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红庆看到石小湖,脸上便露出了亲切的笑容:“石兄弟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石小湖头还是昏昏沉沉地,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左臂,回道:“我没事了,让我下车走走。”
“哎,这不好吧……?”马红庆的这话是冲车子里的小芹说的,眼睛直盯着车帘子。
车帘子总于掀开了,小芹露出脸。她应当是一夜都没合眼,脸上都有了黑眼圈,花容惨淡。她对红庆说:“还是让他走走吧,金泽(一位通医术的护院)不是说他身上的毒都解了吗?”
马红庆摇摇头:“上的毒没有那么容易好解,还是再小心几天为好。”
听这么一说,石小湖便一屁股坐回了车头,说道:“那就算了,反正我也只是想透透气。”
马红庆笑了笑,打马走了。
小芹蜷着腿支着腮,看着石小湖的后脑勺,竟显显出一种心慰的表情,说道:“这次,要不是有你在,我们这群人可都要命丧荒野了。”
石小湖扭过头来,换了个话题:“咱们这边折了几个人?”
小芹摇了摇头:“我们没死人。除了你受伤最重,其他人都是轻伤。余外,还救了个人,估计也是被那些恶人帮了票吧。反正都到刁坊庄了,都交给小姐处置吧。”
……………………
“什么?!”苏晨噌地从座位站了起来。
一位叫殷雨师的女保镖,低头说道:“回禀十四小姐,我们在来刁坊庄的路上途经峡间道。遭了一群山匪的埋伏。我们前面的路和后面的路都被封了,那群山匪要我们留下所有的钱财和马匹,否则就要从山顶上放火烧死我们。”
连紫冷笑一声:“那段路是兵家险地,最容易遭人伏击,你们怎么不事先派个探子?”
殷雨师:“行程太紧,应该是马总管疏忽了。”
苏晨:“那后来呢?石小湖是怎么受伤的?”
殷雨师:“当时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石公子却让马总管与山匪假装谈判,他自己则和五个最会攀岩的高手以墨汁涂面,悄悄从石壁爬了上去。后来,石公子一声令下,山上山下所有人一边喊一边放炮仗,山顶也着起了大火。那群山匪立刻就乱了起来。石公子就带着五个人向山匪冲杀过去。一边砍杀一边放火,那几百个在山上的山匪还以为遇到鬼了,不多时就开始溃逃了。只是石公子应当是与那群山匪的头头撞上了,被那人打了一枚毒镖。但,还好只是伤在了胳膊上。”
连紫:“乌合之众。估计就是群人物刚刚纠集起来了一群游民,根本就没有战力。”
苏晨美目含怒:“那个头头抓住了没有?”
殷雨师:“没有。只抓到两个喽罗,也没有问出什么。”
苏晨平了平胸中的怒气:“告诉小芹和马红庆,其他人都可以过来,就是石小湖不许他进村。”
殷雨师:“啊……是!”
苏晨一撅嘴:“他露了脸是吧,想显白了是吧,那我就偏不见他!……你怎么不走了?还有事吗?”
殷雨师:“小姐,的确还有件事。那群山匪逃走时,还留下了几匹马和一些财物。有匹马上还驮了个麻袋。我们打开袋子一看,里面竟然是个大活人,不知是着了什么道,至今还昏睡着。据那两个喽罗说,这是他们的头头——他们叫他黑面王——抓的肉票,再祥细的他们就不清楚了。”
连紫:“行了,把那人带到这里来,我给他看看。”
殷雨师看了看苏晨的脸色,见苏晨也点了下头,她才向连紫称了声:“是。”
殷雨师走了之后,连紫便问苏晨:“会不会是卞家干的好事?”
苏晨摇摇头:“勾结土匪是种下三滥招数,损人不利己,生意人尤其忌讳。若被人抓到了把柄,这足以让他们翻不了身。卞家不会那么傻。”
连紫:“不管怎么样,我们应当是被人盯上了,不然不会那么巧。小芹他们的行进路线是绝密,不花大功夫是搞不清楚的。……我们以后要特别小心!”
苏晨嗯了一声,心中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
刁坊村外来了一支车队,足是吸引了村里人的目光。但里面的保镖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比官府的人还有威势,所以人们只敢远远的观望。但一个时辰之后,让村民蚕户震惊的消息出来了:
“快去看哪,苏家将每斤茧提到二两银子了!现货现银,童叟无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光着脚丫在街面上边跑边叫着。
别处,还有许多别的孩子在叫喊,整个村子立时鼓噪了开来,像是炸了锅。
而苏晨与连紫租住的大院外的小巷,已被挤成水泄不通,人头黑蛆一样蠕动着,一担担茧子更是向后排到几百丈远。
当然,现在记账和收茧的都是下人们在干了。苏晨索性就躲到了内院里练功去了,而连紫和青儿却已经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