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连续在天山找了两日,天嫣然不禁心灰意冷了。这一日的傍晚,她忧心忡忡地坐在桌旁,柳眉紧皱,神情渐渐疲惫。
“小姐,我们回去吧!”西温门来到她身旁,像叹息般对她道。
天嫣然紧紧握住茶杯,即使此刻心灰意冷,但她还是不愿放弃心中那一点点的希望,只听见她平静地回答:“不,我要继续找,找到为止!”
“要是真的有,早就找到了!”又怎么找到这么多天,连个花影子都没有呢?
“不!一定有的,只是我没发现而已!”天嫣然猛地摇头,笃定地道。
“小姐,我知道你担心爷,可是你要对爷的医术有信心啊!难道以爷的医术还治不了自己的的病吗?”
天嫣然转头望向西门温,眼里隐隐浮起泪光,“自古医者不自医,就算哥的医术再厉害,也难免会有意外,不是吗?”即使哥的医术再怎么高明,她也不能忽略这种可能性。
“我知道,但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放弃爷有能力医治自己的希望啊!不要担心,爷会没事的,何况爷还有柳爷。”西门温知道她的忧心,轻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是啊,我几乎忘了还有师父。”师父不仅医术高明,连毒术也有不浅的造诣,哥不能自医,还有师父在。
“所以,与其在这儿干担心,还不如早点待在爷的身旁来得好。我们也出来够久了,是该回去了。”
“嗯。”天嫣然点点头,心里已经不再担心得厉害。
正当他们回苏洲的途中,天山那边突然来了三个身躯壮硕的男子。从他们穿着打扮上看,似乎不是中原中人,三人的耳朵只一边佩耳环,立于中间的那个人,他前额宽广,眼睛像突出的杏仁一般,目光锐利,上唇有浓密的胡须,面目略显威严,更多是狠冷。
“教主,那间屋好像很久没人住过了。”右边一人用恭敬的语气对中间的男人报道。
“嗯,我们先回去。”中间的男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教主是要回匈奴还是待在中原?”左边一人跟在身后,轻声询问。
“找个地方换上中原的衣着。”中间的男人目光似乎更锐利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倏不知,他说这句话的同时,早已被身后远远地伏在树梢上的黑衣神秘人盯着了,黑衣神秘人只露出一双漆黑眼眸,透着凌厉的目光。只见他不解地自语:“毒鹰教?他怎么会找上这儿了?”
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神医阁,清晨时分,天嫣然和西门温都洗去身上层层灰尘,此刻天嫣然正坐在厅堂上喝着茶解渴,她旁边的冷绿衣轻轻说了一句,让喝著茶的她立刻呛着了。
“咳咳……你说什么?”天嫣然瞪大眼看著冷绿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话。
而西门温听了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也不相信地望向冷绿衣,“绿衣,你说什么啊?”
“你们没听错,爷今天要和紫小姐成亲。”冷绿衣又淡淡地重复刚才的话。
天嫣然放下手中的瓷杯,环顾周围,呐呐地道:“可是,可是怎么没有喜帖?还是说没有张罗好?这未免太快了……”
“是啊是啊”西门温猛点头附和。
“爷说不用了。”
“为什么?”天嫣然和西门温异口同声。
“嫌麻烦。”
这三个字让异口同声的两人同时傻眼。
“成亲是大事,更是女人人生中的最重要的一件事,这怎么能如此草率?”天嫣然跳下椅子,急急地道。瞧她又急又不满,好像成亲的主角是她似的。
“紫小姐她无任何异议。”冷绿衣实话道出新娘子那边的情况。
“就算紫小姐无异议,爷也不应该这样做,这毕竟关乎诚心。如此一来,紫小姐铁定信不过爷的心了。”西门温摇头叹气道。
“是啊,我去找她谈谈。”天嫣然说完,拔腿就往外跑,跑的方向是——水阁。
水阁里,屏幕后,两道身影紧粘,房内充满麝香味。
“唔……”浓重的呼吸随着娇吟逸出,“天千……唔……”那道娇小的身影,在挣扎,原来并不是自愿地“粘”在那道祈长的身影。没来得及说完话,便又以一道吟声划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