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芮终于把自己当心思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吕省。
此言一出,令吕省感到万分的吃惊,“郗兄,你真要走上弑君的道路?要知道这可是剿灭满门的大罪,你可要想清楚?”
“这个我当然清楚,但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弑君了,再多一次又何妨?”看来郗芮已经是铁了心要弑杀重耳了。
“为何非要如此?难道重耳对你不好吗?人家可是继续让你保持宰相之位的君上啊!”
“对——,他确实是让我继续保持着宰相的位置,但是我也完全能够感受到我今天的这个宰相已经不是往日的宰相了。我今天的这个宰相说白了也就是一个样子而已,等到哪一天实际成熟,他会随时将我换掉的。”随后郗芮有所伤感的对吕省道:“你是没有到过秦国,你知道不,人家秦国的宰相百里奚,那才真正是一国之宰相,那架势、那气魄,那说话、那办事,简直是令人既欣赏由嫉妒啊!我当了几十年的宰相,没有一天像人家那样过。”
虽然都是宰相,但是宰相也有差别,多年过去,郗芮还是从内心深处想做一回像百里奚那样的宰相,但这一辈子过去,他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吕省听罢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心里早就对郗芮的言语不满了。你倒是想做像百里奚那样的宰相,但你有没有把自己掂量掂量,你有人家百里奚那样的能力吗?
对于百里奚的才能,吕省也是早有耳闻,深知那是一个当世之大才,可以说是国士无双。莫要说一个郗芮,就是一百个郗芮也不敌百里奚之万一。
吕省虽然这样想,但绝对不能这样说,“郗芮兄,你我年岁已经大了,本来就已经经不起几次折腾了,你为何还要如此执着的杀掉重耳呢,要知道重耳流浪几十年,是抱着恢复晋国往日的雄风才回国的,你若真的杀了他,你将会是晋国的罪人。”
随吕省一再劝诫,但是铁了心的郗芮仍然是不为所动,他才不管你晋国的安危,百姓的冷暖,他只操心自己的荣辱,操心郗氏的兴盛,至于其他那就不是他要管的事情了。
“也许你的说法是正确的,但是今天我已经走到了这份上,就不可能退缩回去,放眼天下弑君的大臣还少吗?就说我们晋国短短的这几十年来,已经有多少国君被人弑杀,天下不会在乎多与少重耳这么一个国君,说不定将他换下后,另一个国君比他还好。”
看来郗芮是铁了心要杀重耳,吕省不悦的说道:“至于下一个国君是不是比重耳好,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知道的是,下一个国君一定是在你的操控之下的傀儡。”
郗芮一听笑道:“吕兄说话就是尖酸,话又说回来,新的国君在我的掌控之下,不也是在你的掌控之下吗?你我几十年还能分得清楚你和我吗?不过我也告诉你,趁着现在重耳在晋国还立足未稳,我们确实应该将他拿下,时间一长,当重耳的根基牢固之后,就不好对付了。当然了,这也就是今天请你过来商议对策的原因;吕兄你就说说吧,看看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办法将重耳拿下?”
现在想逃已经晚了,吕省知道自己已经是上来贼船的人,只有一路跟着走下去了,但吕省的心里不愿意啊!至少当下他还没有到非要杀重耳的时候,于是吕省想了想道:“要想一次性成功,我倒是以为不应该采取声势浩大的做法去杀人,一般情况下,声势越浩大,越容易惊动他人,最后失败的几率也越大。”
吕省知道当下晋国都城的守军还掌握在郗称的手里,所以他的建议就是不要让郗称直接带兵冲进宫里去杀掉重耳。
“嗯——,吕大人的建议很好,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们应该采取一些人不知鬼不觉的办法来对付重耳,让重耳在不知不觉中毙命,只要重耳一死,我们立即出兵包围王宫和重耳手下的官邸,将他们一网打尽。”郗芮肯定的说道。
郗称听罢,不住的点头。
随后郗芮又问道:“请吕大人说说具体行动。”
“事出紧急,我还没有想好具体的办法,你们先说说吧!”吕省说道。
“既然这样,我有一法,你们可听听。”郗芮见吕省不愿意说,于是说道。
“兄长请讲。”
郗芮望着吕省,吕省对他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我意派人潜入重耳宫中,放火烧掉他的寝宫,直接将重耳烧死;如此一来伤亡不大,而且还能达到效果,诸位以为如何?”
“好到是好,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找到这样的人?”郗称问道。
“哈哈哈,这有何难,这个人一直在我的府中,这次可以用用了。”笑吧,郗芮对外面喊道,“来人啦,请他进来。”
这时一个从外面走了进来,郗称和吕省一看都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