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整个队伍顿时停了下来,亲卫们以李栋为圆心散开,一脸警戒的看着四周。
李栋拿马鞭指了一个锦衣卫“你们莫非起了什么心思,怎么把我领到这样的地方?当我是好戏耍的吗?!”
那三个锦衣卫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
“爷爷,你不是要去北镇抚使的官署吗?这个道没错呀,小的是本地的土著,这条道已经走了十几年了。。。”
李栋一愣“那北镇抚使何等显赫的官职,怎能住在如此破败的地方?!”
“嘿嘿,爷爷,您这话倒是没错,北镇抚使当然不能住在这里,他一般都住在城外自己的庄子里。”
“那他平时不在自己的官署办公吗?”
“办公?呵呵。。。办公。。。。呵呵。。。”
“我家大帅问你话,你总呵呵什么?!”
“爷爷饶命,只是这。。。反正爷爷到了地方一看就知。。。”
李栋带着疑惑继续前行。
不一会李栋就看到一个大大的院子,站在外面看进去,居然没看到尽头,房屋挨着房屋连成一片,远远看去显得绿油油的,为什么呢?因为屋顶上已经长满了各式各样的青草,更夸张的是有一个屋顶上好像还长了一颗大树。
之所以李栋能看的如此清楚,不是因为他骑在马上,而是因为这个院墙实在是太破旧了,好几处已经塌方了,李栋甚至无法分辨哪里才是正门。
院子里面那可就更加的精彩,五花八门的几乎样样都有:有人正在往衣服杆上挂晒洗的衣服,还有人躺在躺椅上,旁边放着一个茶壶,悠哉悠哉的在睡觉,还有人居然在咿呀咿呀的调嗓子唱歌,有人在下象棋,有几个人围在一起用力的摇着大瓷碗,听动静,应该是摇筛子。
最让李栋感到惊讶的是,有几个人居然身穿着短褂,头上带着大大的草帽,手里面拿着鱼竿和鱼篓,怎么看怎么像个渔夫。
看到打头的三个锦衣卫“章老尿,今天收获不小啊,抓了这么多,晚上请喝酒啊,我们几个去钓鱼,正好当下酒菜。”说着那几个人吆三喝四的就走了。
李栋刚下马,一个人火急火燎的冲出来,对着路边如若旁人的掏出那话,哗~~~,那个人还很舒服的了一声,提起裤子,一边向里跑还一边喊“等等我,等等我在开,我要押。。。”
“爷爷,到了,这里就是锦衣卫北镇抚使的。。”那个傻傻的锦衣卫指着里面对李栋说
李栋刚想说点什么,只见另外两个锦衣卫好似兔子一般逃进里面,一边跑一边喊“兄弟们快来,有人要端了咱们锦衣卫官署,抄家伙呀”
好嘛,整个院子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抄起板凳,有人拿起晾衣服的竹竿,上面居然还挂着两件衣服,有人拿着鱼竿,更夸张的是有人拿着两个碗就冲了出来。
“敢到这来撒野,也不看看爷们都是干什么的。。。”
“操你大爷,敢和爷叫板是吧。。。”
“一帮毛还没长齐的臭娃子,滚远点吧。。。”
李栋看了看这些千奇百怪的兵器,那里面居然没有一把是刀,李栋的亲卫们也有些慌乱,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形,他们纷纷抽出火铳对着那些人。
场面有些混乱,李栋抽出短铳对着天上。
“砰~”
很大的响声,一阵烟雾,一片惊鸟飞起。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安静了。
“这里谁管事?!”李栋扫视了一眼那些锦衣卫。
那些锦衣卫齐齐的把目光看向一个人,那个人正拿着两个大白瓷碗,他的脸瞬间就和他手里的碗一样白。
“你什么官职?”
“百。。。百户。。。”
“百户?这里是天津北镇抚使官署,怎么就一个百户管事?”
那个人很无辜看着李栋,可能是拿着两个大瓷碗有些累,他居然把那两个大白瓷碗放在胸口。
“问你话那,哑巴了!”李响大声的问,那动静把李栋都吓了一跳。
啪啪,那个人手一哆嗦,两个碗掉在地上,粉碎。
“这里有。。。有两个千户大人。。。可是他们不在这里,他们让小的管理这里。。。”那个人磕磕巴巴的说着
李栋摇着头,扭过头看着李响“你这官不好当啊”
李响无所谓的笑笑“大帅,您练兵一向有方法,要不您受累?”
“臭小子,少给我戴高帽”说着李栋阴沉着脸,又看了一眼那些锦衣卫,高声说“明天卯时东城门外点名,卯时三刻不到就不用来了!”说完李栋翻身上马走了。
李响笑呵呵的看着那些锦衣卫“你们完了”说完大笑着走了,留下了一群莫名其妙的锦衣卫。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谁知道!没准是哪个人没夹住裤裆把他们露出来了”
“哈哈哈。。。”
“走走走,赌钱去,那谁,刚才那把,你还欠我三百个大钱呢,你可别想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