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来了。”
“恩,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
流水这一次带着太阴教八大法王,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从泰河潜入大郑,为的就是泰河皇帝陛下的密令,此番大郑之行,无比要让大郑武林不得安宁,只有大郑武林一乱,他们才能够乱中获得利益。
“目前还没有什么对我们有利的信息,不过徒儿得到一个消息和一个人。”
“哦?什么消息?那人是谁?”
“消息是遗天策被盗了,正是那真的遗天策,而盗取者正是天宗。”
“天宗”流水默念着这个名字,熟悉啊,真是熟悉,他似乎在哪里听过,啊,流水脑中灵光乍现,是了,就是师父曾经说过的天宗。流水沉吟,天宗,消失了那么多年为何对遗天策感兴趣?流水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他又惊又喜,莫非他们正是暗夜帝国的皇室后裔?
是了,是了!流水前后一联系再加上自己对天宗的所有了解,他几乎是完全确定了天宗的真正来历,流水心中一叹,这回巫族的圣器兴许能够回归了,这是所有巫族人的毕生心愿啊!
“师父?您怎么了?”谭啸看着流水惊喜交加的表情顿觉诧异,师父很少流露出如此神情,莫非何事不妥?
“无事。”对于巫族之事,流水是不能和任何人说的,即便是自己唯一的徒弟,流水想了想继续道,“太阴教的八大法王,三十六天罡以及七十二地煞都遵循南教主之命而来,不过南教主的行踪却不能确定。”
谭啸却打断了流水的话,他道:“师父,您知道我救了一个人,那是谁吗?他便是天宗五大堂之一天宝堂副堂主马双刀!”
此话一出,流水立刻愣住,他脱口而出道:“当真?”他几乎不敢相信,天宗那样一个神秘的组织门派,他们的堂主竟会落入谭啸手中?这莫非是个玩笑?
“师父,千真万确。”
谭啸认真的神情明确告诉流水他说的话有多么的真实,谭啸看流水仍是有些疑虑之色,于是将前因后果一一详述与他。
“原来如此,看来,师父也是将天宗太过推崇了,它也不过是个门派,也有争斗。”流水叹道,却也有着庆幸,既是如此,那么他的巫族圣器得回的可能性大多了。
“自然如此,越是古老的门派,越是容易出现叛逆。”
“原本南教主打算利用武林其他门派对遗天策所隐藏的暗夜帝国宝藏的贪婪之心来挑起大郑武林的内讧,但此时我们已经知道天宗的内情,再加上马双刀所说的天宗总部所在,是不是要改变计划?”
“不,师父,原定计划不变,但我们可以兵分两路。”谭啸微微一笑,阳光而灿烂,口吻中满是自信与傲气,“既然太阴教一众高手倾巢而出,我们自然该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挑起大郑武林纷争区区小事不需要太阴教高手出马,只要派出本皇子手下的黑旗卫便行,而等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遗天策之上时正是我们突袭天宗总部的最好时机。”
谭啸微笑着看着流水,他对自己的计划很满意,暗夜帝国的宝藏,多么惑人的诱饵,即使是他自己也没能逃脱啊,只不过,呵呵,谭啸狡黠一笑,其他人为了那不知所踪的遗天策争夺,而他的目的则是天宗!
流水心中隐隐不安,可他前后思量,翻来覆去也没想出什么不妥,再加上谭啸那自信的保证他也无心再去所想。
安阳城安阳王府内,独孤明月对着天宗百年来的卷宗唉声叹气,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资料文卷,独孤明月只觉脑袋隐隐作痛,而且那痛感越来越清晰。
“二长老,这些都要看?”
东严正此刻是卸下了担子,将天宗的责任都交给独孤明月了,如今他正是办着交接手续。
只听东严正凉凉道:“对啊,你是宗主,必须了解这几百年天宗所有的大小事件,出现有哪些状况以及宗内的收支平衡等,这还只是一小部分呢,宗主,您可要看仔细了,老朽眼神不好使,恐怕是帮不上宗主的忙了。”
东严正说完,赶紧又捧起了他的宝贝茶碗,宝贝的不是那碗,而是碗中之茶,那清幽碧绿,香气剔透,正是云山绿湖。
独孤明月看着东严正那享受的神情,心中是一阵恼怒。
这老家伙不知在哪受了她的气,如今来折磨她了,她就不信这数百年堆积的破烂就必须她这个宗主一个人看完,老家伙美其名曰是组织机密不得外泄,所以只让她独自整理,这怎么可能呢!面前那堆东西几乎是父王藏书室内全部藏书的数量,更重要的一点也是独孤明月完全无法忍受的一点是这个世界的记录方式几乎就是原始的不能再原始了,就连记账方式都是凌乱没有规律的,独孤明月真不明白这个世界的人是如何制造出海船那样精细的东西的,既然能够造出海船为何不改良记录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