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英:“还罗唆什么,快走!不要亏待我妹子!”
邓元亦只得恨声叹了口气,身影一晃,便掠回房内。
油童:“密道?怎么没人告诉我?还有那小子,好像跟他婆娘还挺恩爱,他绝对不能活着!这种废物,竟比我过得还好,这还有天理吗?啊?!啊?!”
油童狰狞地吼叫了两声,就要去追邓元亦,但却发现齐正瑜与齐英父子正像两头狮子一样,死死地盯住了他,拦住了他的去路。
油童:“好,既然你们想先死,老子就成全你们!呀――!”油童一扯缠在腰间的鞭索,直取齐正瑜。
“啊――!”齐正瑜铜目圆睁,同样大吼一声,气势丝毫不弱于油童,狠狠挥刀劈去。
齐英也是大叫一声,加入了战团。
虽然齐家父子都已将命豁了出去,但这场战斗结局却早已经注定……
另一边:
邓元亦进了内堂,便立即抱起了自己的小儿子,与老二齐青三岁大的小女儿(这两个体重最轻,逃起来,不至于减慢速度),并对自己妻子喊道:“你带上大哥的一个孩子跟我走,其他人从密道跑!”
他声音太大,那两个在他怀里的小娃娃都被吓哭了。接着,其他孩子和女人也哭了起来。
这时妻子齐梅却急问道:“什么密道?这家里哪有密道?”
邓元亦蓦然看向所有家人与仆人的脸,只见他们也都是一脸一无所知的样子。邓元亦是聪明人,立刻明白齐正瑜所谓的密道是说给油童听的,是在为他逃跑挣取时间。
邓元亦双目立时湿润,但还是立刻命令道:“其他人都藏起来,若有力气的就冒着火翻墙逃出去,我们先出找援手!”
齐梅:“不,我不能丢下嫂子和孩子们不管。”
啪的一声耳光,是大嫂给了齐梅一巴掌,大嫂也将自己最小的孩子抱给齐梅:“快走,留在这里就是死,多活一个是一个。”
等齐梅接过孩子,大嫂便立刻掩面而泣。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惨叫……是齐英的。
“快走!”邓元亦当先抱着两个孩子从东墙的高窗上飞了出去。齐梅流着热泪也轻身跟着丈夫飞掠了出去。
可就在邓元亦落下地面,要腾身飞出燃着大火的院墙时,一条鞭索,迅若惊雷,向他后背袭来。
“哈哈,就你最该先死!”油童在后面疯狂大叫。
“小心!”齐梅右手持剑刺出,恰好将那鞭索挡了下来……
等邓元亦意识到事后发生了什么时,他的人已经要飞出院墙了,他回头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大嫂的孩子一起变成了个大火球,厉乎惨叫。远处齐正瑜正大吼着向油童杀去,但齐正瑜的左臂已经没了!
等邓元亦落下院墙时,又立刻听到了齐正瑜死前的吼叫声,接着一个尖细的声音气极败坏的嚷道:“密道,密道在哪里!?”
就这样,破邪刀?齐正瑜一家,最终只逃出了女婿邓元亦与两个娃娃。其他家人与仆从共计二十余口,都被油童烧成了焦尸。
――――油童,或者叫鬼火?油童,据估计他的年龄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或者更老。他修练一种非常奇特的内功,可以将火油存在体内,喷出即是大火,而他却可以在火焰中活动而不受伤。再加上,他一条鞭索使得是出神入化,所以在江湖上,罕有敌手。
油童喜杀有侠义之名的江湖名宿,动辄就要灭人满门,而他与恶霸却相对能和睦相处,这也算是“盗亦有盗”吧。
油童的人头赏金是三万两,后来因为他做下了诸多惨案,江湖侠客们奔走集资,才将他的赏金追加到五万两白银。但即使如此,油童的人头也少有刀客敢去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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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紫仰在一张木床上,昏睡着。
苏晨正拿着手巾,小心地为连紫擦洗脸上的污垢。
方才为连紫换衣服时,她看到了连紫身上的好多伤口,为此,苏晨竟偷偷地哭了起来,到现在她眼睛还有点发红。
青儿到是没事,大咧咧的满不在乎的样子,正低着头吃着自己的饭。的确是饭,苏晨是将自己的口粮做给青儿吃了,余外,还给它摘了一些酸甜的野果子。看样子,青儿吃得很是满意。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从外面走进来一位手执拂尘道姑打扮的女子。之所以说她是女子,是因为她一点也不显老。然而,她身上的那种气质与风度又明显带着许多沧桑和岁月的痕迹。
她如果肯打扮一番的话,是会很耐看的。但是她从不打扮,而且还穿着一身死板的灰布道袍,再加上有丽质天成的苏晨在那里比着,她就越加显得相貌平凡了。
她就是苏晨的师傅,木慈师太。
木慈:“还没醒吗?”
苏晨点点头,继续为连紫擦洗。
这时,木慈又打量了青儿一眼。青儿也几乎是在同时看了她一眼。接着青儿就紧张了起来,向后挪步,好像是感到了什么危险。
木慈收回了目光,转而走向连紫。结果,青儿立刻就嘶叫了起来,它想阻止木慈靠近连紫。
好在有苏晨挡着:
“别怕,别怕,师傅是好人,师傅是要给阿紫看病呢?青儿乖,听话。”说着,苏晨转而又向她师傅笑道:“真奇怪,青儿第一次见到您时,吓得腿都要打弯了。”
木慈并没有向苏晨说什么,而只是将手搭在了连紫的脉门上。过了片刻,她的手竟然是直接触到了连紫腰间的乾坤袋。
苏晨没注意到自己师傅的举动,她只是大着胆子说道:“阿紫虽然已前是白狼王的妃子,但是现在白狼王已经死了。看她身上这些伤,就知道这些年来她过得相当不好。而且,她以前还向您,向清心观,向着师祖拜师来着。而且,而且,这清心观里只有我一个弟子,也太孤单了。您……能不能收下她?”
木慈的心神好像还是放在了连紫的乾坤袋上,直等到苏晨的话音消失了好一会,她才淡淡说出两个字:“也好。”
说罢,就没了下文。
“那阿紫的伤?”
“无碍,只是气力虚脱所致。”说着轻轻拍了下苏晨的背,便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