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握着方向盘,不住埋怨:“可惜可惜,差点就能为当年受苦受难的亿万同胞报仇了,不知你有什么事急成那样?”
王然笑道:“你还掂记着那几个日本妞啊,别小看她们,她们的确能把你侍候得欲仙欲死,不过当神仙往往是要羽化飞升的,哦对了,你现在信佛当不了神仙的,不过想成佛也要圆寂才行。”
叶飞夸张的瞪大眼睛:“没那么玄吧?”
王然摇摇头:“我就知道你那眼睛一直没朝正处看,没注意到她们跳舞时力量、平衡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绝对不会多浪费一丝力气,一定都是武技高手,更是专业的刺客。”
“佩服佩服,看女人跳舞你能看出这么多门道,我可就盯着大腿了,难怪听人说出来跑江湖遇上和尚道士和女人一定要小心,都是身怀绝技。”
“和尚道士,你是说我们俩吗?”王然笑着说道,抽出手中的弥虎砌迎风虚划,刀光闪动发出丝丝冰寒刀气。
宁远飞身上寒毛倒竖,说道:“你最好把它收起来,现在全国人民**日货,要看你拿把日本刀耀武扬威,臭鸡蛋都能把你砸死。”
王然收起短刀:“对了,你们说的抗日战争,还有什么南京大屠杀,到底怎么回事?”
宁远飞不再说笑,认真的说:“要让别人听到你这么问的,一定会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中国人,我说了你一时也听不明白,待会儿去借点资料片,晚上你慢慢看吧,比听我说明白得快。”
“还等什么晚上,不如现在就去。”王然这时占了便宜心情激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上班,宁远飞这时有上亿的美金垫底,当然也不会把工作放在心上,两人打了报告直接驱车回家,沿途搜罗了一大堆资料电影。
宁远飞对中日历史耳熟能详,找来的影碟全面而详尽,从甲午海战到日俄战争,从芦沟桥事变到八年抗战,没有错过任何一个历史事件,王然初时还看得津津有味,越到后来面色越见凝重,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宁远飞见他面色有异,连忙拉住:“别冲动,看完再说。”
这些影片他是自小看到大的,看片时的心情已经由最初本能的愤怒变成深刻的反思,再变成深深的无奈,不象王然那么冲动,但任何有血性的中国人在初次了解到祖国曾经的耻辱和同胞所遭受的苦难时,都会象王然一样的愤怒。
王然好歹修身养性这么多年,很快冷静下来,重新坐下紧盯着屏幕。
宁远飞一边看一边痛心的说:“其实我们所遭受的侵略很大程度上是我们自己造成的,明知道身边有饿狼对我们虎视眈眈,不但不加防范,反而还要送衣喂饭等别人壮大,被咬到家里了不知反击而是委曲求全,好不容易赶出家门就该棒打落水狗,这时又要讲什么人道主义精神,动不动跟别人谈友好,几百年来别人可没对我们友好过,这种事,我们生气也没有用。”
王然听了他的话默然无语,内心却绝对不象表面看来那平平静。影片很长,一直看到第二天凌晨才结束,两没有吃晚饭,但都没有显出疲态,觉得有一种力量在体内蔓延滋长,那是仇恨的力量。
王然伸了伸懒腰:“总算看完了,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了,你自己想吧。”
“那好,我休息一阵。”王然起身,平静的一脚踢翻了宁远飞的等离子,进入卧室关上房门,身后,留下一堆闪着电火花的废铁。
……
清晨,王然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打开房门,一脸焦急的祈可站在门外
好几天没看见她,这时看她清雅的俏脸似乎又多了几分动人的魅力,象清晨透明的露珠一样清纯可人,即便是满面忧色,也让王然心动不已,出门快步上前一步,搂着她瘦削的肩头关切的问:“怎么了,这么早来找我,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
当然他的心里也清楚,以祈可天生的惊人能力,哪有常人敢欺负她的,她不欺负别人就是老天保佑了,但还是习惯性的这么问了,话语中那份真切的关怀,连宁远飞听了都觉得感动。
祈可略带忧虑的摇了摇头:“你见到阿欣没有?”
王然带着大梦初醒般的茫然:“方欣,她回来了吗?这么快?”
祈可晃晃肩荡开他的手,忿忿不平的瞪了他一眼:“你真的不知道吗?她昨天回来的,拿了成绩单就走了,亏她对你这么好,出这么大事你居然一点都不着急。”
王然无奈的苦笑,心里也有些惭愧,当初遵守对方明然的承诺,并没有把方家和巫门之间的恩恩怨怨告诉别人,明知会招来祈可等人的误会也无可奈何,只能装出一脸的可怜相:“可儿,阿欣的事我比你们都要着急,但这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关系到一个家族的存亡,所以我也不能对你说太多,以后你会明白的,你要相信我,她不会有事的,对了,她走了有多久,有没有留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