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长安街道,热闹喧哗,浓浓的繁华尽在街道各处。
紫府在长安也算有些名气,比起宫殿,面积占广的紫府一点也不逊。此刻的紫府仿佛陷入了灰朦朦的迷雾中,令人慌乱。
“啊——滚开!全都给本小姐滚开!啊!”一声声凄惨的痛喊响彻紫府每一处,喊得人人脸色迅变,慌忙,可每一声凄惨痛喊又暴出无比的狂风怒号,让人心生恐惧。
紫府中环境较为幽雅的地方——琉相,便是紫府大小姐紫琉璃的闰房。此刻,房内不断传来东西摔在地上的清翠声,以及翻倒的响声,只见几个丫环面带慌色纷纷逃到房门外,险些被身后丢来的东西砸到。
紫老爷恰好赶到,看了那东西重重摔在地上一眼,匆匆踏进房里,乍见房里的狼狈杂乱,他沉痛地跑过去抓住失控的紫琉璃,“璃儿……”
全身泛痛的紫琉璃亦如房内狼狈,头发杂乱,脸色苍白,她本想借外力阻止身上的痛楚,怎知双手被制止,她更是痛得不如死掉,她挣扎,哭喊:“爹,放开我!璃儿好痛!放开我啊!”
从来不轻易掉泪的她竟在这时掉泪,一直视她为掌上明珠的紫老爷见她如此痛苦凄惨,更是痛心,他目光射向一旁的尹君棠身上,对他狂怒道:“尹君棠!你到底是怎么当护卫!你竟让璃儿伤害自己!”
“爹,不要怪君棠,是璃儿命他不许阻止的……”紫琉璃极力忍著全身的剧痛,断断续续地紫老爷表明。
“琉儿,你别说话了,爹很快找到神医治好你的病的。”紫老爷心疼地替她抹去冷汗,将她抱回床上。
“爹,璃儿恐怕拖不了多长时间了,若璃儿有不个不测,还请爹多保重……”紫琉璃喘着气,虚弱地道。
“别胡说!你是爹的宝贝女儿,就算是阎王爷也不能带走你!”紫老爷虽然沉下脸喝她,但心里非常紧张忧心。
紫琉璃感动得鼻头发酸,“爹……”她从小没了娘亲,爹有时候像娘一样对她疼爱有加,有时候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诉她调皮闯祸。如今她在病痛边缘,他更是心疼又担心,爹真的很爱她。想到此,她微侧过望向一直沉默不言的尹君棠,突然垂头黯然。
“老爷。”突然有一家丁跑进房内,唤了紫老爷一声。
“什么事?”
家丁走到紫老爷身边,附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只见家丁一说完,退开几步,紫老爷面带惊喜,忙对家丁命令道:“快快快,立即带我去!”
刚想跨出房门,紫老爷突然转身交待:“尹君棠,,我要出门一趟,你得要好好照顾小姐!”说完,便转身迅速离去。
天山,按照平常,没有什么人进入的,但现在天刚亮,天山脚下便来了两队人马,正集在简屋外。
天衣相感到奇怪,亦感到不安,可仍不失礼节,对来人拱手一拜,略带询问:“平日少鲜有人来此,大爷们可是路过此地,想借寒舍一宿?”
紫老爷闻言,拂开车帘下了马车,走到天衣相面前,亦拱手回礼道:“老夫不是来借宿的,而是来求医的。”
“求医?”天衣相看著,心凉了一下。
“求药王劳驾长安,为小女治病。”
紫老爷突然道出他的名号,天衣相着实惊吓得不轻,“你你……你是谁?”此地隐蔽又寒冷,按理说不会想到有人居住于此才对,眼前的人定是寻了他很久。
“药王,您先别管老夫是谁,老夫只想请您随老夫到长安为小女治病。”托人寻了他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他,真没想到他会在如此偏僻如此寒冷的地方隐居。
对于紫老爷的请求,天衣相婉然摇头道:“对不起,我早已不医人了,我只想平凡地过完人生最后日子。”长安离天山有一段路程,他怕夜儿和然儿的身体受不了,而且他年纪也大了,恐怕也禁不起长途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