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很难说的,难道侯爷没听说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吗?”李双成微笑着看向威远侯
威远侯皱着眉头看了看包二的官服,然后扭头对李双成说
“李大人,他只是个百户而已?”那意思是李双成难道为了一个百户就和威远侯府作对?
“我欠他一个人情!一定要还!”李双成微笑着说
威远侯紧要牙关,双拳握得吱嘎直响,过了良久,他慢慢的松开双拳,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李大人,往事已成云烟,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总要给条路让我走吧?”
“呵呵,侯爷,当初你可没给我兄弟留条路走啊?不过嘛。。。我只要我兄弟消气,他的气消了,威远侯府就平安无事!否则。。。嘿嘿。。。”
“你。。。不知道包大人要怎样才能消气呢?”
“我要娟。。。”包二刚想开口说话,一把就让李双成抓住手“侯爷,我这兄弟在诏狱里面吃了七年的苦?你觉得呢?”
威远侯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涨红慢慢的消褪,他犹豫了一下,从袖口抽出一张银票,递过去
“这里有些银子,不知道包大人能不能消气,一个女人而已,大家不要伤了和气!”
听了威远侯的话,包二怒气更胜,身上的关节噼啪作响,看到此景,李双成忽然起身,挡在包二前面。
李双成接过威远侯的银票,低头看了看,是两千两的龙头大票。
李双成笑着把银票塞还给威远侯,回头指着永芳阁的花船。
“你拿银子把这永芳阁装修一遍,明天我还带人来砸,这样我兄弟的气,也许能小一些”说完李双成哈哈哈大笑着拉住包二离开了。
威远侯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显然已经是怒道了极点。
周围围观的人离得并不远,李双成也没有刻意压住声音,所以两个人的对话,周围岸边的人都听得真切,这威远侯在南京城可是风光得很,怎么在锦衣卫镇扶使面前小心成这个样子,至于他们口中说的强抢民女的事情,这。。。李大人难道是个清官,这个戏码可真是个好谈资。
“李兄,刚才你为何不让我说话?”包二已经把李大人的称呼改成了李兄了
“包兄,不揉捏他们一下。你吃的七年苦,难道就白吃了?”
“我只想要娟子,吃再多的苦我也不在乎!”
“包兄放心,那威远侯若是识相,今天晚上就会把杜鹃姑娘送来的。”
“他若是不送呢?”
“不送?哼,太子爷信中说得明白,南京城内,除了给徐达的后人留些面子外,其余的嘛?呵呵。。。都不够看的。”
听了这话,包二对李双成深深鞠了一躬“此事就全拜托李兄了,若是能让我夫妻二人团圆,我包二什么都愿意做!”
李双成赶忙搀扶起包二“包兄弟客气,此事你将来还是多谢谢太子爷吧!若没有太子爷,说心里话,我的胆气也不那么足,哈哈哈。。。”
。。。
威远侯府。
“那李双成欺人太甚!”威远侯一边摔着东西,一边咆哮着
“父亲,何事发这么大的火?”威远侯的儿子叫余舍意
“你这逆子,还不是因为你,你知道你在外面惹了多大的祸患吗?那包二回来了?!”
“包二?是谁呀?”余舍意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的父亲
“逆子,七年前,你在江宁镇抢的一个已经婚配的姑娘!”
余舍意摇摇头,还是想不起来,他每年不知道要抢多少民女回家,哪里会记得七年以前的事情。
“那个人后来还大闹咱们侯府,多亏我请了高手才降服住他。。。”
“啊~~~想起来了,他。。。他不是在锦衣卫诏狱里面吗?怎么他还没死?”
“他不但没死,还成了锦衣卫的百户!”
“切!一个百户值当什么?难道他还敢得罪咱们侯府?”
啪,威远侯一个甩手耳光扇在余舍意的脸上“你懂个屁!现在人家可是有锦衣卫南镇扶使撑腰,那个李双成今天就带人砸了永芳阁,这事恐怕不会善了!”
余舍意捂着脸,也不敢回嘴“父亲,那。。。那你看应该怎么办。”
“那杜鹃姑娘不是还在侯府吗?赶快送回去,然后在备一份厚礼,找魏国公出面说和,或许还有转机。。。”
“父亲!不行!这。。。这事若是传扬出去,我的脸往哪里放?!侯府的脸面往哪里放?!”
“脸面?命都快没了,你还要脸面?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我去找魏国公。。。”说完威远侯快步出了正堂“备轿,我要去魏国公府!”
余舍意阴沉着脸“包二,你敢和我抢女人,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