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鲜为人知的事迹也逐渐的被一些有资历的人说了出来,甚至某些类似于传教士的人开始不断的歌颂着他的功德,而这一切,都是成为司命大人的牧木在背后推动的一切,所做的,只是想让夏欢快速的觉醒巫使力量。
为活人建立祠堂并不是先例,英雄是用来尊敬和怀念的,作为强盗军团总团长的夏欢,能给大家创造今天的环境,他的地位,并不亚于一位伟大的开国帝主,所有很多人在接受的同时,也开始了瞻仰与尊崇的祷告,以求他平安。
可是谁又知道建立圣堂对于夏欢来说意味着什么,信仰之力,只有知道巫使存在的人才能明白其重要性。
信仰夏欢的人越多,他所获取的信仰之力也就越加的充裕,作为巫使,信仰之力是根本力量的源泉,也是增强自然感悟的最捷径。
感受着脑海深处突然多起来的银白色丝线,夏欢从沉睡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每一条都是极其纯净的信仰之力,汇聚于自己的脑海中,滋养着干涸的神田,巫使的力量缓慢而稳健的增长着,仔细数来这几日才不到数百条的信仰之力,却已经让夏欢察觉到这股虚无飘渺的能量积少成多了。
基数越大,得到的信仰之力也就越多,而夏欢掌握的巫术力量便会达到一个崭新的层次,只是这却是一件急不得的事情,因为夏欢现在所拥有的幸存者资源太过稀少,而对他心存感恩的人民,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微不足道的帮助,就可以让夏欢成为超脱人类的存在,等到有了足够的子民,夏欢将会真切的感受到它所带来的好处。
昏暗的断层空间里,每天都是一成不变的星光、弱水,有时候会让夏欢觉得他身处在一个还没诞育的宇宙中。
几个月里夏欢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像一个疯子一样只知道潜心的睡着觉,体味着逐渐有些显微变化的身体,还有偶尔窥探几条复杂的咒语,以便将来能够用得上,觉醒的巫术,深刻在了脑海里。
这种日子像极了苦禅,而夏欢则如同一位苦行僧,在不知白天与黑夜的世界里探寻着人生的真谛。
恶魔之子的咒语、虚焚之蛊,这是强加于身的两大顶级巫术,如果说基因锁的解开属于物理方面的提升实力,那么巫使力量的觉醒,则是更加奥妙的化学般内在反应,两者相结合,又将会产生何种的变化。
“浑身的力量不断的在增长,可是八阶似乎遥遥无期,为什么不能早点完成进化,大家应该都等急了吧!”夏欢冷目望向苍穹的虚空,有些愤怒,却又有些无奈,但是这种日子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到不了九阶,他就没法拥有完整王戒的资格,没有神之基因,他又靠什么来组织三圣老的现世,以及未来格局人类的走向。
这里跟终末之塔大相径庭,时间与空间的交错,将不会再产生一分钟一年的的情况,也就是在这里待了多久,外面的世界已经过去了多久,末世代言人的黑屋子俨然不愧为弱水牢狱,将夏欢牢牢的控制在了里面。
弱水三千,一瓢可用,蛋家司命所说的这句话夏欢现在依旧记忆犹新,可是这一瓢如何找得到,夏欢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救命稻草在哪里,或许是寻找的方法不对,夏欢亮着眸子沉思着。
化尽一切的弱水,死寂的就像一汪化尸池。
夏欢探出长刃,伸进脚下的弱水,一股有着死亡气味的水流便顺着长刃倒流了上来,完全超脱科学的解释,它们就像活着的寄生虫,触及到的东西都会损毁,无情的吞噬掉除本身外的东西。
不过对于现在的长刃来说上面只是多了一些黑斑而已,夏欢急忙抽回来,看着刃口早已层次不齐的长刃轻叹,神兵有灵,以前的长刃充其量只是一件趁手的兵器而已,可是现在,不知不觉已经对它有了感情。
熟悉的魁拔气息,还有若有若无的契约连线。
可是这时,虚空之上,一丝空气波动突兀的传了下来,夏欢猛然佯装无觉,缓缓的往后退撤了一步,盘坐在中间的石板上。
“咦?”黑暗中一个声音有些惊讶,可是在此注视了良久后,却又平静了下去,飘动身形,超脱于这个世界中。
夏欢的鼻子嗅了嗅,喃喃自语道:“不是末世代言人?”他的气息自己早已熟悉,每当他靠近查探的时候,自己都能及早的做出反应,不让他发现任何的端倪,可是这次却差点露馅了,要不是感知气流飘荡的如此明显,说不定就被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