”
“哦。”袁阿多点点头,摸索着从身上找出一锭挺重的银子,递于店小二,“给,谢啦。”说完,拍了拍小二的肩膀。
“呵呵。”小二大喜,“小人这就给您弄吃的去。”又道:“客官,我看您也是个练家子,这一时半会的,您最好就别出去了,免得与他们撞上。”
“嗯,咱明白!”
小二合上门走了。
袁阿多虽然看上去又浑又傻的,但他还是有不少粗中带细的地方。比如他就知道,这种只住楼下,又喜欢将马拴在身边的江湖客,十有**都是匪类。因为他们时刻要准备逃脱官府的追捕。这店小二说的没错。
袁阿多重伤在身,现在基本上是人见人欺,所以他虽然心里有气、想为民除害也只好忍着。
不多时,那店小二便给袁阿多上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正吃间,袁阿多突然听到楼下有人吵吵并有马蹄的声音。
袁阿多这间房正好可以望见客栈外。于是他透过窗缝往外看。他发现几个身着夜行衣的大汉,正牵着马在外面等着,其中一匹马上,还放着个麻袋。
“他奶奶的,这不会是他们劫得肉票吧?”袁阿多嘴里嘟囔了句。(“肉票”是黑话,就是指被帮架的人质)
很快,店里便有些人,牵着马鱼贯走出大门。袁阿多小声数着,加上原来在门外等着的一共十三人,一个不多也一个不少。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又精瘦的家伙手里提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黑棒,额外显眼。袁阿多不认得此人,但他隐隐觉得,就算自己身上没伤,也很难是此人的对手。
见这些人终于喝马而去。袁阿多便披了件衣服,背****上自己的狼牙棒,用桌布将一些饭菜裹了起来,并往怀里揣了壶酒,嘴里还叼着半个没吃完的馒头,走出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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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场内白茫茫的全都被雪覆盖,只听得见呼呼的风声,还有一下一下刨土的声音。在白色的雪景中,只看得见一间被烧毁的房子,还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在干活。干活的自然是老疙瘩,虽然昨夜杀了人,一会儿又要去杀人,但老疙瘩却不想闲着,总喜欢给自己找些事做。
忽然,从北面的山坡上出现了一大群黑衣人,他们毫不停歇,飞快地向老疙瘩这里跑来。
老疙瘩还是刨着土。这时韦夏已经带着众人涌了过来,韦夏停了下来,木讷地向老疙瘩说:
“我们等了他们好久,他们没有回四方城。所以我将大部人的伏兵都带了回来。”
“路上遇到什么意外了吗?”老疙瘩不咸不淡地问了句。
“没有。”韦夏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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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纲没改好,今天差点要请假,可是一看到宝灯的贴子,就又觉得‘请假’两个字实在说不出口。于是便赶工写了这三千字。总算质量还过得去,情节也没问题。只是没能达到宝灯的要求,很是过意不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