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这伤,反反复复养了大半个月,期间朱胜文又让顺德给她带了不少的创伤药,为的是早日痊愈,不留疤痕。
顺德见他这些不寻平常的举止,不免揶揄:“皇上,您可是可怜那丫头了?”
胜文新登基,朝中诸事颇有写棘手,无奈身旁没个人,太后又是一个靠不住的谱儿,万事唯有自己默默承受。
偶尔有顺德与他说笑,已是异常难得。
这会子顺德这般揶揄,他也不恼,只是淡淡说道:“小时候多吃点苦,是为她好。”
这句看似平常的话,顺德却听懂了其中含义。
宫廷险恶,非一般人所能够承受,莫说舒?婉年纪尚小,就连份位极高的后宫妃嫔,也免不了死的玄乎的。
磨练舒?婉,正是朱胜文的本意。
“可……”顺德这会子全然没有了方才的说笑模样,“可皇上不是一直恨恼她是太后那边的人么?怎么这会子……”
话未说完,胜文手头的笔便不经意地落下,在奏折上留下一块渲染。
顺德惶然:“皇上……”
朱胜文双眼深沉地望着眼前的一盏青花瓷鎏边茶杯,怔忪出神:“顺德,朕这是怎么了?”
顺德心下一沉,脸上带着疼惜的神色:“皇上,您和?婉丫头,都活得不如意。”
此言一出,胜文不由赫然抬头望着顺德。
顺德迎视他的目光,略显澄黄的眼睛在狭长间透露些许微光:“想必皇上在见到?婉丫头第一眼,就觉得……她和你像了吧?”
不愧是一直跟在朱胜文身边伺候的,顺德一言击中了朱胜文心中原本不甚明了的心意。
初见舒?婉,只有十岁的她竟如此冷漠,虽然瘦弱的身子因害怕而显得有些微微惶然,但是她的冷漠,确是难以掩饰的。
这和自己,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