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太后微微理了理身上的百福暗纹衣袍：“阿荷的那个女儿……可惜了。”
略点发福的脸因恰当的光泽反而更显得雍容：“你还记得她一副清脆的嗓音么？唉，成哑巴了。”
怪不得……怪不得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缄默着不开口
可恨的是自己还以为她忘记自己，不记得当年两小无猜之情。
一时间一番复杂到难以言语的滋味萦绕在胜?心里，之后又觉得心里像是被人用力按着，难以喘息。
“噢……”胜?的惊讶之意在情理之内，“好端端的……怎么会哑了？”
太后太息一声，拨弄着手上的指套。
这指套是鎏金镂空，专门保护尊贵女人的玉手。
淑媛见状忙解释说：“二皇子或许不知道。阿荷当年失手害死了凝太妃，?婉深受打击，醒来后就说不了话了呢。”
她与太后对视一眼，不管真相如何，唯有掩盖。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总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去撒谎。
一开始撒谎会很内疚，撒谎的次数多了，便麻木了。
胜?听了只是目瞪口呆，阿荷竟然亲手杀死凝太妃？既然如此朱胜文还愿意留?婉这个仇人之女在身边？
而且看他的行为反而尤为亲密……
难道……一切都是假象？
?婉过得其实并不好？
胜?越想越可怕，以朱胜文的为人，他可不是一个仁慈的主儿，如今留?婉在身边，一定会加倍折磨她。
晚上的筵席上，胜?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婉身上巡视着，他不知道这三年来她究竟受了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