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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不为后(87)(1 / 2)

 ()“因为朕要你亲眼看着岳少陵死在朕手里!”清冷的话音如幽谷的冰泉,伴着淡淡的薄荷香味毫无温度的吐出。

我转身,衿背光而立,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轻笑:“我只怕到时候不能如你所愿,看到的不是他死在你手上!”

而是你死在他手上!

衿轻笑:“那就拭目以待吧!”

说得只是负气的话,他走后我却泄气的坐在一边,愁眉看着小丫头们帮忙收拾东西,打心里不想去,但仍存了一丝希望,如果少陵真的对我不弃,说不定事情有所转机。

衿御驾亲征之事又在朝中引起了轩然**,文武两派展开了激烈的争论,文臣认为帝王乃国之根本,不可轻易犯险,前方战事险恶,刀枪无眼,万一龙体有损,就会动摇民心,坚持不让他去;

则武将则个个激动万分,纷纷摩拳擦掌,说衿去一定能鼓舞士气,旗开得胜,如果这些文臣再唠叨不休,就和他们比武一决高下云云。

衿主意早已拿定,和赵子落君臣二人,一个暗送秋波,一个心领神会,一唱一和,结果仍是决定他要亲征,直把那些文臣气得病倒了几个,不过足以见他们忠心可嘉。

祁神宗元年农历六月初六,即墨衿上香祷告列祖列宗之后,正式踏出了亲征的第一步。

他轩眉朗目,斗志昂扬,头戴云纹镶翠的双鸟展翅风翅盔,身披云纹护心明光甲,绣金龙的白袍迎风招展,配上追风宝马,更显得威风凛凛,气质非凡,一扫平时的儒雅之调,转眼恢复成昔日的战神身份。

一杆明黄绣金龙黑丝线底的大旗高高飘扬,呜呜的号角声吹起,数万人的大军开始缓缓的前进,我被扶上了一顶青油绸布的马车中,车内铺着厚厚的毛毯,摆着小几和茶水,贴身丫头香儿坐在旁边服侍着,马车颇为宽敞,倒也不觉得拥挤,只是想到此处变数甚多,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

走了十天才接近燕门关,道路越来越崎岖,风景越来越荒凉,不时有探子飞马赶来回报前方的战况,守关大将屈平此时粮草将尽,幸亏补给的一匹送了上来,但新式的武器用着还不顺手,正在加紧操练。

衿皱着眉听完不悦地说:“一群笨蛋,传朕的皆意,加速前行,岳阳一定知道我们有增援,这几日必定加紧攻城,我们一定早到增援前线!”

第131章

三天之后,远远的望见一座古朴厚重的城墙立在天幕之下,巍峨而高耸,绵延数百里,城墙一直接直险山边缘,依天险建成,只有一道门可以进去,果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看到衿到来,屈平立刻带领燕门关所有将士跪在迎接,终于不用再颠簸了,我下车揉揉酸痛的腿,看着地上跪着黑压压的将士,他们都是刚从前线上下来,衣衫破损,一脸漆黑,有的还挂了彩,但军容整齐,可见作风还是比较强悍的,极目远眺,城楼上一片喊杀声,还有进攻的鼓声和马嘶声,可见外面正进行着一场血战。

我吸气,我可以闻到血的味道,感觉血液里的隐藏已久的斗志被挑了起来,精神也亢奋了起来,不安分的因子开始冒头,不知道少陵在不在战场上,真想上去看看。

正在这时衿忽然严厉地说道:“屈平可知罪?”

屈平冷汗淋淋,低下头道:“末将知罪,久末退敌,请皇上降罪!”

衿跳下马拧眉道:“此时前方正在交火,你不命将士们退敌,反倒在这里浪费时间迎接朕?马上带朕去城楼查看军情,不得有误!”

屈平恍然大悟,不敢怠慢,命令所有将士各司其职,并大告皇帝亲征的消息,一时间燕关门欢呼声一片,就连外面正在血战的将士也平凭了三分勇气,杀起敌来格外卖力。

我跟在后面,踩着厚重的青石方砖,抚着这经历了数百年血战,烙着历史烙印和战火痕迹的古城墙,百般交集,站在最高处,有猎猎的苍茫之风吹来,向前看,是郁郁的群山,还有岳阳占据的辽阳城,往北是茫茫草原,那是夏国的领地,俯视这江山如画,哪个有野心的人不想一统天下?

我的目光急急地搜索着下面混乱的人群,只见下面战马嘶鸣,兵器相交,两方的大旗混杂,人头攒动,哪里能找到想找的人?

虽然衿亲自观战,但岳家军就驻在关外五十里处,后援极强,进行重点击破,眼见出去的一万人已经陷入了包围圈中,伤亡严重,衿眉毛一挑,冷冷地说:“想跟朕为敌,朕就杀得他片甲不留!”

屈平急忙说:“皇上圣体要紧,万万不可以身犯险!”

衿立刻冷了眉眼,银枪一挑厉声道:“从现在开始,我不是皇上,是与你们同甘苦,并肩作战的将士,难道眼见着弟兄们受困而不顾吗?忘记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要身先士卒,不要再罗索,速带三万人马随我出城救援!”

屈平立刻换上了恭敬佩服的神色,恢复了大将之风:“是,皇上!”

衿临走时斜眼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含义深远的笑意,一扬战袍,带着三万精兵,骑着追风,加入了混战中。

衿白袍如雪,银枪如炼,宝马如风,整个人散发着浓重的杀气,一马当先冲入阵中,我微微有些紧张,手紧紧地握着城墙上的突出部位,眼睛眨也不眨地观看着战场中的变化。

不知道为何,本来要寻找少陵的目光却被这一袭白衣紧紧的粘住,看他如蛟龙出海一般银枪翻飞,左挑右刺,杀出一条血路,所到之处,莫敢拦者,心情也激动了起来,凭心而论,衿的确是一个好将军。

他观察十分精准,知道那里是岳家军的阵法,孤身直闯阵眼,要毁掉敌人的心脏,再将阵冲出一个缺口,救出被困在中间的数万士兵!

衿打到兴起,放声长笑,声若轰雷,一袭白袍竟没有沾上半点血色,没有人能靠近他一丈之内,整个人充满了斗志和爆发力,远远的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以感觉他睥睨天下,傲视一切的狂妄和自负。

追风马长嘶一声,兴奋地打着响鼻,显然与他的主人一样越战越勇,在衿的身后,跟着身穿白衫的亲兵,他们如一道白色的巨浪直劈开一条血路,将困在阵中的燕门关兄弟一一救出。

岳家军眼见这次胜利无望,一个首领模样的中年男子急吹号角,只见后方铁蹄翻滚,原来是援军到了,看来岳阳早有准备,就等着衿来到时趁机和他一起进城,能活捉自然更好。

衿横枪立马,和一千亲兵殿后,边战边退,这时援军已经赶到,黑压压的铁甲军如城墙一般逼了上来,屈平焦急地拍着手:“皇上,你快回城,快呀!”

衿显然没听到,仍然坚持在后面殿后抗敌,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没想到他竟如此重义,就算他一人神勇,但也不能抵挡这么多敌人呀!

战场上的热血让我抛弃了昔日的怨恨,心念如电般转过,疾声道:“现在进城已经来不及了,城开一开,这些铁甲军一定会攻进来,快,准备绳索!”

屈平没料到我忽然开口,不由得愣住,忽然想起这样注视着我是无礼的行为,急忙低下了头:“娘娘的意思是?”

我微皱眉,也不去纠正他的语病,厉声道:“放下绳索救这一千士兵和皇上,另外准备好弓箭手掩护,速度要快!”

屈平片刻已经明白过来,迅速抛下数百条绳索,衿知道其意,身如灵猿一般起伏跳跃,瞬间就爬上了城墙,纵身一跃跳了下来,屈平这才拭汗:“属下救驾不力,请皇上治罪!”

衿急忙看下面,所幸已经上了一半,但余下的三百人已经和敌人展开了正面交锋,看来凶多吉少,他回头平和地说:“你能想出这个法子已经不错了,燕门关易守难攻,以后不要轻易开战!”

屈平看了看我道:“这,这主意是娘娘想的!”

“哦?”衿挑眉:“我的人果然不错!”

我怒瞪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过头,下面的士兵多数被救出,但也死了不少,此时那一脸胡子的将军骂骂咧咧的叫阵,说什么龟孙子只会逃走,有种出来决一死战之类的话,只气得周国士兵七窍生烟。

衿面沉如水,拉满弓,嗖地射出一支银箭,银箭带着谪鸣声一箭穿喉,大胡子圆瞪着眼,不甘地掉下了马,岳家军令旗一挥,所有人立刻整远离周国射程之外,快步撤退,可见治军严明,名不虚传。

衿来的第一次交锋,以岳家军小胜而告终,一回到营帐,他就一头扎进主帅房中和众将商讨起军情来,我倒落个逍遥自在,不理香儿大呼小叫的嚷着太阳大,晒伤皮肤之类的话,在城中转悠起来。

燕关门虽然天险,但也有敝端,那就是缺少粮草,这里地质不良,长年风沙,而且方圆百里没有村落,所有的粮草都要靠前线运来,若是让敌人断了后路,就只有等死了!

我习惯性的想着对策,又暗想假若我是岳阳,会怎么来攻城,应该知道久攻不少,就要诱敌出击,个个击破才是上策吧,怪不得他们并不恋战,正想得出神忽然耳边响起了埋怨的唠叨声:“主子,这么大太阳,你站在这里半天了,不怕晒黑吗?香儿我可热死了!”

我这才惊觉自己站在大太阳下,香儿为了撑着伞,不停地擦着汗,而那些巡逻的士兵则偷偷地朝这边张望着,有的甚至停止了脚步,半晌没有动。

我轻笑道:“是我不好,咱们回去吧!”

香儿这才如蒙大赫一般露出了甜甜的笑颜,走不了多时又抬头道:“唉,如果在宫中,一定有消暑的冰块,来到这个鬼地方,真热死人啦!”

我正色道:“你看这些士兵冒着炎热还在操练,守卫着家园,他们岂不是比你我更累?不要抱怨了!”

香儿吐吐舌,低下头不敢再多说。

虽然我性子淡薄,不喜热,但走回房中也出了一身细汗,直到天黑时,天气转为凉爽,又沐浴换了单衫,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看到房中摆着兵书和地图,于是拿来慢慢的翻看。

香儿在一边要着瞌睡,劳累了一天的士兵们也进入了梦乡,只有守营的士兵拿着火把四处巡视着,看了地图,才知道原来燕门关外有一条山路,可以通向外界,中间有分岔,一边通向夏国,一边通向辽阳,心道若是燕门关破,这两路人马立刻会为暂时的共同利益结为联盟,取道燕屏道,直攻入周国,到时候必定生灵涂炭,百姓遭秧。

于私我是与衿有仇,但这是关乎天下苍生的大事,我的确不希望岳阳破关,引起一场腥风血雨,为什么他不可以安稳的呆在辽阳呢?也许男人都是野心家吧!

手上的图纸忽然被抽走,一个疲惫的声音说道:“想不到你也能看懂地图,倒是我小瞧你了!”

抬眼看到衿正立在眼前,转过头不去理他。

他解下头盔打了个呵欠作势要脱衣衫。

我立刻警铃大起:“你想干什么?”

他吹了个口哨挑眉道:“还以为你真的很历害,不过是个花架子,怎么,害怕了?放心,我还没精神招惹你,收起你的利爪,安稳的睡吧!哈哈哈!”

他大笑着走了出去,我虽然恼怒,但也不能发作,只能愤愤的关门上杠,也不敢脱衣服,和衣而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到外面一片吵闹,我揉着额角坐起身,香儿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边倒水一边抱怨:“这些士兵真是烦人,天不亮就吵成一片,呵~~”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说:“困死了!”

梳洗完毕,我推开门,果然看到外面一片热闹的影像,众人神色愤怒,大骂其娘,语言粗鄙之极,不过也显得很可爱,他们中忽然有一人发现我立在门口观看,登时住了口,其余的人纷纷转过头来看,我微微一笑,众人登时呆住了,这一群骂得热闹的人忽然间雅雀无声,气氛诡异无比,我不禁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衿披着霞光走来,那些士兵这才回过神,如烫到尾巴一样急忙溜走,衿绷着脸道:“没事不要随便出来,还有,更不要随便笑!”

我挑眉:“我高兴笑就笑,管你什么事!”

他脸色更加难看,一把把我拖进屋,忽然低头如攻城掠地一般狂野的吻上我的唇,含糊不清地说:“你是我的女人,只能对着我笑,明白吗?”

他的吻强势而霸道,让人喘不过气来,有力的双臂紧紧的困住我,让我又气又怒,挥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呜……放开我……混蛋!”

他挑眉,按住我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竟然还会脸红?我倒第一次发现,如果以后再不听话,可不只吻这么简单!”

混蛋,那是因为呼吸不畅血往上涌的原因,什么脸红,真自恋!

这时忽然外面传来响亮的叫骂声,什么周队是缩头乌龟,周国的皇帝是脓包,打不过就逃等污言秽语不绝于耳的传来,衿俊脸抽搐,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屈平气愤难平地过来报告道:“皇上,这些岳家军十分无赖,每次只要不开战就在关外叫喊,兄弟们都气愤难平……”

“所以你们就冲出城送死,是吗?”衿冷冷地质问道。

屈平低下头,不敢作声。

“只逞匹夫之勇,让他人得利,一群笨蛋!他骂任他骂,难道就会少一根头发吗?他骂累了自然就停止,你只管坐在城中喝茶就好,值得出去送死吗?”衿振振有词地教训着。

我诧异,没料到堂堂一国之主竟如此能受辱,不过这样做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屈平传令下去,不许开战,一连三日,岳家军都挑了嗓门最大的士兵叫骂,最后竟骂出周国士兵不如女人的话来,这时一个先锋终于忍耐不住,霍地拔出刀拔马就要冲出去。最终被部下劝了下来,还一个劲的喘着粗气,我暗暗好笑,在一边闲闲的品茶,看来他们已经攒足了怒气。

到了第五天,衿这才站出来,他高高在上地望着下面黑压压的士兵道:“周国的好儿郎们,你们甘心受辱吗?”

宏亮的声音直冲云霄,整齐划一地答道:“不甘心!”

衿手一挥,有力地说:“好,今天我们就打他们个落花流水,以雪前耻,有没有信心?”

“有!”

“我们在这五天内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次就让他们栽个大跟头,儿郎们,出发!”

衿白衣胜雪,浓眉朱唇,周身散发着不可接近的光芒,引领着士兵向前冲去,我暗叹他能力出众,怪不得能击退敌军多次,看来他在士兵们心中不禁是王,还是神了!

情不自禁的登上城墙观战,只见晨风中一杆月白色的大旗招展着,一个俊眉星眸的将军披着一身黑色的战袍,骑着一匹黑马,正站在阵前方向上眺望。

我的心不由得加快一拍,急忙揉眼仔细的看,那人正是岳少陵,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我又惊又喜,想立刻跑下去和他相见,忽然想起岳家房中的监视东西,脚步便慢了下来,这时他显然也发现了我,催马上前,遥遥相望。

我手心微微出汗,决定赌一次,赌他是对我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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