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些歉意,因为如果“我”不后退,或许宁中则就死不了了。但是白震与朋国七剑的其他人并没有看向我,并没有埋怨“我”的意思。
众人纷纷上前,向白震与朋国七剑说了几句话,表示一定要为宁中则报仇。然后,阎宝震说:“现在贪狼已被我震得重伤,逃不远。此次是我们除掉此獠的大好时机,绝不能就此放过!”
“对,这次我们与贪狼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若留他活命,将来我们恐怕连睡觉也不安生。”说话的是一名郑国的剑客,快剑李?李均。
阎宝震与我们一一交换目光,在确定没有人反对后,便道:“白兄弟与纪兄弟留下来安葬宁大侠的尸体,其他人与我一起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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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有些黑,但清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将苏晨唤醒了。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发现昨夜与她睡在一起的连紫不见了。苏晨觉得有些奇怪,就披了件外衣,趿拉着自己的鞋子出门去找连紫。
结果她发现连紫竟然是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透过门缝,苏晨看到连紫正在闭目打坐练功。
披头散发,粉黛不施的阿紫,一点也不难看。相反你能隐隐从她身上觉察到一种本不该属于女子的刚毅的气息。这让她显得非常吸引人。
(几年不见,她又变强了。而且进步的速度简直不可思议。)苏晨在心中自言。心里既为连紫感到高兴,自己却又感到有些黯然。
这时,门吱呀一声,缝又开大了一点,青儿从门缝里探出了脑袋,在苏晨怀里来回磨蹭。连紫好像也行功完成了一个周天,她嘴角稍稍向上跷起,露出笑意,闭合着的眼睛也开一条缝,冲着苏晨挤挤眼。
(原来,她早就发现我了。)苏晨也笑着向连紫点了点头,不想打扰她,便轻拍青儿的额头,将这小坏蛋推进了屋去。
苏晨旋步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心中带着一股暖意,也有几分激动。(大好光阴,不该如此白白虚度。连紫方才就是想说这句话吧。)
苏晨可不打算输给连紫,因为连紫可以说是她半个徒弟,如果让她反而超过,那就太丢人了。
收拾停当,苏晨便步出厢房,来到庭园。捡起一段树枝,便慢慢地一招一招,一式一式地练了起来。因为苏晨没有了内力,所以这些招式非常慢,不像武功,到像是优美的舞技。尽显出她那风流妩媚的身姿,让人说不出的好看。
苏晨是个地地道道的武痴,只要让她沉浸在武道中,她可以三天三夜不吃不睡。十三岁那年,她还因此得了场大病。就算现在身上没了力气,只能以树枝代剑,苏晨也是一样完全进入到了她的武之境界中了。她近乎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一切多余的情绪,心如止水,浑然忘我。
只有当她最后一式舞完,她才发现树上的鸣蝉叫的厉害,从树叶间流泻下的斑驳阳光也变得十分刺目。
蓦地苏晨以手掩口,吓了一跳。(糟了,今天该我做饭的!)
苏晨赶紧气喘吁吁地丢掉树枝往膳房里跑。
她并不怕师傅会发火,因为师傅从来不会发火。她只是怕师傅又是一整天都怎么看她的样子。以前她若是做了错事,师傅就会如此对付她。这远比骂她一顿,打她一顿还要令她难受。
苏晨一面轻拭额际的汗水,一面打开房门,可突然映入她眼帘里却是:一桌早餐。炒鸡蛋,扮黄瓜,小米粥等都挺像样的,三双筷子,三把椅子,一老一小,两个女人正在那里有说有笑,看到苏晨进来,才止住声。这时木慈师太,和缓地说道:“坐吧,就差你了。”
看样子,并没生气。苏晨心宽了不少。
她瞥了一眼正笑看着自己的连紫,便老老实实地做到椅子上。舔舔嘴唇,酝酿了一下,她想提前认个错,因为这样师傅一般会罚得轻些。但她刚想启口,木慈师太说道:
“刚才阿紫想叫你,是我拦住了她。难得你功力受损之后,重新打起精神练功。为师很欣慰。”
苏晨怔愕了一下,美眸转了几转,旋即又低下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又说:“晨儿只是看到阿紫天还没亮就起来练功,才学起了她的样子。”
这时,木慈瞟了连紫一眼,连紫也是同苏晨一般,沉静而温婉地垂下了头。
“很好。”木慈只说了这两个字,只是不知这两个字,是说给连紫听的,还是说给苏晨听的,又或者是兼而有之。
三人一起吃饭,虽然连紫还有些拘束,但还是感到很温馨,有种家的感觉。
就在早餐吃到一半的时候,苏晨突然想一件事,便估摸着火侯,小心翼翼地对木慈说道:
“师傅,这个月送山货的挑夫就要到了。我可不可以下山去接他们?”
“嗯?”木慈似有些吃惊地看向苏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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