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一出门就要骑马,衣服会摩擦到伤口,感染了怎么办?!”休屠语气坚定。
“你能不能,说些我能听得懂的话啊!”冒顿闷闷地坐回床上,抱起休屠塞到他怀里的一大团被子,为了少扯动伤口,每当冒顿坐起来时,休屠就让他抱团被子。
见冒顿闷坐着不出声儿,休屠自然心里也不好过,就不说话,只是抬眼看他,神情哀怨。
冒顿看着休屠削尖的下巴,心下不忍,这段日子休屠为了照顾他,就没睡上一个好觉,原本肉团团的小脸儿,清瘦了许多,他这么急着离开,也是希望休屠能好好休息下,就伸臂来揽她入怀,“好了,好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知道我受不了,我听你的就是了。”
哪知休屠挡开冒顿胳膊,跳起身来,就去冒顿的背上轻轻按抚起来,那位置正是冒顿刚刚因为抬臂而扯动的伤口部分,连冒顿自己都找不了那么准。
冒顿想起呼衍珠有天曾问他,怎么样才能对另一个人的感觉感同身受,现在想来,定是从休屠这里听去的。只是呼衍珠不明白,理解意思很容易,真正做到,就太难了。在这世间,能做到的人,恐怕就只有休屠一个而已。
先把冒顿痛的部位揉揉,再给伤口痒的部分涂上杀菌止痒的药汁,休屠才停了手,躺在冒顿身旁,“你快点好起来,等你能骑马了,我就送你一样礼物。”
冒顿看着休屠思虑沉沉的面孔,深感怪异,难道送人礼物不是件开心的事儿吗?这是什么表情?“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呢?”
“阿不,你能不能帮我想想,怎么做,才能让我们,我是说整个部落联盟,都不再去征战了?”休屠并没回答冒顿的问题。
冒顿疼爱地轻抚休屠的头发,“我知道这次你吓坏了,我保证以后小心……”
休屠翻身坐起带着一种决然的神色看向冒顿,“我不用你哄我,我只想让你教我,我想听你说实话!”
“没有办法。”考虑再三,冒顿还是无奈地报上这个残忍的答案,“外族人中,秦国的实力逐年大增,这次来袭的,就是他们,以前我们对他们的确是多有侵扰,可这一次是他们主动来围剿,我们吃了大亏。”
休屠皱眉,冒顿怕她听不懂,就没继续说下去,休屠却反过来问,“秦人就只是来围剿咱们,就没做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