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这么多的国家,晋国公子重耳还没有见过如此变态的国君,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自然也没了待下去的心情,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向大殿外奔去。
刚一出门,重耳就看见等在宫外的赵衰等人。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狐偃问道。
“快走,赶快离开这里。”重耳不做解释,慌不迭的说道。
众人见重耳深情慌张,也不再多问什么,直接将他扶上车驾,向陶丘城外而去,重耳的车驾刚拐过弯,就碰见了僖负羁大夫。
“公子还没吃饭,这就要走了?”僖负羁见到重耳一行人后高声问道,随后走下车,来到重耳的车驾旁。
人家好心好意问你,重耳也不好意思扭头就走,只好下车对着僖负羁道:“只因事出紧急,不好意思继续打扰曹国,重耳只好先走了。”
僖负羁看了看重耳和他身边的几个人,每个人都是一副没吃饭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不知我家国君是如何待客的,我也不好问。我看几位不如前去我的府上做客,我也好代我家国君招待诸位如何?”
说罢不由分说拉着重耳的手向自己的府上走去。
既然僖负羁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重耳也不好再拒绝,只好随他一起来到府上。
虽然重耳不说,但是僖负羁知道他一定是受到了国君的侮辱,于是设下宴席招待好好重耳、赵衰等人。
酒饱饭足,重耳对僖负羁郑重的说道:“今日重耳受先生如此厚待,他日定当厚报。”
僖负羁笑道:“厚待不敢当,只要公子日后不要记恨曹国就是。”僖负羁知道别看重耳现在拿曹公襄没有办法,可是一旦他当上了晋国的国君,那可就另当别论了,灭了曹国都不再话下。
这一次,重耳没有说话,其实在心里他已经给曹国记下仇了,只等一个合适时机爆发罢了。
临走,僖负羁命人给重耳的车驾上装满食物,还专门准备了美酒等,以备重耳与手下路上之用。
异国他乡竟然还有人对自己如此之好,这令重耳很是感动,紧紧地抓住僖负羁的手道:“重耳何德何能,竟要受大夫如此厚待,重耳这里谢谢了。”
说罢,晋国公子重耳对僖负羁拱手拜道。
僖负羁也很感慨的说道:“谁都有落难的时候,也有得势的时候,现在公子正处在落难的时候,我能帮一点是一点吧,还望他年公子得势的时候,不要记恨曹国和僖某。”
说罢,僖负羁取下自己身上佩戴的玉璧,把它交到重耳的手上,“重耳公子,我知道你们此行路途艰辛,这个玉璧你拿着,如果哪天走投无路的时候,把它拿去换点吃的喝的,总不至于饿着你们。”
僖负羁如此做法令重耳差点掉下泪来,他紧紧的抓住僖负羁的手,硬是把玉璧退还给了他,“先生对重耳已经是恩重如山,我还怎敢拿你的心爱之物呢?玉璧,重耳断不能收,还请先生留下。”
僖负羁见重耳执意不肯手下玉璧,只好作罢,“既然公子不肯收下,那就让我送公子一程。”
说罢,僖负羁牵着重耳的手走出府邸,直到重耳坐上车驾消失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