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婉早早地前往寿安宫。
从现在开始,她要尽量做到所做的每件事都不能落人口舌。
因为这是在宫廷!
在宫里,很有可能一句话、一件事而丧失所有,包括性命。
窦梓衾倒对?婉第一个来请安并不感到意外。凭着?婉以前是朱胜文的贴身宫女,知道她凡事都十分仔细不会有丝毫的怠慢。
“外面雪地冰冻路滑,举步十分艰难,文妃想必很早就从乾宁宫过来了吧?”
?婉微微一笑,她的确天蒙蒙亮就来了,尽量走稳妥,尽量不摔倒,以免觐见皇后的时候失态。
她是一个自我要求很高的女子,任何事都尽量做周全。
她没有可以仰仗的后台,所以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
窦梓衾正焦虑着对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自己是否该一直说话,幸好这时候德妃也来了。
一见德妃也来得这么早,窦梓衾不仅对她又暗生几分欢喜。
德妃脱下黑色大氅,露出里面金色边的琵琶襟锦袍,头上梳着堕马髻露出她恬静的容颜。
虽不惊为天人,但是令人渐渐沉迷。
窦梓衾暗叹,可惜了这么个人儿,不得圣宠。
德妃见到?婉也在,温婉一笑:“今儿个文妃娘娘也在?”
文妃与她行了个平礼,各自在位置上坐下。
窦梓衾对德妃的态度明显比对?婉的态度热络多了,两人侃侃而谈良久。
?婉一直静静听着。
省的开口,并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