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然严肃的说道:“你不要误会,因为先前你们走得匆忙,我们还没有好好道别,我也正想瞻仰瞻仰黄教圣地,所以顺道来看看,可不是为了你庙中的钱财。”这话虽是说得好听,却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就算大喇嘛反应再迟钝一点,也该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多吉知道这家伙是既想赚钱又想立贞洁牌坊,顺着他的话头笑道:“哪里哪里,王兄得道高人,怎么会是贪图钱财之人?王兄不远千里前来相助,我们还没有好好谢过,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说话间,王然等人已经闻到后面伯传来的阵阵肉香酒香,不由食指大动,他们虽然练了些道法,却还没有到只靠一点人间烟火就能强身健体的地步,还辟不了五谷杂粮,更免不了肉食荤腥。这时早有信徒献上洁白哈达,虽然听不懂他们口中说些什么,却能看出其眼中的尊敬之意,以王然大宝为首,宁远飞叶飞等人不知不觉间又飘了起来,还没有喝酒,便觉得自己的形象突然间高大了许多。
几人假意寒喧几句,见天色渐晚,多吉喇嘛将王然等人领入后堂。桌上早摆好了美酒佳肴,宾客间频频敬酒。酒至半酣,王然悄悄对多吉说道:“大喇嘛,有点事找你商谅。”说着将多吉拖出门外,稍后,两人回到室内,王然兴致高昂一脸喜色,多吉却愁眉不展一脸悔意,先前的酒意一扫而空。几人接着喝酒,过了一阵,王然又依次将以桑赞为首的其他几名大喇嘛拖出门外,回来时总是一脸得意之色,而一众喇嘛却象事先商量过的一样,向多吉投去愤怒又无奈的目光。
大概是因为高原之上天气寒冷的缘故,众人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饭后都有些脚下虚浮,一行人在多吉桑赞等人的盛情款待下逗留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多吉喇嘛粗犷的声音将王然无情的从美梦中吵醒:“王兄,有你一封信。”
“信?这地方也能收到信,还是给我的?”王然穿着单衣走出门外,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向下看了看崎岖的山道,道上积雪深达数尺,道旁悬崖万丈,即使有牦牛的帮助,常人想要上来也不十分容易,只有虔诚的信徒,才能仅凭坚定的信念徒步迈上这样的雪山之巅,怎么会有人把信送到这里?王然万分惊讶接过信封,上面没有地址,只有他的名字,看样子是直接送来的,打开看看信笺,洁白的信笺上只有四个字:速去临江。
临江?该是个地名吧,王然念了一遍,觉得有点耳熟,却又记不起在哪里听过,几百年的光阴,虽然大部份时间是在渡仙幻境修心养性,可闯入脑海的事情还是太多,半年的尘世生活接触的东西好象比以往加起来还要多,脑细胞有点不够用了。
这时其他人也被多吉的大嗓门吵醒,吩吩来到门外,同样也对这么山高路险的地方还能收到信件感到奇怪,更奇怪谁会把找王然的信送到这里来,又有谁知道他来了这里,大概打电话会更容易找到他吧。
“这信是谁送来的?”王然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是我的弟子在庙门前拣到的。”多吉回答。王然当然知道不会是拣到那么简单,一定是有人故意把信放在庙前,为的就是不和他碰面,那么送信之人自己多半认识,会是谁呢?
听多吉喇嘛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叶飞好奇的湊过头去,看清信笺上的几个字,脸色微微一变,想要说些什么,犹豫了一阵,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临江!那不是徐悠的老家吗?”祈可惊呼一声,自言自语道:“她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末了气急败坏的说道:“坏了坏了,她一定是遇上了什么事,让我们去救她,我们快走。”自从遇到王然以来,祈可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复杂,危险总长伴她左右,因此看任何事情都觉得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不免有些大惊小怪。
宁远飞看她着急的样子觉得挺好笑,说道:“她一个普普通通小女孩,能有什么危险,你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害得我们也跟你担惊受怕。”
祈可不以为然道:“那可不一定,跟这家伙有关系的人都有危险。”他指的是王然,虽然王然对她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得承认,她说的是事实。
联想到上次单位同事在苍石老人的关怀下集体“食物中毒”的奇异事件,以及方欣方明宣的遭遇,王然心里还真有些着急。
宁远飞摇摇头:“我想不会,苍石老鬼人在高原,松川家族不知我们的底细,更何况还要面对德拉内尔的疯狂反扑,谁会有闲功夫跟她为难,就算是她,这种时候也该报警,怎么会想到我们,又怎么能找到我们?”
祈可道:“那你认为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圈套。”
宁远飞好象早就胸有成竹:“凡事别想那么复杂,说不定另有其人,就算是她也没什么大不了,听说民间不少地方至今还保留着相亲订婚的习俗,我想徐悠也不小了,而且发育状况非常良好,如果还没人要的话,该被人笑话了,哦对了,我说的发育良没有对比的意思。”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