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楼的艾妮尔一刻不停的冲向斯多克大公的公爵府,如此安静的夜色中,公爵府显得有些阴暗,但不失威严。站在公爵府门前的艾妮尔还有so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这样的夜空,最后一头扎了进去。
此时的公爵府内静的出奇,似乎这是一个没有人居住的屋子,可是,在艾妮尔的记忆里,这里光是仆人就有上百人,更何况还有公爵这些主人,加上一些公爵的得力下属,所以,在过去那段日子里,这里从来都没有如此安静过,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
“小心!这里有些不对劲!”踏进公爵府的so虽然第一次来到这里,不过血族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里很不对劲,静的不对劲,空的不对劲,暗的不对劲。
“嗯,这里太安静了。”艾妮尔有着一样的感觉。
so微微的点了点头,紧跟在艾妮尔的身后。
当他们一步步,慢慢的穿过院子,走进屋内,四周还是一样的安静,静的连鸟叫虫鸣都没有,似乎连风都在进入这个院子时停了下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了这里的安静。
听着自己的脚步声,他们慢慢的穿过了大厅,接着是后面的屋子,一间间都空着,最后还是院子,院子后面就是波伊的实验室,还有艾妮尔曾经住过的小屋。
“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可是当他们一种行来,走到最后的空屋时,so十分的肯定。
“那你怎么解释这里如此的安静?”艾妮尔不是不相信他说的,可是,她总觉得哪里出了错,至于是哪里,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也许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so只好猜测起来,因为在他的眼中,感觉中,这里真的没有任何的危险,但是却静的无从解释。
“血族入侵?”艾妮尔的猜测并不是毫无根据,毕竟在四周的空气之中,到处都是血族的气味,浓得无法化开。
“不!”so也用鼻子嗅了嗅,否定道,“这里的血液没有它原本的味道,所以不是杀戮,那自然就不可能是血族对人类的入侵!”
“那总不可能是来作客的吧!”在艾妮尔的记忆里,斯多克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对吸血鬼的猎杀,怎么可能会请他们回来作客,而且这么多种的气味自然是来自多个的血族。
“有可能!”结果,so却十分的赞成。以他这么多年来的经验来看,这么多的血族气味自然是说明来了很多的血族,而如此自然平淡只能说明他们心平气和,那就不可能进行撕杀打斗,至于这个斯多克是不是真如外面传言一样,对吸血鬼深恶痛绝,是猎人的领军人物,倒是有待察证。
“那……”一时之间,面对一座空空的公爵府,艾妮尔竟然不知道是进是退,是走是留。
“我看他们一时间还不会回来,不如我们先回去,等两天看看。”so是为了见斯多克而来,斯多克不在,对他来说自然就毫无意义,可是艾妮尔不同,她趁这个机会前来就是不希望被太多的人知道,特别是斯多克,所以,她摇了摇头,“你先回去吧!我想随便走走!”
“这……”so也犹豫着,“那我不如陪小姐一起等,这样也不会一个人太无聊。”
“不用了,我想静静!”艾妮尔拒绝道,“其实我是在这里长大的,所以,先生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在这里迷路。”
“可是……”
“这里是斯其而顿,入夜之后,不被允许的血族到处乱走的话,是会遇到麻烦的。”艾妮尔这么说,是不希望对方跟着她,也不希望对方乱走。
“既然小姐不希望在下跟着,那在下就先回去小楼,如果小姐能等到斯多克大公,希望替我传达一声。”说着,so转身退入夜色之中。
公爵府内的夜色似乎十分的阴暗,这是从小艾妮尔就觉察到的不同,所以,那时候她总是期盼着可以出去,去到外面的世界,至少那里有着柔和的夜色,可是,真当她被放出去了,她却发现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没有时间,没有那种心态去欣赏外面那没有一点压抑的夜,明亮而柔美的月。
现在回想起来,只能感叹一声,理想与现实总是有着那么大的差距,所以有那么多的人选择活在理想中,而不是现实里。
如此静静的站了很久,久到艾妮尔都忘了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啪!”不过一只小猫从草丛里窜出来,与艾妮尔对视了一会儿之后,转身跑进了另一端的草丛。
而那边就是波伊的实验室,艾妮尔在里面已经呆过很多次,受伤之后的治疗,被杀之后的重生,直到这次被烧死后的复活。
对,那里也许会有一些什么与自己的过去有关。
想到这里,艾妮尔一个瞬移,已经来到了实验室的门口,可是推门而入时,让她后退了一步,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一切,砸碎了的玻璃缸,缸内一直放着的特殊血液散了整整一地,看似就像是一片血海,而桌上的那些瓶瓶罐罐,也是倒的倒碎的碎,瓶内所装的东西已经散了出来,有些还相互混到了一起,
“这里……”看着眼前的一切,艾妮尔的脸色一阵阵的发紫,“发生过什么?”
可是在这个房间里,已经没有一个有生命的存在,还有谁能回答她呢!
踩着满地的血色液体,一步步的走进去,直到玻璃碎片最多的地方,弯腰检查着仍旧躺在桌上的玻璃缸底,艾妮尔意外的发现,这个玻璃缸竟然是从里面被击碎的,而不是外面受力而至。
回首,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大堆的文件,文件里全是一些看不懂的符号,不过对于在这里生活的那么多年的艾妮尔来说,它们并不陌生。
收拾起这些文件,从文件夹中掉出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二十七八的样子,人类般天真善良的微笑,如此的熟悉。
“是她?”艾妮尔的惊讶越来越甚,这应该是一个底片印出来的一组照片中的一张,可是,虽然见过了好几次这张照片,照片中人的微笑也还是那么的熟悉,艾妮尔就是不知道她是谁,越不知道,就越想知道,最后她干脆将照片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回身看了一眼这个已经被毁的成不样子的实验室,艾妮尔转身出了门,至于出门后要去哪里,她还没有想好,回家?那还是她的家吗?不回家?那她又该去哪里?此时,她又一次变得茫然,无处可去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