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类连这些好玩的本质都丧失了，那我统治这种封闭死板的世界还有什么意思？”</p>
“你要知道，我可是个喜欢追求兴趣的人……”</p>
白川悠顿了顿，声音在这停住。</p>
听到他的回答，乌丸莲耶放下那只一直在前伸邀请的手，平静的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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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克什瓦瑟……”</p>
“也就是说，连你也要否定我么？”</p>
白川悠点点头：“即使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我也不认同你的做法……无非就是将偏激虚伪的善意，和扭曲的自我满足的调剂在一起罢了。”</p>
“还有，你的父亲和姐姐为什么会死？还不就是因为你，傻乎乎的轻信别人这种虚伪的善意，才间接的慢性害死了整个家族么？”</p>
“至于你现在所谓的复仇，满口把消除谎言和斗争的大义挂在嘴边，归根结底只是因为你想逃避。”</p>
“只有弱者才会逃避，各种意义上的。”</p>
“逃避谎言和争斗，永远不想去面对，也不让别人步入你的后尘，说白了就是你自己想当缩头乌龟，然后还要硬拉着别人跟你一起……有够小丑的。”</p>
父亲，姐姐，家族，逃避……</p>
白川悠一口气说出的一个个尖锐字眼，就像是在伤口上撒盐一样刺人。</p>
在听到这些字眼的瞬间，蓝发女人瞬间咬紧牙关，恨恨的瞪着他，仿佛主子被嘲讽了比她本人被嘲讽还难受千万倍一般。</p>
而反观老人乌丸莲耶，却没多少生气或是阴沉的情绪。</p>
好歹也是个经历无数年头的老怪物，心理素质当然没这么差，并不会吃个激将法就翻脸如翻书。</p>
在白川悠的注视里，老人疲倦的发出一声叹息，仿佛对任性的小孩无计可施了一般。</p>
接着，他默默放开拦住身后蓝发女人的那只手，没再去开口讨论孰对孰错的理论问题。</p>
因为交涉成这样子，光说漂亮话已经没意义了。</p>
他只是对白川悠沉声道：</p>
“克什瓦瑟，你可知道拒绝我的后果么？”</p>
白川悠眨眨眼，很是若无其事的歪歪头猜测道：“你会杀了我，让我没法活着走出地下研究所？”</p>
“只答对了一半。”</p>
乌丸莲耶的语气冷静的可怕。</p>
比看穿真相时的柯南或工藤优作，还要冷静一万倍。</p>
就好像是非常真诚的谈论一件不会变的事实那般——</p>
“我会剥开你的皮，给你的身体和脑袋分别开一个洞，取出你的心脏和大脑，再用镜像克隆技术，像是复制贝尔摩德那样，创造出一个新的你。”</p>
“……虽然他的狡诈程度和智慧可能都不及你，但新的克隆人会绝对忠诚的辅佐我完成计划，同时也会在你死在这里后，去外界取代你的原有人生。”</p>
说到这，乌丸莲耶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p>
笑容中没有特别的憎恨与恶意，反而还有种奇异的温暖，令人安心的温暖，一如既往。</p>
他看着站在对面的白川悠，就好像在看一件经过精雕细刻的艺术品。</p>
“啊哈，还真是可怕啊……”</p>
嘴上喃喃感慨着，白川悠也跟着对方一起笑了。</p>
但与乌丸莲耶正相反……</p>
浮现在他脸上的，可不是什么温和的笑容，而是撕破脸皮之后，那种狡诈与满怀恶意的微笑。</p>
“不过，我奉劝你老人家还是别这么做比较好。”</p>
“因为在我死后，保不准你的老巢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p>
……</p>