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行解释道:“你们不要误会,虽然我们并不了解贵公司和德拉内尔家族的合作计划,但是对外开放是我们的基本国策,对于外商我们是表示欢迎的,但是有一点希望你能注意,他们来到中国,就必须要遵守中国的法律,我不希望由于他们的到来对我国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产生破坏,更不希望引发sao乱。”
梁静猜到了一点,心里即不安又不解的说:“如果他们的背景有问题的话,你们完全可以禁止入境,怎么把皮球踢给我们了?”
叶南行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德拉内尔公司是跨国集团,拥有良好的国际声誉,我们没有理由这么做。”
叶飞也不解的道:“你都说了别人是跨国集团,声誉也不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叶南飞看着自己娇生惯养长不大的侄子,笑着说:“等你见到就会明白了,我待会儿给你们领导打个电话,调你过来帮帮忙,这段时间不用回警局了,给我好好盯着,跟王然他们多学点东西。”
“不会吧,我这警察可越来越不象警察了,叔叔你干脆把我掉到身边算了,懒得有事还要请假,再说你们那部门可比我们强多了,连我们头儿都得听你的。”叶飞羡慕的说道。
“很多事情你不懂,真要来了才知道其中的苦处,你们头儿听我的不是因为我职权比他大,而是因为他欠我人情,明白了吗?好好去做你的事,别东想西想。”
宁远飞看叶南行说得这么认真,知道事情一定不会太简单,有一种被人往火坑里推的感觉,说道:“别人是外宾,又是财神爷,我可得罪不起,他们真要作奸犯科只怕我们也管不了,你想想,我要伤害外宾那是政治事件,得坐班房,他们顶多遣送回国拍拍屁股走人,就算我能管我又敢管吗?”
叶南行看看宁远飞又看看王然:“你们有办法的,你们要没办法我就只好请枯叶大师下山来试试了。”
宁远飞听他提到酒肉和尚,知道他也不会是等闲之辈,既然话已出口,怕是没什么转折的余地,说到明处,他是国家正职的工作人员,说到暗里,他是传说里的驱魔一族。
为了美金,自己几人怎么都得把这事扛下来,只好点头应允。
才从大修厂取出的宝马飞驰在高速公路,宁远飞牢牢系着安全带,目不转睛望着前方,不时“减速,减速。”他现在有钱了,不象以往那么心疼车,但行进在高速公路怎么也得为自己宝贵的生命打算打算。自从王然学车以来,车技虽然从没见到有什么长进,但是宝马却已经在很短的时间里到修理厂躺了足足三回。
宁远飞不时暗暗庆幸:幸亏从没想过节省汽油钱,不然买辆日本车,被他这样折腾几下,估摸着三下五去二就给弄成了两截才对。
赶到机场不久,来自阿姆斯特丹的豪华客机准时降落在浦东机场,王然几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出口处,在他们看来,涌入机场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个鲜活的人,而是成捆成扎的钞票。
一个身着桔红T恤的金发女孩随着人潮走出,和大多荷兰姑娘的强壮健美不同,她的身体要苗条得多,但也不失青春健康的动人气息,如果不是那头明亮美丽的金发,人们很难把她和身旁那些高大强壮的荷兰人联想到一起。
她是那么的显眼,一身桔红的T恤短裙,就象一团明快的火焰在大厅中燃烧,一同燃烧的还有人们早已枯萎的ji情,让这样一个炎热的酷夏又多了几分躁动和不安。
漂亮,显然是毋庸质疑的。
红头发的戴维斯紧紧跟在金发女孩的身后,另有十来个荷兰大汉则簇拥在她的身侧,懒洋洋的四处打量,眼中不时闪过几道寒光,象荒野中的野兽,无论他们表面看来是怎样的漫不经心,都会让人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听说荒野中吃饱喝足的犲狼通常不会有什么食欲,但并不意味着没有危险。
宁远飞注意到,除了这一群人,飞机上就再没有走下其他的乘客,想必是包机出行,象这样的商务包机并不少见,但这么区区十来个人、宁远飞又数了数,一共只有九个人,包机似乎有些奢侈了,宁远飞无比羡慕,想到不久以后自己也会成为富翁,心情又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