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然缓缓伸出了手,接过武神城主手中的白虎宝玉:“那好,我们就各取所需吧,祝我们合作愉快。()”
“你终于想通了。”年青的荒木终究沉不住气,听了武神城主那番话对王然羡慕不已,生怕他真的会拒绝城主的“好意”。他才懒得管什么蜀国什么东渡什么家族平衡,那些事对他来说太遥远了一点,他也并非不关心自己的祖国自己的民族,但既然已经有了象织田家族这样的大财团去关心民族大义,还用得着他去瞎操心吗?现在他只关心这块宝玉,关心怎样才能使自己变得更强,如果早知道武神祭的胜者能有这样的奇遇,就算拼上性命他也不会败给林木,即使没有武器,他也会用牙齿咬死对手。
“他早就想通了,不过想要给自己多捞一点好处罢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为了这块奇石甘愿以身涉险,而不是为了民族利益,这样的想法一定很矛盾吧。”徐悠斜眼望向王然。
“还是你了解我,其实我得到的好处已经很多了。”王然如遇知音,搂着徐悠的柔软的腰肢,轻吻她的秀发。
徐悠扑哧一笑:“如果换了是我的话,无论什么好处都不干。”
山下的塔楼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炮声,众人不由自主扭头望向山下,却只看到一片如星光点点的火光,武神城主道:“我们的反击开始了。”
王然聚集目力,手握白虎宝玉,只是心念稍动,体内的破魔真气瞬间如潮水破堤奔腾在奇经八脉,眼前豁然一亮,远处的景象都被拉到了眼前。王然心中一喜,原来这块奇石还有这样的妙用,果然能够激发起人体最大的潜能。他却不知道,也只有在他的手中,白虎宝玉才有这样的奇效,因为他早已经学会了破魔真气,奇石只是更大的催发他体内的真气而以,一旦奇石离手,一切又将恢复原状。而如果换作其他人,这方宝玉则无半点奇效了。
无数手持长刀的卫士蓦然出现武神城中,不知道他们先前藏身何处,又怎样凭空现身,就如同他们早已站立原处,却没有人感知到他们的存在。似乎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城中已经四处布满武神城的卫士,来袭的黑衣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主,纷纷倒在武士们雪亮的长刀之下。
直到死亡的黑暗完全占据他们的双眼,都没能看清对手的容貌,卫士们的出现太过突然,甚至无身无息的出现在黑衣人的身边,轻松的毫无阻碍的长刀疾斩,根本不容他们有任何防御反击的机会。王然见识过佐佐木几人的实力,虽然不会什么仙家奇术,却也拥有常人难以岂及的强横战力。
在卫士们疯狂的反扑之下,来袭的敌人象潮水一样飞快的退去,平整的街道,留下一具具破碎的尸体,早先留在街面的血液已经凝固干涸,现在流淌着的是敌人的鲜血,大地再一次被染红,显得异常的艳丽。
王然看了一眼武神城主,不由有些钦佩,难怪他不慌不忙,原来他有安排,只是在等待一个最佳的反击时机。就象日本的剑道一样,一刀必杀。但为了这个时机,城中的居民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到底是值还是不值?是不是想要成就大业,就必须学会放弃、学会牺牲?
敌人已经退到海边,从城中四处赶来的卫士形成合围之势,将他们困在中间,就是飞鸟,也休想从他们的包围圈中全身而退。一名来袭的黑衣人大喝一声,手握短刀猱身而上,身形迅捷诡异,手中短刀寒光隐现,王然暗赞一声,这是一位强劲的对手,他所学的一切,他所用的武器,天生就是为了无声无息出人意料的结果自己的对手。谁知道他会移向哪个方向,谁又知道他的武器会刺上谁的身体。
但武神城的卫士比王然想象的更强,积压多时的怒火在黑衣人动身的那一刻开始爆发,黑衣人的身体在飞速移动中喷洒出道道血雾,数把长刀毫不留情的劈在他的身上,在他倒下的那一刻,身体已经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鲜血,瞬间将他残缺的淹没。
黑衣人背靠着背,缓缓的退向中心,武神卫士的包围圈却越缩越小,他们的长刀已经接近敌人的头顶,密集的刀网中寒光隐现,映射着一双双恐惧的眼睛。只消刀锋划下,纯净的武神城就会下起一阵细细的血雨。但此时,王然的心中却升起不祥的预感,为什么值到现在还没有见到黑暗骑士的身影?在螳螂捕蝉的故事中,谁是螳螂,谁又是最后的黄雀?
晴朗的夜空中,突然布起一道浓厚的乌云,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乌云中传来隆隆的雷声,细听过去,似是千军成马踏碎夜空的沉重蹄声。他们终于来了,王然的心中一沉。随着嘹亮的战马嘶鸣,一阵黑色的暴雨洒向苍茫的大地,雨点绽放着幽蓝的光芒,发出金属撕破空气的呼啸,武神城主眉头微皱,单手轻握剑柄。
弓弦的齐响在天空奏起一道雄壮的乐章,密集的长箭射向大地,准确的落向海滩。没有敌我,所有人都被死亡的呼啸笼罩,卫士们本能的感到恐惧,纷纷舞动长刀,想要抵挡来自天空的箭雨,而敌人却在这时露出欣喜而又激动的神情。
或许他们事先并不知道盟友的长箭在射向敌人的同时也会射向自己,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对于已经作好准备迎接死亡的人来说,在临死之前能听到敌人痛苦的嘶嚎不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吗?尽管不久以后他们也会抛去布满创伤的身体和自己的敌人去到同一个地方,但这一刻,他们感到兴奋而幸福。
就在武神卫士们舞动长刀想要抵挡箭雨的同时,黑衣人却握起短刀刺向他们的胸膛,他们的眼睛因为兴奋而泛起红光,这一刻,他们忘记了身外的一切,忘记了死亡,心中只有对敌人无缘无故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